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这都怨谁呢（1/1）

3

韩菲走向大台定了房间，她不想在大厅广众之下回答冯云的任何提问，不想看她疑神疑鬼的脸色，尤其是眼神，只拉着她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冯云总觉得自己不明不白地在做什么，她想起那笔贷款，在香净山饭店同信贷科长张胜利的那一夜风流，她担心是否又会出现这样的事，如果是真的，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她害怕，心里一个劲地打哆嗖！于是又想起当年跟许建的那一次，那是个月夜，弯弯的月亮在头上顶着，地是长满青草的。她上身只穿着乳罩背心儿，鼓鼓的**，下身是花裙。许建看到她的**就疯狂地抱住她，把她的花裙撩起来…那是她姑娘生来的第一次，她感到疼痛，而且流了血，是鲜红的。她不懂，她害怕，可是后来……她觉得她是一涓涓的小溪又流到了张胜利，那天是她把张胜利淹没了。但那情和欲不是来自她的身心，可是后来她的神魂真的颠倒起来了。冯云想着过去看着眼前的韩菲心里就有点后怕，一定又是那种事怎么办？她不说话，只是慢吞吞地摇着头，心里说她不能再风流了，不想再跟第三个男人搂抱，哪怕是简单的接吻。问韩菲会不会让男人进房间？韩菲看着她惊怯怯的脸色感到诧异，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冯姐在想什么？她在疑问，觉得有点好笑。她索性故弄玄虚。

韩菲一向是情感的使者，是情和水的涓涓细流。她的两眼是笑眯眯的，在冯云的心里是神秘。而且这神秘得不可黙测。几分钟后脸上浮现出美妙的笑容：“我猜想你此时此刻心里是甜甜蜜蜜的，像跟许建度蜜月。冯云情不自禁地吃吃地笑。但是不说话。韩菲笑着抚摸冯云的前胸，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想？你是在想入非非，还是在回想往事的甜蜜，现今又在你的心里远远流长？听如此说，冯云心里的那层纸被韩菲捅破了，她害怕，但脸是羞红的，她过去曾经吃过这个亏。韩菲知道她在想香净山饭店那回事，告诉她那个张胜利正在听后处理呢！冯云说不光那一回。韩菲在大笑：你可真够浪漫的！又是跟你们的厂长许建……如果你还没想完，就把她录成磁带，当你想跟我说的时候，就把磁带一放，省得你费口舌。冯姐，那是你的隐私，还是留在你的心里压箱子底儿吧！等你成了家，有了孩子，你的这些恋爱史，索幸叫野史，就会自动消失的。不不，那将会载入你的人生史册！当你拿出来看的时候，你会为你的青年时代伸大母指！

冯云红着脸说她才三十岁。她从未把自己当成大龄青年，可是韩菲听起来就打心眼儿里发酸，如果按着适龄结了婚，现在孩子至少五岁了。你还小吗？把自己当成女孩儿不觉得过时了？冯云最怕听这些刺耳的话，但是在韩菲面前能说什么呢，她永远是她的姐姐，她还不到25岁呢。

姐妹俩来到房间站在门口，领班小姐把门打开，韩菲进去把双肩背包放在桌上，而冯云还站在门口不敢进屋。韩菲问冯云为什么不进来？冯云不说话，犹犹豫豫的眼睛和脸不时地流露恐谎。“你还在胡想什么呀？！”急的韩菲前去拉她，她才勉强地进去坐在椅子上。冯云看着那张空着的床，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张胜利。为了京都仪器厂得到那笔贷款，她和他有了那一夜风流。现在她看见这样的床，就打心里发怵。韩菲冲着她笑问：“冯姐，你得精神抑郁症了？”她把她拉到床上，可就在这时有人敲门，韩菲笑眯眯地看着冯云向她点头，这一点头冯云心慌的像热锅里的蚂蚁不知去哪儿。她是让我接客？韩菲去开门，真的进来一位男士，以为是冯云的朋友就叫他进来，那男人来到冯云面前刚要说话，冯云火地站起来，指韩菲：你……

那男人走了，韩菲和冯云才从一阵惊慌中走出来，二人哈哈一阵大笑，笑的冯云直流眼淚，她说还是你韩菲轻松，韩菲问为什么？冯云说，她身上背着两个人，一听又是那些不着边的猜疑，韩菲立刻把她的话堵回去，指着那个双肩背包说：“冯姐，你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吗？从第一次感觉里，我已经看到你在愣怔怔地看看书包又看着我，你现在可放心了，那个男人是个惊叹号，不仅让你吓的魂不附体，而我……这个屋子里只有我和你，我最担心的是这个双肩背包。”冯云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韩菲女人为什么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恍惚？韩菲说：一次遭着蛇咬，十年怕草绳，冯姐，不要让过去的事惊扰着你的生话，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要抛弃它重新做咱们女人应该做的事。你要结婚就去拥抱男人，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不然你会打一辈子光棍的。光棍的生活是苦恼的，也是可怜的，你要塑造你的全部人生。冯姐，鸟要入林鸡要上窝，你早就应该进入这个圈子了。

“可怜？我可怜吗？”冯云问韩菲也是在问自己，“我还能结婚？谁还能要我，我又能看的上谁？事已至此，我也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反正我已经三十岁了，不知道我还能值多少钱，谁还能出我要的价儿！”

“你的天价？”韩菲转移话题，似是而非，让冯云乱中取静地思考。冯云灵机一动问：“什么天价？是双肩背包里有多少钱？”她急切地打开床上的双肩背包大惊：“啊！这是什么？里边包了几层？报纸、塑料袋，还有……”韩菲爽地说：“四十万现金，两张支票，一张是500万，一张是10万，加起来还是550万。冯姐，你觉得怎么样？这就是我要你来的目的。”

“啊！是从哪儿要来的？”冯云打开那两张支票惊奇地啊了声，一张是盖着大陆公司的财务专用章，另一张是工商管理局的。她问是谁拿这笔钱注册公司了？她敢保证，就是安胜支行营业部的陆鸣，他要下海，要注册公司，要拿这笔钱作他的资本金。冯云要通知许厂长，让他向银行交代，赔偿我厂上诉费12万元，还要加上一个月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