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个月，业余一段？（2/2）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新生杯”围棋赛拉开帷幕。

按照比赛要求，“新生杯”围棋赛只有今年9月刚入学的新生能够参加。由于在比赛中获奖能加各种分数，报名参赛的新生不在少数，单论人数，比预想的多得多。

不过一切还是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当比赛真正开始，因为各种原因而提前弃赛的选手几乎超过了一半。而到场参加比赛的，棋力也是良莠不齐，其中甚至还有些是初学者。

九点开赛，超过十五分钟没到场视为弃权。九点十三分，站在17号大教室讲台前的围棋社社长罗元良，看着桌面上的签到表，数了数到场的人数，只有八人。与报名表上的二十二人相比，还不到一半。

今日身着一袭黑色长裙的围棋社副社长温梦涵站在罗元良身旁，目光在报名表和签到表间来回徘徊，嘴角苦笑。虽然情况在意料之中，但和先前的巨大期待相比，不免显得凄凉。

九点十五分悄然而至，再没有任何人出现。

“不等了，比赛直接开始吧。”

罗元良示意一眼温梦涵，温梦涵会意。由于人数不多，二人临时决定，将原本“先淘汰后循环”的赛制临时改为直接进行循环赛。胜者积2分，败者不得分。循环赛进行五轮后，按照最终积分取前三名。

听从安排，八名选手两两开始了对局。四张木制棋盘在教室内依次排开，八名选手分别坐在棋盘两旁。通过猜先，决定执黑和执白。

第一轮对局程慕猜到了黑棋，执黑先行。两种颜色中，程慕其实更喜欢白棋，因为无论是围棋AI还是职业高手的对局，白棋的胜率都更高。而且相比黑棋的昏暗压抑，程慕更欣赏白棋的纯洁干净。

当然颜色的差距往往只体现在棋力相近的棋手间。对棋力差距较大的两名棋手，执黑执白对比赛结果几乎没有影响。

很快，执黑先行的程慕依靠精密的计算中盘屠掉对手的大龙，获得胜利。

登记完对局结果，程慕伸了伸懒腰。站起身，看到洪平和宁昕早已默默坐在教室旁边。显然，他们俩比程慕更早结束了对局。

朝二人走去，程慕向二人打了声招呼。宁昕默默回应一句，而后就自顾自地玩起手机。洪平则迎了上来，热情地给程慕讲述方才他的那盘棋的情况。据洪平陈述，方才他在对局起始就接连屠杀了对手一个角和一条边，对手面如死灰，直接认输。于是，他便成了最早结束对局的人。

“你呢？你那盘赢了吗？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那个对手我认识，实力还行，将近业余一段的棋力。怎么样，这个对手不好应付吧？没关系，输了就输了。毕竟你才刚学棋……我记得，你学棋应该才一个月吧，才一个月就能坚持那么久，不错了。”讲完自己的情况，洪平又对程慕说。

“呃，其实，方才那盘棋，是我赢了。”程慕默默说道。

“什么？”洪平惊讶，一旁的宁昕闻言也不由抬起了头。洪平讶异地问：“刚才那盘棋，赢的人是你？”

程慕点点头：“是啊，方才那盘棋我中盘屠龙成功，对手认输了。”

“这……”洪平有些不太相信地跑到教室前面，看了看对局记录表，发现程慕说的都是真的。回到程慕身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脸严肃地说：

“程慕，你下网棋吗？”

“下啊。咱们下围棋的有谁不下网棋？毕竟平常很难经常约出来下棋，想下棋只好在网上下喽。”程慕说。

“你在什么网站？夜壶，还是易城？棋力几段？”洪平又问。

“我一般在夜壶下棋。至于棋力嘛，我前两天刚打到1段。最近还在下，再几盘应该能升到2段。”

“夜壶1段，那就是至少业一的棋力。”洪平喃喃自语，随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程慕：“程慕，你实话告诉我，你以前真的没下过围棋吗？”

这个问题程慕已经被问过好多次，不过每次他的答案都不会变。“真的没有。”

“所以也就是说，你只用了一个月，就从一个初学者，成了一个业余一段？”

“呃……”程慕摸摸头，说道：“应该，算是吧。”

洪平此刻看着程慕，如同审视怪物一般。宁昕也早已盯着程慕看了许久，那双乌黑的眼眸，充满了震惊与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