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入梵格尔（1/2）

海风吹来咸湿的空气，打在尼约德的脸上。

他凝视着远方被赤霞染红的天空，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

“大海...”

“你在做些什么梦？”

尼约德一惊，望向身后，那是一道模糊的光，在强光消散后，两团交错的混乱光影出现在眼前。

嘲讽的语气一如既往：“你现在看到的都是你从前的记忆片段，吾以为你已觉醒，可惜，你居然还想着回到从前？”

尼约德摇摇头，低声道：“不，我只是，和最后的美好道别。”

他最后望了一眼残霞，决然地回头——

他睁开眼，身体传来的舒适感让他有些想要呻吟。

苏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醒了？”

尼约德坐起身，有些疑惑地询问苏尔：“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苏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是要带你直接去历练区域的，可你体质太差，走了一半就晕倒了...这里是梵格尔镇，离暮夜之森最近的人类居所。”

尼约德掀开温暖的棉被，地上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苏尔瞪了他一眼道：“我在你被子上放了颗安神珠，你乱动什么？”

尼约德尴尬地笑了笑，辩解道：“反正不贵...”

其实尼约德也没说错，在他的记忆里，一颗普通的安神珠就连低级神官都能随手制作，对于诺顿这种大家族来说并不算什么。

苏尔不再与尼约德在这个问题上争辩，他轻声问道：“你真的准备好了吗？独自进入危险区域...你的身体...”

尼约德愣了一会，冥的声音将他惊醒：“这个世界的神明是奥丁，他的信徒遍布世界，所以强大无比，但我和他不一样，我只需要一个信徒就够了，只要这个信徒越强，我能扭曲现实的程度就越大，所以...”

尼约德在脑海里回应冥：“你能给我什么力量？”

暗灰色的阴影颤抖着，它不屑地冷哼：“你无法理解我与奥丁的仇怨，我不惜放弃力量进入这个位面，只是为了寻找他，然后...杀了他！”

“顺便提醒你，导致你——尼约德，陷入这种窘迫的处境，不受重视，无人在意的源头，就是奥丁的信仰。”

尼约德沉默着，眼里闪烁着解脱的光，他低声道：

“奥丁不收我，那我就信仰你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野的笑声从脑海中传来，尼约德似乎从笑声中读出了一丝悲伤与苍凉。

“说得好...你是我的信徒，我是你的神灵。”

你愿意做我的信徒...我便成为你的神灵。

......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苏尔听着尼约德的低语，不禁有些怀疑那场袭击是否击伤了尼约德的大脑。

尼约德轻摇了摇头，他的眼里出现了一种名为自信的光：“我准备好了，我会自己进入暮夜森林的。”

苏尔似乎被尼约德的自信感染了，笑骂一声，走出门去。

尼约德从床上翻下身来，稳稳地站在地板上，脚上传来的冰冷触觉让他更加清醒。

下腹的伤口似乎已经完全愈合了，尼约德下意识地撑住床面，却发现本令他苦恼的伤痕已经消洱于时间的尽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