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司（三）（1/2）

但我真的以为那是梦境时，我真真正正的看见湘袭她满是伤痕，整个人蜷缩在那里，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让我心口发疼。

我派人让我母亲赶来带走她，我对我的所作所为很是不相信，但我知道，是我做的。

我开始变得神志不清，隔三差五便会夜里鞭打她，折磨她。每日清晨时分，我便会清醒，才会对她嘘寒问暖。

但她眼里的恶心却深深的刺痛了我，她以为我虚伪，这样的事对她解释，她也不信吧？那就让她继续想错下去。

看着她怨恨的眼神，被我摧残的身躯，我痛苦，想要逃离这里，这样，就不会继续伤害她。

离开后，我遍寻名医，无一人得知我的病因，只道是我得了失心疯。

一年之间很少次回家看她，直到母亲的离世，我急忙赶回家中。

一入祠堂，便看见她诚心跪拜求，身旁一个圆滚滚的男孩子拉的衣裳说饿了。

那个圆嘟嘟的孩子唤她阿娘，我竟不知我的孩子已经这般大了，算算年龄都六岁了。

待湘袭为他煮来一碗银耳羹时，他们那喜悦的笑容，令我感到十分扎眼，突然我的脑袋巨疼。我一抬手便打翻了湘袭手中的银耳羹，我根本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可我却能感知我所做的一切。

我看见湘袭紧紧的抱住檎儿，孩子显然被我吓的泪水直流，我扯过她的手，拖着她的手腕走进了那个地窖。

我记起来了，在为她建造这个刑房之后，我还为她准备了一个水池，那个水池刚好淹没她的头顶。

我拿了一条鞭子和一个棍子，轻轻一扯，便把她的衣帛扯开，随意的扔到旁处。

我一棍子下来，她便“啊”的一声，我看见她疼得眼泪直冒，我心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又是几棍子下来。

我好不容易能控制自己将来木棍扔掉，却又拿起鞭子就往她身上抽，我看见她那瘦弱的身躯在战粟。

我心疼，却又无奈。

我让她进入水池，她慢慢的走过去，水面上倒映出她眼里的泪水以及背后的狰狞，一道道交叉着，触目惊心，身体上遍布着恐怖的伤痕。

她被我折磨的憔悴，唯有那双眼睛让我看得真切，幽深如夜色下的深沉大海，深谙如厮，诡谲莫测。

我看着四面八方的水灌进她的口鼻，我知道那种窒息的感觉可以让人绝望，僵硬的手指终于有一些缓和，我连忙将她提出来，让她呼吸了几口空气，手指又无法动弹，她又落了下去。

看着她满脸的骇然，我知道冰冷正包裹着她，我知道她很痛苦，心口像是被匕首划了一刀又一刀。

在我挣扎千百回时，我终于又可以控制我的身体。她被折磨得憔悴颓靡，萎缩得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猫。我心疼，却只能马不停蹄的抱着她赶回院里，连夜去城西为她请来大夫。（北苑山庄在天空之城算是城东。）

我为他换衣，为她擦拭身体，为她煎药，喂她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