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元旦第一日（1/2）

皇贵妃卫倪在后宫无所不用其极，挑唆打击云嫔袁妃张贤妃与李玉儿，含元殿文武百官朝贺后的第一日，在外面大呼小叫，散布谣言的卫氏奸细就迅速联袂献丑，如影随形。

大中十三年的第一天，就是一个凄美的喜剧与悲剧。

“哈哈哈，程节，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在朝廷里每日垂头丧气，被人骂得丑态百出，丢人现眼，你还痴心妄想做中书省仆射？还是驸马？哈哈哈！”

“程节，看你这酸样儿，还神气？外面都知道了，人人都在辱骂你这个二百五，我们说你是色鬼，你就是色鬼，长安城已经传播谣言了，说你暗中痴心妄想调戏卫皇贵妃，真是恬不知耻，你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个安乐公主就是一个残花败柳，但是嫁给你这个笨货二百五，真是一朵花插在牛粪上。”程节下朝后，耳边就三番五次萦绕了猥琐老妇女与小表砸冷嘲热讽又风言风语的奚落。

“大哥，路上都是卫氏的奸细暗暗制造的假象，虽然那些声音惟妙惟肖，但是大哥，我们已经对这些狗贼的猥琐又卑劣的伎俩全部心知肚明！”方钱向程节拱手道。

“方钱，这些狗仗人势的狗奴才，狗眼看人低，今日还十分滑稽地嘲笑兵部的衙门大堂家徒四壁，路上那些十分逼真，好像栩栩如生，绘声绘色的假象，我们只要暗暗地细心调查，就可以对这些狗奴才的龌蹉拙劣伎俩洞若观火，方钱，命令兵部的全部同僚，不要怀疑，不要因为谣言惶恐不安，上班时也提心吊胆，那些谣言，今日无人知晓，也无人在外辱骂！”程节泰然自若，对方钱谈笑风生又神机妙算地命令道。

再说后宫，卫倪的两条走狗，孟德妃与陆淑妃，从辰时开始也对太和宫钟粹宫景仁宫进行骚扰，这些泼皮奴才流氓，故意躲在阴暗的旮旯里，厚颜无耻地粉墨登场，煞费苦心，费尽心机地诈骗挑拨关系。

“哈哈哈，云嫔，你真是在宫里丢人现眼，各宫的妃嫔，与你同进宫的，都册封妃了，救你这个嫔，做了几年，钟粹宫还一日比一日失宠，哈哈哈，你还这么迷迷糊糊，糊里糊涂？你想想你在后宫里的的地位，皇上去奉先殿祭祖，带了袁妃张贤妃，就是没带你，哈哈哈，这么丢人，你日后还能出去见人吗？你这个蠢货，张贤妃与袁妃，孟端妃暗中都笑死了，你还这么晕头转向缺心眼，认为她们是好人？哈哈哈！”孟德妃与陆淑妃故意在窗棂外冷嘲热讽，忽然又幸灾乐祸地哄堂大笑，这些用心歹毒的谣言，重重地打击了云嫔那弱小的心灵。

“这几个蠢货，还以为张贤妃是自家姐妹，告诉你，姐姐，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张贤妃秘密阴谋的，害李玉儿，害袁妃，张贤妃暗中就这样玩弄你，嘲笑你，你们竟然还与她柔声细语，笑容可掬？”钟粹宫外，恶毒卑劣又鲜廉寡耻的奸细，凶恶地千方百计，编造谣言，日夜遮天蔽日地欺骗攻击云嫔，把云嫔辱骂骚扰得心乱如麻，方寸大乱又晕头转向，寝食难安。

“主子，云嫔似乎有些相信了，奴才们还用巫蛊妖术，暗中干扰辱骂，奴才思忖，只要刺激云嫔，云嫔就很有可能与袁妃，和张贤妃反目，张贤妃这次是一定赖不掉了，元旦在奉先殿给皇上拟诏的敕旨，那上面是白纸黑字，暗中污蔑安乐公主，若是云嫔与袁妃知晓张贤妃暗害李玉儿，定然怒气填膺！”咸福宫，狡黠谄媚的齐哲，向卫倪禀告道。

“齐哲，我们要每日散布谣言，每日派奴才在李玉儿云嫔这些人耳边辱骂，日夜喋喋不休，这水滴石穿，三人成虎，李玉儿与云嫔一定相信张贤妃是暗害她们的罪魁祸首，那时，我们就把全部的罪行嫁祸栽赃给张贤妃，我们就可以顺利掩人耳目。”卫倪心狠手辣道。

“皇贵妃娘娘，云嫔已经完全相信张贤妃与我们是一派，暗中联合陷害她们，李玉儿在含凉殿，也被我们骗得半信半疑，这来日方长，只要我们每日都暗中制造假象，李玉儿最后必然相信，那时，煽动张贤妃与李玉儿相互残杀，若是她们最后同归于尽，我们就顺利不战而屈人之兵，杀人还不用负罪！”孟德妃柳叶眉一耸，对卫倪禀告道。

“所言极是，这个张贤妃，在长安也是出身名门，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若是我们暗中利用张贤妃的名声，歪曲抹黑又妖魔化李玉儿，天下人就最后人尽皆知，那时，张贤妃对李玉儿是百口莫辩，我们再暗中慢慢地激化两人的仇恨，让两人的仇怨越来越深，那时，我们就能顺利栽赃嫁祸，张贤妃在后宫一直忍辱负重，又循规蹈矩，人人以为张贤妃工于心计，若是我们在外面编造谣言，对张贤妃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故意歪曲解释，那些人必然全部相信，暗中对工部尚书张近山仇怨不满的文武百官，也会帮助我们以讹传讹，煽动百姓围攻张贤妃，那是张贤妃对李玉儿切齿痛恨，势不两立，李玉儿也与张贤妃不共戴天，我们就在咸福宫，不但看戏，还顺利地坐收渔人之利！”卫倪得意忘形又忘乎所以，对着孟德妃与陆淑妃等人，侃侃而谈，盛气凌人又口若悬河。

“卫倪这个毒妇，她真是痴心妄想，妄想挑拨我们与张贤妃相互反目，最后自相残杀，她今日做的这个厚颜无耻的美梦，真是不会醒呀！”含凉殿，罥烟眉一颦，凝视着惶恐不安，心神不宁，心烦意乱又满腹狐疑的云嫔，仰面冷笑道。

“玉儿，谚语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个张贤妃，她出身名门，又聪颖，这几年，她用特别高明的计谋，得到了皇上的宠信，这个在后宫既鹤立鸡群，又出类拔萃的人物，为何要与我们这些失宠的妃嫔生死与共？玉儿，我害怕张贤妃是一个奸细，她是阴谋想暗中利用我们，在扳倒卫倪后，顺利篡位，取而代之！”云嫔一脸谨言慎行地对李玉儿郑重道。

“云姐姐，张贤妃虽然是一名有城府的妃嫔，但是她与皇贵妃卫倪暗中狼狈为奸，是一丘之貉，我是万万不信！”李玉儿柳眉倒竖，决断又语重心长地对云嫔说道。

“哈哈哈，李玉儿，张贤妃现在在延英殿取笑你呢！哈哈哈，蠢女人，她在你背后与皇贵妃等人怎么辱骂嘲笑你的，你这个甩子还不知道呢，哈哈哈，现在大家都笑死了，张贤妃是好人？哈哈哈，李玉儿，你都被张贤妃给卖了，还这么二百五地帮她数钱，现在告诉你，全部是真的，张贤妃派人在监视你，你还能回忆起去年的挟持绑架吗？那些人把你的衣服都撕坏了，每日那么欺负侮辱你，哈哈哈，你一想到那日，你就不寒而栗，浑身颤抖吧？去绑架你的刺客，就是张贤妃派的人，你是活该，你得罪了张贤妃，你这又是何苦呢？竟然去惹张贤妃这么个又歹毒又丑恶的女人！”就在李玉儿对云嫔意味深长，推心置腹时，窗外又十分巧合地传来孟德妃与陆淑妃恬不知耻，用心险恶的侮辱挑拨声。

在卫倪的奸细用那不知廉耻，又死皮赖脸的所谓三寸不烂之舌，欺骗骚扰李玉儿的同时，中书令卫良又暗中搞了一个美人计，派一名如花似玉，肌肤如玉的舞姬，去故意调戏程节的结义兄弟方钱。

这日，方钱因为为程节打抱不平，一个人在暮云春树酒楼喝着酒，在他喝得最醉醺醺时，一名丽质天成，花容月貌，貌美如花，曲线玲珑的女子，明眸盼兮，故意步态轻盈地步到了方钱的面前，搀扶着方钱喝下了一碗醒酒汤，并租了马车，亲自送方钱回府。

这个方钱，因为天生单纯，只会在前线跟着程节打仗，又每日狂放不羁，在大唐涉世很浅，所以竟然以为自己遇到了红颜知己，这个十分蠢笨的方钱，每日从兵部回府，都去暮云春树酒楼，与那里的舞姬花天酒地，耳鬓厮磨，一日，方钱知道那名救他的舞姬名叫绿华，竟然对这个绿华突然一往情深，还与绿华海誓山盟，两人企图暗中私奔。

但是，让方钱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日夜沉溺于与红颜知己比翼双飞的美梦中时，一群流氓无赖，冲到了兵部的衙门，这些人，竟然自称是暮云春树窑子的老鸨与几个龟奴，故意大呼小叫，嘲笑方钱这个小子家徒四壁，又在长安无钱无势，竟然妄想暗中调戏他们那的舞姬绿华，还理直气壮，对着兵部衙门口口声声说方钱妄想暗中勾引绿华私奔，把告状的状子，呈给了刑部。

“真是不要脸，这个小狗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暗中想勾引我们暮云春树酒楼卖艺不卖身的绿华姑娘，这个小崽子，真是不要脸，每次来我们酒楼喝酒，喝醉了就在我们店里胡作非为，现在又暗中勾引**我们家绿华，这个小兔崽子，不要脸，他是程节的结义兄弟，两兄弟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兵部衙门外，从早上到晚上，喧哗鼎沸，人声嘈杂，那些街头流氓，把方钱骂得狗血喷头，但是方钱还傻傻地以为绿华故意是真心要与她私奔，竟然在长安城夜阑人静时，暗暗潜入到暮云春树酒楼，进入绿华的绣房后，却如同晴空霹雳！

只见屋里，一名身材魁梧的恶少，正与故意搔首弄姿的绿华，在屋里丑态百出。

方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见自己竟然被这恬不知耻之人故意玩弄暗中取笑，顿时怒火万丈，竟然手执朴刀，冲进屋内，把那一对鸟男女，最后一刀一个搠死，千刀万剐，又碎尸万段。

“方钱那个贼杀人了！”这时，屋外传来老鸨婆的尖叫声。

“这群无赖流氓，今日我方钱，杀一个也是死，杀一百个也是死，今晚索性杀她一窝，要她们也不能肆意妄为，再祸害大唐男儿！”方钱目光如炬，这时，外面的冷风清月，照在方钱的朴刀上，方钱躲在屋子的屏风后，只见老鸨与几个唱娘，议论喋喋不休，又骚情浪态地进了绿华的绣房，只见绣房里，血肉模糊，床榻上血迹斑斑，绿华那雪肌，已经被方钱朴刀剁成肉酱！

老鸨吓得心惊肉跳，想回首叫唤，只见那朴刀，说时迟那时快，搠进了老鸨的胸膛，当场搠死，血肉横飞地倒在地上，方钱杀得性起，又一声大喝，把那几个养娘也一刀杀一刀，最后杀得尸体枕籍，方钱怒气填膺，又拿着朴刀，下了二楼，在酒楼其他的闺房里，搜到几个妇女，也愤怒地一刀两断，然后在酒楼上放了一把火，在一个商人的宴席前，痛痛快快吃了个饱，才秘密逃出了长安。

“大哥，不好了，方钱兄弟中了卫倪的美人计，被舞妓诈骗，竟然怒发冲冠，昨夜冲进暮云春树酒楼，杀了老鸨一窝，暗中逃跑了！现在此事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个中书令卫良，趁机在大殿勃然作色，向皇上弹劾大哥，说大哥的部下在京城滥杀无辜，还暗中逃跑，现在全长安都在缉捕方钱兄弟呢！”次日才拂晓，公主府的大门就被慌慌张张，火急火燎的敲门声敲得鸡飞狗跳，程节打开大门，只见部将孙飞，跪在程节的脚下，声泪俱下地禀告道。

“方钱，这个傻小子，竟然为了一个舞妓，而在长安城杀人，他这一生的前途都没了！”程节心如刀绞，捶足顿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