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落幕（中）（2/2）

虽然他看着门外，但是众人却通过了路西菲尔刚才的表现，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

“你……你瞎了？”寒山雪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路西菲尔的面前晃了晃，但是就像是在场的所有人想的那样，路西菲尔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了寒山雪的手，但是却并没有聚焦。

“暂时性的。”路西菲尔并没有擦拭眼角流下的鲜血，任由他流淌。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丝苦笑之后，似乎是不满的说到：“大叔，你为什么不是一个法圣而只是一个剑圣。这种时候，除了战斗力的你还有什么，还是要靠我的保护啊，丢脸了啊，大叔。”

路西菲尔的话语之中似乎喊着讽刺的味道，然而众人可以听得出，那并不是讽刺，反而是一种调笑。剑圣的实际战斗力比法圣强，而法圣胜在多功能的应对可以随意转换上。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说……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路西菲尔轻轻一笑，没有再睁着眼睛，反而是将眼睛闭上了，而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还是让在场的众人心中皆是一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这是镜面空间。当然，我这么说你是不知道是什么的对吧。这个东西，只有魔神级别的人才能够在灵薄狱之中构建出来，在镜面空间之中所做的一切就像是打碎了一面镜子一样的，镜子之中的世界被毁灭了，但是现实世界并没有任何的状况。同样的道理，这个莱姆城毁灭了，但是灵薄狱的莱姆城没事，现实的莱姆城当然也没有事，你说值不值。”

“那么刚才……”伊格纳茨忍不住问道，既然能够架构出这个镜面空间，那么为什么会搞出那么大的一副动作。

“需要把所有关于虚空闪龙的投影都驱逐出去才行。即使是灵薄狱之中架构的镜面空间也是一样，即使是投影的投影，对于虚空闪龙来说也还是有着察觉到异常的可能性然后跨越空间挤进来的风险的。所以必须将其完全驱逐才行。”

路西菲尔现在就像是一个问答机一般的，众人有什么问题就回答什么问题，这种异状虽未被众人察觉到，但是众人还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的地方。

但是，他们将这种不安感错误估计到了是因为对于未接触过的领域而带来的恐慌。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想明白更多的答案。追求答案与真理，这就是所有的智慧生命的本质与追求。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出现抵达全知全能的魔神，也才会出现因为抵达了全知全能从而无法再探求未知而疯狂的魔神。

“你的眼睛……”阿尔忒弥斯拿出了一块手帕递到了路西菲尔的面前，但是举了一会之后才想起来路西菲尔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叹息了一声之后蹲在路西菲尔的面前，举起手中的手帕替路西菲尔擦着脸上的血泪。

在场的谁都没有想到，到了最后，能够真正的拯救众人和莱姆城几十万居民的，居然是在场的众人之中修为属于最低一层的路西菲尔。

同样的光景，让阿尔忒弥斯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