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八极拳（1/2）

();

方白没有当真，红也没有多说。

他脑中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是不太确定。

红不清楚现实世界的江湖是不是跟电影里演的那样。

考虑了一会儿以后，红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好心，就算犯了忌讳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方白，嗯，你能教我下你学的拳吗？”

方白听后，片刻都未犹豫，点头答应道：“好。”

就像红不是在问他教拳，而是让帮忙递块橡皮似的。

“诶？这么随便的么……”红虽然觉得问人功法可能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么严重，但也没想到这么，嗯，不够严肃。

艺不轻传。

在他想象里，传功，怎么也要斋戒三天，沐浴更衣，告祭祖师什么的。

怎么能说传就传呢？

而且不需要考验心性什么的吗？

万一对方心性偏激狭隘，学了功夫做坏事怎么办？

方白看出了红的困惑，不以为然地道：“现代社会，武道没落，若是还敝帚自珍，那灭亡也不过迟速之别罢了。”

“至于什么考察心性，罚未犯之罪，君子不取。论心终古少完人。”

“若真的要行恶事，那学不学功夫有什么区别？”

方白没有再更多解释，而是转来介绍自己的功夫。

他尚在养伤，不便演示，于是只是口述道：“我所习拳术以八极拳为根基，夹杂一些形意、咏春的招式。跆拳道、空手道也有涉猎，但不精深。”

“八极拳打法刚强猛烈，寸截寸拿、硬打硬开。见缝插针，有隙即钻，不招不架，见招打招。多贴身短打，立分胜负。”

“如果你要学的话，可以等我父亲下课来教你。不过三个月时间应该很难练成。”

红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白见他眉头皱起，不想打断对方思考，于是也便沉默。

一阵喧闹声从门口响起。

方白和红转头，原来是大练功室的少年们下课了。

所有人在经过小练功室的时候都探头探脑地张望。

有些发现两人只是相对而立，并未对打，然后就失望地离开了。还有些不死心的则一直站在门口，期望看到些“真功夫”。

刚才见过一面的武馆教练推门进来。

“爸。这是红。”方白向教练介绍道。

“方叔叔好。”红乖巧地招呼道。

“你好。”方父向红微笑点头。但穿着练功服，高大厚实的身材仍然像切骨刀一样散发出锋利而危险的气息。

“爸，红想学八极拳，请教他一下吧。”方白的声音平直，没有起伏，就是单纯叙述这么一件事。

方父果然是方白父亲，一脉相承的干脆利落，“好。”

然后再没有任何铺垫，径直向红道：“学八极拳须从八极小架练起。”

“小架第一式定式歌曰：十趾抓地，头顶青天，怀抱婴儿，肘拄泰山，两肩松下，气沉丹田，拔背含胸，膝扣裆圆，尾问中正，不倚不偏，两目平视，呼吸自然。”

“讲究的就是身正体直，心胸开阔。”

……

方父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其中的精髓。

红也跟着模仿。

练功室外面的学生越来越多，方父直接把门敞开，让人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