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赌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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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水深，这赌坊，亦在深处，几乎无人知其存在，而来往之人也皆熟客，须有熟识之人介绍才能探其深浅。

猴子摸爬滚打数年，在其根据也算深厚，不出两日，便捎信让我过去，及到鬼市，先请我们吃了顿全聚德，以谢我们助他洗清冤屈。

我急着找人，未吃几口便促他去赌坊。

猴子喝的微醉，摇头晃脑说还不到时辰，待月上三杆，他结了账，抹嘴于前带路。

此间夜市甚是繁华，杂耍卖艺，小吃零食，间杂其间，吆喝声，不绝于耳。

欣悦涵玩的高兴，在首饰摊前流连忘返，穿过首街，猴子带我们到街头茶馆儿歇脚，前脚刚进，两边儿伙计就插上门栓，挽袖子瞅着我们。

猴子叫我们别慌，袖口摸出块玉牌递过去，伙计端两杯茶，让我们静坐，闪身钻了进去。

我笑都什么年月了还讲究这个。

猴子潋声解释，鬼市按古时规矩传下来的改不得，在我旁嘀咕，嫂子这么漂亮，待会儿进去，千万留神。

一杯茶未凉，伙计拿牌笑脸迎出来，说声怠慢，叫我们和他走，随他进了后厨，竟有个低矮门槛。

门槛后，别有一番景象，地下钢筋水泥砌了个宽阔场子。

几百张赌桌，整齐排列，而人头攒动，黑压压捂了一片，皆围于赌桌，有人高谈阔论，赢者昂首阔笑，输者低眉叹气，大多赌徒一副穷鬼相面，黄肌肉瘦，缩在大衣里面。

猴子提醒要找的人往里边走。

挤过人群，见一高大围桌，庄家摇色，其余赌客皆呐喊，人群中有一疤脸男子静坐于桌前，紧盯色盅中色子。

临近下注。

男子挥出几张钞票抛于点数，色盅一开，点数正与他压者同。

输者垂眉丧气，赢者则皆称赞那疤脸男子，那庄家略带倦意得笑道。

“军爷今天好手气。”

“手气再好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今天就罢了吧。”

那疤脸儿眉开眼笑地将桌上钞票揽到怀里，转身就走。

临到街口。

他忽而瞟中了我。

我亦和他四目相对。

他上下将我打量一番，迎面走来。

猴子暗中掐我，让我作揖。

我并未理会，而是伸出左手，有好的笑道。

“陈军，军爷是吧，我叫卓羽，特意想跟您认识认识。”

那疤脸并未和我握手，眼皮沉了一下，嘟囔道。

“卓羽？生面孔啊……不认识！走了。”

“以前不认识，今天不就认识了吗，刚才看你手气不错，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把？”

我并未让路。

此人便是郑前辈所说那走山人的徒弟，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疤脸冷哼了一声。

“军爷我从来不跟生人赌，再说你有什么让我看的上……”

他话未出口，忽定格在我身后，双眼几分发直。

“小子！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我可以跟你赌一把，但是我们不赌钱，就赌你身后那妞。”

他指了指欣悦涵。

“你说什么？”

欣悦涵攥拳，关节在她指尖嘎嘎作响。

“怎么！这赌场里面还能赌人吗？”

我反手握住鬼娘们儿拳头。

“自然可以，我们这鬼市的赌坊，只要双方愿意，别说是人了，就连自个儿的命都可以赌上。”

那庄家从台后跳出，默然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