第11章 十一、（1/2）

两名女子用餐的同时，新芝加哥市另一处，某栋民宅的地下室中。

这是一栋较为老旧的民宅，只有四层，老旧是指这民宅于联盟组建不久、新芝加哥市重建不久时建成，并不是近一两年修建的更高层建筑。而在寸土寸金的新芝加哥市，别墅这种独门独栋带院子的2-3层建筑是非常少的，也许2030年前会比较常见，但现在就算有钱也顶多只能住单层面积更大的住宅楼，除非一整栋都属于自己。2030年后的人类因为人口数量增速越来越快，保持了将单位面积的土地纵向最大化利用的习惯，也就是越建越高以及越挖越深。

“最近风声不算太紧，不过进城一次可依旧相当费劲啊，你这边还安全么？”

地下室中，男子回身关上了通往上层的门，一边步下一小段阶梯，一边开口对地下室内本来坐着的人说着。

坐着的人站起身无声地敬了一礼，在男子回以同样一礼后，却没有再坐下。

“冯少校，我们这里还算安全，联盟上一轮突击检查之风过去后，最近已经都怠惰了下来，看样子他们更关注外面的事情，以及上面的事情。”

冯岳示意部下继续坐着，然后轻车熟路地找到开关，打开了排风口。

“少校，尽管如此，你亲自进城还是太危险了。“

“我们的计划进度要推进了，而且因为一些变故，需要略作修改，所以这次需要我亲自来一趟。”

这名部下心中猜测应该是因为桑氏夫妇失踪这个变故，但还是没有直接询问，上级不需要自己知道的事情，就不必告诉自己，自己也不能问。这名部下在新芝加哥市已经驻扎了不短的时间，因为特务工作者一般情况不需要引人注目，所以当时墨镜男子专门挑选了一名看上去很大众脸的部下。

当然，今天墨镜男子并没有戴墨镜，戴墨镜反而会更可疑。联盟的民众也许没见过自己的通缉令（出于不引起恐慌并营造完全的世界和平气氛的原因），但所有联盟官方人员都应该见过。自己从未被联盟抓住，也从未被摘下过墨镜，所以所有他的通缉令照片不是戴着墨镜的形象就是电脑尝试复原的形象。而复原的形象，都是按照正常双眼来复原的。

今天墨镜男子戴了改变颜色的不透明的隐形眼镜，正常人戴了这种东西是会完全遮挡住视线的，而他瞎了的那只颜色颠倒的眼睛却不用理会这个问题，只为了显得眼睛正常罢了。机械眼外面被他盖上了一个很臃肿的眼罩，这是2025年后治疗青光眼的一种便携式设备，而且是可以重复租用的，使用这个臃肿的眼罩不会影响机械眼的大部分功能，还可以名正言顺地遮挡一只眼睛。

“琥珀应该会在一小时内回来。”墨镜男子扭腕看表的动作被部下捕捉到了，后者很适时地告知了上级这个信息。

“好。”

墨镜男子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了一支，然后将烟盒扔在了地下室的桌子上。部下在墨镜男子的示意下，递给了他一个打火机。像是打火机这种不很复杂的物品，虽然有一部分被发明在30年代后，但每个人都大致对它的构造有一个概念，在“文化打击”后被很快很容易地复原了出来，一些其他类似情况的发明也是如此。

清脆的开盖与砂轮摩擦声过后，烟草燃烧的味道与丝丝缕缕烟雾弥漫在地下室中。

墨镜男子“陷入”了沙发中，也陷入了思考中。

……

另一边，用餐的两名青年女性终于起身准备离开餐厅了。

但在她们结账付款前，那名只点了一杯饮料却一口未喝的男性先一步离开了这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