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2 想通了（1/2）

这个中年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晚认识的、前几天从疗养院偷偷跑出来的刘程芳。

自从得知了孟晟的死讯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越发不好，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很多时候，她都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然后低声自言自语。

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什么，一旦有人靠近的时候，她就立刻闭上嘴。

她有时候又会变得很温柔，有时候又会很暴躁……

专门照顾她的那个护士被她吓到好几次，要不是看在薪酬多的份上，早就不伺候她了。

就在几天前的傍晚，她偷偷藏在运菜的车里，从疗养院跑了出来，之后，她就一直都在mt集团附近徘徊，因为手里没有钱，她吃的是饭店里别人吃剩下的，至于晚上，她就蜷缩在mt大厦的墙角。

好在她爱整洁，几天下来，她从疗养院偷跑出来时穿的那套衣服依旧干净，平时洗漱都是跑去公用厕所，也就没什么人谁把她当成乞丐。

一直到十分钟之前，刘程芳在这附近晃悠的时候，她突然就瞧见了唐晚。

那一瞬间，她心里堆积的不满和愤怒，立刻就被点燃，像是冬日里的荒原掉落了一粒火星子，瞬间燃烧器熊熊大火。

都是唐晚！

是唐晚害死了我的阿晟，如果没有唐晚，我的阿晟一定还活得好好的！

刘程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兜，里面放了一把小刀，是她前两天无意中在路垃圾桶旁边捡到的，她用来防身，昨天半夜的时候，有个流浪汉想要欺负她，她立刻就把这把小刀掏了出来，那个流浪汉吓得屁滚尿流的……

她的手指用力地握紧刀柄，很用力，粗糙的指关节就会泛起青色。

杀了唐晚！

杀了她就可以给阿晟报仇了！

阿晟，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妈妈会保护你，会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通通杀掉。

……

西餐厅内，唐晚没再跟欧森说什么，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用餐。

耳边是悦耳悠扬的轻音乐，让人的心情豁然开朗。

欧森偶尔抬起头，一双幽黯的深眸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直挺的琼鼻，还有她一翕一合的女乔嫩的唇瓣，像艳红的玫瑰花瓣……

一直到用餐结束，唐晚也没再开口。

“你倒是沉得住气，一句话也不说。”欧森无奈地开口，嘴角勾起的笑意却温柔。

唐晚挑眉看向他，“你想要我说什么？我该说的，要说的，用餐之前就都已经说清楚了。当然，您要是没记住的话，我不介意再说一遍的。”

“行！我都知道了，你让我带话给小辰，让他不要再找你了，你不会跟林媛女士相认的，让他以后再见到你的时候，就当你是一个陌生人……”

说到这里，欧森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一只骨节分明的漂亮的手放在餐桌上，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嘴角勾起的笑意意味深长的。

顿了顿，他又玩味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以我对小辰的了解，他要是知道你对她这么残忍，他一定会很伤心。”

“唐晚，小辰为了让你尽早跟林媛女士相认，他这些年做了很多事情，就在昨天晚上，他还被爸爸叫去书房训斥了一顿，出来的时候，他眼眶有些发红，我问他怎么了，他一句话也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