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真凶是谁（1/2）

叶云舒摸了摸僵硬的脸颊，挤出一个柔弱可人的笑容，跟掌柜周旋道：“姜掌柜，承蒙您照顾多年，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怎么可能杀人？您放心，我有办法洗脱嫌疑，等到真相大白，这样自然生意就会好了。”

姜掌柜不吃她这一套，认钱不认人，十分难说话的样子，“少来这一套！茶楼损失巨大，真相大白也不能弥补这几日的损失！叶云舒，我不管你能不能解决麻烦，就是破了案，你也要还钱，否则就要被卖掉。”

叶云舒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一时想哭，只能自认倒霉，“……我会想办法的。给我几日时间，至少让我先尽快查出凶手。”

姜掌柜嗤笑一声：“就凭你还要去查出真凶？手无缚鸡之力……欸，不对啊，官府怎么把你放回来了？”

叶云舒心下呵呵，这人还真是认钱不认人，现在才想起来好奇她为什么被放了出来？

“自然是因为，我不是凶手。”叶云舒自信道，“张县令给我机会自证清白，姜掌柜，方才那位，到底是何人？你可知道？”

姜掌柜哼了一声：“东街静心琴坊的掌柜，这几日经常来茶馆喝茶，对你这案子挺感兴趣的。”他顿了下，又补了一句，“这是个有钱的主，爱好音律，你……试试看。”

“试着用音乐打动他，让他帮我破案？”叶云舒惊讶，没有想到姜老板还有这个觉悟，正想拍个马屁，却听他没好气道：“试试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叶云舒：“……”

果然不该对吝啬鬼钱眼子抱有任何期待。

次日，叶云舒下定决心去琴坊找顾连笙，想跟他借钱应应急，东街大多是书店琴坊清水茶馆之类的文人雅士喜欢聚集的地方，相对安静，静心琴坊立于书坊和古董铺子中间，多了一股祥和艺术的气息，门口挂着一幅画——白衣公子席地而坐，高山流水，一把古琴，姿态娴雅宁静，飘飘欲仙人。

进了琴坊，发现静心琴坊不若普通琴坊那般属意销售各色古琴，每一把琴都有固定的琴架和琴座，旁边配以不同品味风格的桌椅茶水，桌子上摆着各种古琴适合的琴谱及简单的介绍，大堂总共摆了不过六把琴，每一架琴仿佛都等待着一个主人席地而坐，十指翻飞。

叶云舒本以为顾连笙这个琴坊老板也不过一长得好看些的商人，没有想到他还是挺有品味之人。

小厮很快迎上来：“姑娘可是要买琴？”

“我找人。”叶云舒笑着说，“顾老板在吗？”

小厮很快回道：“是叶小姐吧？顾老板在楼上雅间等您。”

叶云舒愣了一下，跟着小厮往楼上走，心底却犯起了嘀咕，看来顾连笙是料定了她会过来找他，刚才还故意甩下她走人，并不是没有所图，而是让她上赶着给他图。

进了门，小厮直接把门关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雅间环境别致，顾连笙换了一身白衣，落座在窗前，看着窗外人间百色，自有一股仙人之姿，不远处的琴架上摆着一架古筝，看光泽，应当顾连笙经常抚琴所致。

顾连笙还没有开口，叶云舒就打消了刚才要借钱的念头，敏锐地察觉这人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危险。

“顾老板。”叶云舒走过来，主动开口，“顾老板喜欢古筝？”

“略通一二。”顾连笙回过头，一点儿也不意外的表情，“姑娘想通了？”

叶云舒坐下，也不跟他客气：“顾老板，我能问——”

“不能。”顾连笙想也不想就拒绝，主动而独断，“叶姑娘不妨先把昨天没有交代的事情全部说出来，顾某帮你分析分析。”

“……”

这人这个迫不及待的态度，听得叶云舒蹙眉，还打算隐瞒，“昨日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为何顾老板觉得我有所隐瞒？”

顾连笙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不近人情：“叶姑娘，今日没有心情招待客人闲聊，如若无事，慢走不送。”

叶云舒：“……”

从她主动找上门的这一刻开始，她就失去了主动权，这个人根本不是个会吃亏的。

叶云舒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在对方发觉之前又收回目光，十分憋屈地说出之后自己在昨日之后调查的细节，“那位宋老板是京城来的富商，慕名而来点我的曲子，一般也有客人会点雅间静坐，那一日原本雅间是预定满了的，后来……那位客人退了房，才给了宋老板进入雅间的机会。”

她虽然说清楚自己调查的事，可是心中疑惑，不明白顾连笙为何对此事上心？

至于他说的单纯感兴趣，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顾连笙沉吟片刻：“所以，你怀疑那个退房的客人？查过了吗？”

叶云舒摇摇头：“查不到，订房的是个小厮，还不是本地人，负责接待的小二说那人来去匆匆，我想你昨天的推论是对的，那个人提前动了手脚，故意引诱宋老板入瓮，再栽赃嫁祸给我。”

顾连笙点点头：“那你想到自己有可能得罪的人了吗？”

一针见血！

叶云舒抿了下唇，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才继续说：“悦来酒楼的王掌柜，前几日突然来茶馆闹事，好像故意找我茬似的，后来不欢而散，我还被姜老板扣了工钱。”

顾连笙挑眉：“突然闹事？没有缘由？”

“我一个琴女，除了弹琴赚钱，平时哪里都不去，对客人可以说是卑躬屈膝了。”叶云舒想着原主过的苦逼生活忍不住叹气，“那种大老板，我能怎么得罪他？”

话已至此，两人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