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开窍（1/2）

“早在东周时期，我国的鬼师团体就已经很庞大了，这群人通过各种各样的训练来提高自己的能力去追求魄的力量从而从事古老的捉鬼工作。这群人是一个团体，虽有相同的能力，却又各自有各自的追求有的潜心修炼隐居山里，有的云游天下，有的闻达于四方，当时的人们大多是敬畏这个团体，这一点与当时的盗墓者是完全不同的。随着这个鬼师团体的人数越来越庞大，他们便自封为青龙门，并且通过代代严酷的修炼从而为下一代累积体内的能量，魄。后来他们发现，把微弱的魄附着在武器上是可行的，就在这时青龙门派的内部突然发生了分裂，一部分德高望重的人认为使用武器是鬼师的禁忌，还有一部分保守派认为鬼师是高高在上的室内职业，吧如此珍贵的魄用来舞刀弄枪还不如画符念咒，于是青龙门派一分为三，主张赤手空拳的自封为朱雀门派，主张画符念咒的自封为玄武门派。虽然一分为三但是大家都相安无事，目的也没有变化，只是捉鬼的手法略有不同......

直到有一群人坏了规矩，他们虽然来自三大门派，但一致认为捉鬼不能被动，不能哪里跑出来魇变的生物就去哪，而应该直接去老巢——古墓。下墓早在青龙门派建立时就是行业里最大的禁忌，鬼师要么强化自身延年益寿，要么就办些好事，但凡利用魄做坏事的，三大门派就要对其进行制裁。不过这群人不但数量多而且能力强大，三大门派屡伐屡败，好在这群人没惹出什么大事。此时三大门派也发生了许多内部矛盾，最后就不了了之了。于是后来又有一个名号，白虎门派。从此就有了四大门派，这四大门派行事低调各自钻研自己的技术并且传承。平静之后各大家族也通过各自的方法选出了自己的主家，青龙和玄武两方为了主家之地各自内战，主家的位置往往超不过三代，直到一千多年前隋唐时期，青龙玄武两族同时发生了主家争斗，师家成为了青龙一族的主家，楚家则成为了玄武一族的主家，朱雀一族在两三次战争之后就一直是元家，至于白虎一族，历史资料很不完善，江家具体是什么时候成为主家的无人知晓。总之，师楚元江已经成了古老的四大家族的代表，也就是现在的北四方。此外，人们还根据各自的鬼术的区别也用风林火山分别代表师江元楚，或是根据后来活跃的地点不同而用东南西北来代表师楚江元。至于南三足的历史，有时间再说！”

——李老师课上讲的知识

第十五章开窍

我们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十五天，说实话真的是大有收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一我们就要打道回府了。

第一周的特训比我想象中的要普通，大抵是简单的体格训练和一些格斗技巧和一些知识要说有什么特殊的无疑就是偶尔会提到的“魄”了。我所说的普通是根据我的训练方法，事实上我们几乎是分开训练，其他人的训练手法我都是偶尔看到或是晚上回宿舍是聊天所知道的。

早晨六点半起床，四十集合统一绕着山跑步，大概七点一刻回来，然后吃早饭饭。饭后大概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白天的训练就开始了。

每人都有一套方案。如月自由、师雨亭、柳兰跟着李老师练师家的本领。楚雅自己一个人练画符，解时旭在大平原上练弓箭、弩和弹弓，他技艺高超，练习时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至于评分为什么会低原因就是我之后会提到的“魄”。元一行无疑是最惨的，他被交给了林会长，说是实战练习，其实就是挨打，元一行身为省级武术冠军在林会长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林文雀本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傲气凌人，任性自我，不可一世。我甚至觉得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真怀疑他纯粹是为了泄愤或是打发时间。我们也很心疼元一行，每天到寝室都是遍体鳞伤方善纯时常会给他擦药。记得那次元一行在社团里和神易切磋也没有出现现在的一边倒状况。元一行从来不服输也有强大的耐心和血性，他的顽强让我钦佩，我心中的富二代形象绝不是这样。

至于我，应该是最轻松的，我和池城还有方善纯跟着老吴练习。方善纯练拳法，我和池城练木柄伞和种草。在这里要稍微的区分一下这四家，众所周知“魄”是我们的武器，只是四个门派运用的方式不同，一个正常人所产生的魄微乎其微，只有鬼师世家才会有超乎常人的魄量，也就是说只有我们这些自古以来钻研魄的人的家族才会有这超越常人的力量，这和血脉有绝对的关系，这也是解时旭评分低的主要原因，解家与我们四方一直有商业上的来往但它本身不是世族。

师家的技巧在于将绝大部分魄赋与人造兵器之上，刀、剑之类，高一级的就是枪。元家是将魄在自身上发挥到极致，赤手空拳，更难的是将衣物也附着上魄。楚家是将魄凝聚到图案和文字上，更难的是将魄和语言结合，这个尤为恐怖，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我们江家的术被称为密术向来不外传，如今江家落末许多技艺已经失传。听池城讲江家的术的精髓在于和自然沟通，尤其是植物，所以我们要多和植物打交道。我之前提过，我照料的草都长的很好，现今找到了缘由。至于和自然沟通有什么用现今已经无人知晓了。说白了江家密术已经成为了削弱版的师家鬼术，但附着魄的不是冷兵器，而是植物体。特质木柄伞大多数人的选择，即掩人耳目又顺手。

总之，第一周我一直在练伞。我自认是有耐心的人，但我想不出这能练出什么。

“这伞就算附着上魄，又能有什么威力啊？”我试图套路池城。

池城望望周围，老吴在远处歇息。

“老大，你看好了。”他说着握紧伞柄合上眼睛，微弱的浅褐色液状物体从他的手心蔓延到伞柄，由伞柄到伞尖和每一个伞骨。他转过身去，像挥剑般的挥了过去。他面前的一片杂草野瞬间变得发蔫甚至枯黄。

“大概就是这样，等您领悟了魄，肯定能做的更好。”他注视着我诚恳的说。

我已经跃跃欲试了，关于魄的第一堂课是下个周一，还差三天，这三天真的是太漫长了。

终于到了我们的第一堂课，学生只有四个人，我、元一行、如月和解时旭，我和元一行是初学者，如月算是取取经，解时旭则是学艺不精。李老师站在讲台上，拿着一个透明的水杯，水里有一个胖大海。他打开盖子抿了一口。

“咳！先来给你们讲讲历史吧，昨晚忘记提的......”

李老师讲了一大堆什么四大家族的事，虽然我像是在听故事却总觉得心潮澎湃。

“至于南三足，有时间再说！下来讲讲魄的用法，我先喝口水。咳！魄，最基础的是释放。四大家族从古发展延续至今，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一步，不论是师元江楚，首先要把魄从体内引出来。”

李老师讲了一大堆理论上的知识，我只听懂了大概意思。魄是人的灵魂的衍生物，把自己想象成一眼泉，想象泉水涌现出来，然后水会渗透再涌现。

“我先试试！”元一行兴奋地说，他身负重伤居然还这么精神，而且这次他居然没反驳。

他离开座位，闭上眼扎了一个马步。大概过了一分多钟，我看到那微弱的金色火苗从他的拳心向他的身体蔓延，衣物挡住了火苗，最终火苗出现在了他的胸口，然后包裹了他的头颅。

掌声不约而同。

“不错，有灵性！虽然还很微弱，已经很了不起了，给！”李老师一边赞赏一边递给他一个外表和老式手榴弹相似却富有科技感的物件，“这是个测试仪，握紧手柄，然后像刚才一样，稍微有一点魄就可以！”

元一行照做，仪器指示灯变绿，上边有几个数字。

5.9、7.3、81.4%、3

解时旭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这是？”元一行疑惑道。

“5.9代表你的能力普通人不会超过1，7.3表示你魄的量，普通人在1左右。81.4%表示魄的有效浓度，说白了就是血统，这个数字很高不过你留着元家的血也很正常。3表示你的适合术，3代表‘元’。”李老师认真地解释。

“奥......欸？老师，我有个问题，如果我去学习师家的鬼术会怎样？”元一行好奇道，他什么事都喜欢刨根问底。

“你为什么要学师家的呢？你可是元家后裔啊，机器上不也显示了么。”李老师说。

“我就是问问，比如能不能双修啥的！”元一行笑着说。

“但凡在这一行混的都是世家，总会有一个倾向的派别，学习自家派系的鬼术收益是最高的，事半功倍，学别人家的就是费力不讨好。不过有的小家族派别倾向不明确，比如林家，林家就是介于师与元之间，代表人物就是你们林会长。”李老师耐心地解释道。

听到林家，元一行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忧伤，难道他和林会长有什么不快？算了，以后再问吧。

“这个5.9就是有两个数值向乘的吧？所以它大些。”我试图转移话题，于是找到了前三个数字的规律。

“对！”

“那我倒底是什么水平呢，就所有人来说。还有多少成长空间？”元一行问。

“在天岚综合评分达到A-的标准是3，而天岚有少于一半人达不到A-。普通人的浓度在20%左右，如果有天赋在加以训练可以达到30%或更高，但若想再高就不可能了，只能寄托到下一代，要达到你这个数起码得有四五代人的努力，你这个数也很难再提高了。所以成长空间主要在魄的量上。”李老师难得有这份细心。

“谢李老师，我想让你试试，没啥意思就是对比一下！”元一行有点俏皮地说。

李老师抵了一下他的小眼镜，笑着拿起了那个“手榴弹”，淡红色的波浪状的魄从指缝间流出，宛若单色的虹或是彩霞。

28.2、49.2、57.3%、1

“哇！”解时旭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也不是很高嘛，意料之中！毕竟天将啊！”元一行坦言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数字有点低，能代表天岚实力的人竟只抵得过五个元一行，这点我还是有点惊讶的，难道说他在骗我们？如果说是骗的话，那动机估计也猜的出来，要么想隐藏实力要么想给我们鼓励。

“我现在只教学，教你们还是足够的！”李老师貌似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可能我多虑了，“下一个谁来？”他连忙转移话题。

“我来吧老师。”如月自由规矩地举起手。

“好。”

如月自由自信地接过来那个设备，握住，合上眼，他的魄宛若朦胧的雾气环绕于拳头间，闪耀着银色光芒，洁白无瑕却没有一丝寒意。

7.4、22.5、32.8%、1

“可以啊，老月！深藏不漏呦！”元一行总能想出奇怪的外号。

“哇！”

“我们百目鬼也有类似的仪器，如此小巧的我倒是头一次见。”如月没去管数字和元一行的调侃还有某人的“哇”，而是端详起“手榴弹”来。

“过奖啦，我们这里也有大型的测试仪器，这是新产品。话说回来，你这数字不低啊。我听说你是中途入的这一行，之前的家里？”李老师委婉地问，其实照我说就不该问。

我咳嗽了一下，李老师看了我一眼貌似意识到了。

“没关系，我没那么纤细，都过去了。您说的没错，不论我出生的家庭还是成长的家庭都和这一行没有任何关系……”他说到这里停顿了，若有所思，看来是想起了一些悲伤的事。

我刚要开口劝说。

“来来来，该本少爷了，看我的！”解时旭从如月手中夺过那个仪器，顺手拍了下如月的肩膀。不得不说解时旭的情商还是很高的。

解时旭双手握着那个“手雷”大摇大摆，还念着咒语，大有天灵灵地灵灵的架势，笑得我们几个人仰马翻的，拜这所赐我都没看到他的魄。

3.1、11.4、27.3%、1

“耶！我进步了，老师我上3了，名副其实的A！”解时旭欢快地说。

“是A-。”元一行拆台。

“元兄，你怎么这样……”解时旭搭上元一行的肩膀。

“别叫我元凶，海澄你告诉这货的？”

“没没没！”我连连摆手，“真的不是我！”

只能说解时旭有悟性。

老李对这几个数字不置可否，也没去理会那哥俩的打闹。

“江海澄，该你了！”老师说着，把拿仪器递了过来，现在我成了焦点。这种感觉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可能都有吧。

哇，这东西还挺重的。

我握紧它，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怎么运作。、

李老师看着我发了会儿呆然后茅塞顿开般地走了过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股麻意从我的右肩蔓延开来，这一拍不要紧差点我就把那东西给扔出去了。

“别激动，我就是启发一下你，引导一下你身体里的魄，现在你再试试。”大家都笑了。

搞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我确实感觉身体有了什么变化，某种奇怪的变化，体内发热某种东西开始从体内贯穿。

我闭上眼，把自己想象成一眼泉，然后有涓涓流水，源源不断......

在众人的惊讶声中睁开眼，我身上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面积分散有的在衣物上有的在皮肤上，火苗很微弱可还是把我吓了一跳，一不小心把那手榴弹扔了出去。

“老师，这是什么情况？”元一行接住那个重物，看着上面的数字一脸疑惑的问老李，我也凑过去看我的“成绩”。

一群乱码，乱码后面只有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