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他就是我爸爸（2/2）

五岁零四个月的年龄报出，在场所有人不同程度震惊。

霓裳先坐不住，她是个直脾气女孩。想到曾经自己对淡墨痕的排挤和难听言语，很愧疚。走上前，尽量拿出和蔼可亲的神态问道：“你爸爸妈妈呢？”

淡墨痕眼眶一红，低声说道：“霜霜妈妈不玩了。”

霜霜妈妈！

“是她让你学悟恋，还有排行榜上那些东西的吗？”霓裳厉声问道。

“嗯，妈妈说只要我用心学，她就会给我经验和吃的，让我快速长大。”

想到之前霜霜对淡墨痕所作所为，冰心肚子里一阵翻腾，恶心之余是心疼。霓裳更是一股无名火升起，怒道：“不要叫她妈妈，她这样的也配。”

淡墨痕不敢抗拒，也没有答应。突然偷瞄到醉醉醉，跑过去，抱住醉醉醉大腿：“昨天醉大神买了我，他就是我爸爸。”

“他不是，我是问你现实爸爸妈妈呢？”霓裳有点丧失耐心，淡墨痕更委屈，把头贴在醉醉醉白衣上，嘤嘤呢喃，带着哭腔坚持：“他就是，我没有现实爸爸妈妈。”

估计霓裳再问下去，她先得急死或者气死，淡墨痕眼看又快哭了。冰心拉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吃零食，消消心火。

冰心来到淡墨痕身前，蹲下，问道：“你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吗？”霓裳问的时候，古月私下和她探讨过，这孩子极有可能是子女系统，被抛弃的。但是有说不通的地方，一般子女系统出生的孩子，是由大人扮的啊，淡墨痕真真切切就是孩童的年龄。

淡墨痕天真地问道：“是主城外面吗？”

冰心摇头，“是游戏外面的世界。”

“游戏外面世界。”淡墨痕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笑起来，“去过，我每半个月会回到那里一次。”

听这话，冰心和古月稍稍松了一口，这孩子应该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了。可能是大人懒得看，索性放任孩子靠游戏长大。想到这个可能更不寒而栗，似乎更不会。

霓裳也察觉到问题所在，直接问道：“外面都有什么啊？”她知道这样逼问一个小孩，很不好。可是她想帮他，不问清楚来龙去脉没法帮。

“有一台电脑，还有一张床，还有厕所。”淡墨痕咬着指头，回忆起来。

“还有呢？”

“没有了。”

“什么！”在坐所有人再次陷入一片愕然死寂当中，片刻后，霓裳心直口快地继续把问题抛出：“是一个屋子没有了，还是其他屋子还有啊？”

察觉到霓裳不信任自己，始终凶巴巴地和自己说话，淡墨痕眼睛又红了一圈，“没有其他屋子，也没有其他。”

“够了。”醉醉醉抱起淡墨痕来到这几天他休息的客房，接着系统提示两人重新签订契约。世界又一阵唏嘘，太多人更搞不懂这是玩什么。不少老司机纷纷揣测，是不是因为淡墨痕向醉醉醉展示了自己优越的‘技术’，得到了认可。

见客房门关牢，霓裳好像一本活体十万个为什么，把刚刚没有问完的问题，丢给冰心：“姐，你听到没。不说这么点小孩，正常人咋可能生活环境没有其他屋子，没有其他，只有电脑，床和厕所。”努力压低声音，两手互相搓搓手臂上竖起的汗毛，“好恐怖啊，像不像咱们从小看得恐怖片，一只试验异形或者猩猩，在这样的观察病房长大？”

观察病房，霓裳的话点醒了冰心，她刚刚就觉得淡墨痕的情况好像某部电影里看到过。

“还是以后慢慢问吧。”冰心没法苟同这个理念，一个孩子是这样长大的。她宁愿天真点，不给世间想得太邪恶，相信淡墨痕是一些事情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