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也百爪挠心（1/2）

那是仪器厂550万元的支票失窃案，是冯云说的，宋佩玲也曾经向她叨叨过，但究竟是支行营业部哪个人干的？有的说是陆鸣，也有人说不清是谁，风言风语的究竟是谁很不靠谱。过去曾经有过对陆鸣的任命，在科里闹的满城风雨，可是光棍等媳妇儿越等越没影儿，张胜利一走倒突然来个冷不防，而且是这位曾经任命过一直没到任的陆鸣。他曾经来过科里，跟赵丰年谈过开公司的事。但是赵丰年曾经给他支过招儿。但是他并不知道是那桩支票窃案的前奏曲。这时柯文燕悄悄地走到赵丰年跟前，头低向他的耳边微声道：朝里有人好做官，他老爸是人事处处长，这不是明摆着吗。但是她的话赵丰年并不放在心上。

柯文燕一走陆鸣特别走到赵丰年的桌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说：“老赵，你永远是我的老师，我新来乍到，各方面都需要您的指教！”赵丰年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笑道：“你太客气了，你是科长，有什么问题咱们在一起研究，我不过干这行时间长了点儿，谈不上什么经验，只是集累了一些有必要和没必要的东西，没有什么可炫耀的。”

是推辞吗？陆鸣心里想，感到有点不是滋味儿。但也不全是，话中总有一些谦虚，让他心里总有些宽慰。

这几天陆鸣在他的科长室里一直坐卧不宁，他要洞析他的前任张胜利的错误犯在哪儿，为什么处理的那么严重。他要掌握他犯错误的根源、动机、过程和经历的单位。他把赵丰年叫到他的办公室，以谈工作为名，而是实际谈张胜利犯的错误为实。而且是向赵丰年求教。他说他真的不敢恭维，听陈行长说张胜利是个很有才干的科长，为什么会走上这条奇路？赵丰年听陆鸣对张胜利的错误感到惋惜，就禁不住在微笑中摇头。但是他不谈仪器厂那笔账外贷款的实质做法，只是说他太年轻了，就是吃了年轻人好冲动的亏，被仪器厂的许厂长和财会人员冯云的求款心切和热情冲昏了头脑，一时脑子里沉渣泛起！忘记他是个信贷科长。赵丰年的话不一定是诱者上勾，而陆鸣找的就是这个棱缝，他接着问：“他都干了什么？”让他这个新的科长很不理解。

“如果你愿意听？”赵圭年问，“并以此为借鉴，我以后会慢慢跟你谈的。”

“他为什么陷的这么深？以致发展到被开除的境地？”陆鸣问的很肯切，希望他不要回避。

赵丰年说：“简言之，他的问题非同一般，张胜利是成熟欠佳的青年，又被一时的利欲感染，造成被强迫辞职的后果。”话即是简言之陆鸣就不能下问了。，

这时毕兰拿着一份材料找到赵丰年，要同他研究宏云彩电厂很棘手的问题。可是老赵不在桌前，问旁边的柯文燕他去哪儿了，是下单位了吗？柯文燕向科长室扬扬下巴颏，意思是被陆鸣叫走了。毕兰扭头看科长室门关着，（科长室和信贷科是里外屋）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前，她的桌比科员的桌大而气派，副科长嘛。但是跟陆鸣的桌椅比要小一号。毕兰坐下等了一会儿不见老赵出来，又等还是没人影。心想他们在说什么？怎么说起没完了？她站起还是去敲开科长室的门，开门的是陆鸣，看到毕兰要来，陆鸣突然想到跟老赵谈话在很大程度上带有私人性质，不想让毕兰知道，可是她进来了，说让她回去实在难开口，只好让她进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听。陆、赵二人继续说他们的下言，毕兰一听是张胜利的那笔账外贷款，如何避开银行账而直接进入企业账户的。心想陆鸣不抓工作怎么谈起这个来了？她心存疑虑，索性坐在旁边彻底的得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