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题无解（1/2）

吃饭时，齐梦没话找话不停说话。我知道她意思——少吃、不吃东西。

她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三妹、刘涛，不停给她夹菜劝吃。

齐梦夹起一块黄瓜，突然停住，又把筷子放下。

“我有个意见，早就想提，之前不好开口，现在非提不可，因为后面会有一系列动作，如果语言不通，工作无法进行。我的意见是：有我们在场时，大家都说普通话。你们说方言，我和我爸一句听不懂，这样会严重影响工作的。”

“齐梦说得对，以后我们大家都说普通话。”刘永说。

“我研究过的。”齐梦越说越来劲。“咱们是一种文字，多种发音。结果导致文字一样，发音不同，写出来大家都懂，说出来语言不通。两个英国人跑月亮上面，互相说话照样能懂，不存在语言沟通障碍，在咱这里，隔座山喊救命人家都以为你在说外语。”

大家笑了。

“没想到，齐梦还真有研究呐……”

“普通话是通行语言，对解决语言不通问题起到很大作用。但方言现象依然严重，同样文字，被闽南人说成闽南话，广东人说成粤语，四川人讲成川音，东海人撇东海调……一县有几十种方言，市有百种、省有千种、全国上万种，如果都不讲普通话，互相说话听不懂，那还不……所以呀，过往打胜仗的全是以送鸡毛信、手写命令、直接发电报等文字形式联络的军队，凡是使用直接通话方式打仗的军队肯定吃败仗，原因很简单，互相说话听不懂，军情不通，指挥不灵，本来说冲，别人听成撤，能取胜吗？！”

“齐梦此言有理！商场如战场，一样道理呀！如果你说买，对方听成卖，连方向都是相反的呀！”张有财说。

“哎呀，爸，你用方言说这两个字，我根本没分清哪个是哪个，几乎一模一样嘛！”

吃完饭回家休息，齐梦跑进卫生间把胃掏出来好一阵清洗，从卫生间出来都打晃。

我赶紧上前扶住。“你没事吧？”

“没事，爸，就是有些头晕。”

“哎呀，是不是喝酒喝的？”

“那倒不是。是胃拆来拆去太麻烦。过些天就一切都好了，我多做些胃，用一个扔一个。来，我带你去睡会儿，下午早点吃饭，晚上和我一起去加班，帮我盯着点儿，重点是防止别人干扰、插手，影响我操作。”

床上睡好，美女偎过来。很不习惯，却无处躲，只好接着。

齐梦背靠我，偎进我怀里。两人静下来休息。

手抚齐梦肩，心想幸好她是机器人，否则这样不停点连轴转玩命拚，早累趴下了。

又想，齐梦既突出又优秀，暴露是迟早的事儿。那么，一旦暴露是福是祸？会不会因为她太优秀而让某些人认为是对人类的威胁而不利于她呢？或者认为她有很大利用价值，设法控制她，甚至逼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总体感觉暴露绝非好事。一旦出现那种迹象或状况，必须第一时间远避逃走，然后严密藏匿，深度潜伏，择机再出。不过，我估计到那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走之前，一定叮嘱齐梦，处处留意，百般小心，善待自己……

昏沉沉不知睡了多少小时，而且多数时候半梦半醒。梦见莎莎、齐梦姐妹相认，场面挺动人……不过老伴好像不喜欢齐梦，她一定还在记恨我卖掉房子那件事……

齐梦进来。“老爸起来，张刘两家已在现场等着了。”

“张刘两家？不是说今晚去张家嘛！”

“他们两家都关心这事。”

赶紧起床。吃过齐梦为我准备的晚餐，和她一起出门。

车开到公司门口，门卫拦住，说总经理有交代，让你们直接开车去三车间，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

来到三车间，齐梦把车停稳，绕过来扶我下车。

“爸，你刚吃完饭就上车，我车开得又快，你没事吧？”

“还好。”

国梁从车间出来迎接我们。

“材料备齐，所有人员全部到位。”

“好的，我们立刻开始。对了，国梁，我要的车间有准备吗？”

“我在三号车间单独分割出来一块地方，面积足够，就是保洁和隔音方面随后才能施工。”

“目前先这样，将来还是为我单独修建一个车间。面积不需太大，配套一定要好。各项指标一定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