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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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qaq我觉得我现在急需完成实验把卡兹从外太空捞回来qaq就算到时候卡兹把我打一顿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外面飘着qaq”

我趴在桌子上，一边爆哭一边捶桌，对面坐着的西撒不知道为什么一脸讪笑，我姑且认为他是在为我感到难过但又想安慰我，所以才会是这么一副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现在缺几种材料，接下来就要去找了……”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快要憋不住笑声的西撒，停下了刚才的话题，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笑？被我发射出去的卡兹不可怜吗？”

话音刚落，一直在憋笑的西撒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捂着肚子超大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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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笑！？

卡兹他那么惨！！我把他发射出去这事儿要是被大哥知道了我也会被打得很惨！！你为什么要笑！！小向日葵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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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西撒开着小船就出发了。

要完成实验还需要几样十分关键的材料，那些东西大约在太平洋那一带，我在去找的路上还能路过一下日本，去看望一下许久未见的夜奈他们。

我坐在船尾，把双腿伸进水中，根本不需要小船提供动力，不如说我一使劲儿这船速就能快到飞起来。

“这场景还真叫人怀念。”西撒坐在船头，捧着脸冲着我微笑，“小时候也是这样和伊戈一起去日本的。”

“哈哈，干嘛说得像是过去了很久一样。”我微微眯上眼，享受着海风的吹拂，“你也只不过是……”

“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西撒接下了我的话，语气颇有些调侃的意思。

嘛……也是。

“都怪你波纹功力深厚，”我朝着他比划了一下，看着他依然年轻的脸，“这不是看起来比年纪更小的乔瑟夫还要年轻吗？”

一眼看过去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看样子他的波纹功底要比丽莎更深厚些。

所以我总是有种他依然还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的错觉，哈哈。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还是比不过伊戈，我看起来已经比你大了对吧。”

像是在开心，又像是在惆怅。

……

“西撒，你想要永生吗？”

我细细盯着他碧绿的双眼，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危险的笑容，声音轻快，如此轻描淡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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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逃避这个问题没有用。

人类的寿命始终是有极限，我能做到心情平和地送别这些人生美满的老头老太们，但是他们却未必。

其他人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所以我不认为他们会以我为中心，会想要总是和我在一起。

可西撒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一直没有成家，有极大的成分是在为我考虑，他也总是围绕在我身边，陪着我，逗我开心。

也许就像他所说的，他真的很想和我一起经历更多的冒险。

更何况，西撒说起来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他同样也目睹了许多人的逝去，所以会觉得更加不能放心得下我也是理所当然的，这点心思我还是能察觉的。

比起总是在送别的我，终有一天要离开的他，心情才更忧虑。

所以这些话我只告诉他一个人。

“西撒，你会想要变成像我们一样永生的存在吗？”我见西撒愣在那里，便又追问了一遍。

听到我的声音，西撒这才回过神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向着我靠近过来：“伊戈，你在碰到想要的东西时，会怎么做？”

问得好直白啊。

“人碰到想要的东西，都会把对方变成自己的东西对吧？”我笑眯眯地拉住了西撒的手，“我也不例外。”

西撒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他咽了口口水，似乎有千言万语堆积在喉咙，却是半晌都发不出声音，以至于最后只是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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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动摇。

他果然有想过这种事。

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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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住了西撒的脑袋，强迫他看向我。

“西撒，听着。”

我看着他的双眼，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就像是曾经的产屋敷耀哉那样，用能够影响他人情绪的，蛊惑人心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人会努力把想要的东西变成属于自己的，但我不会那样对你。”

这说法或许会让他产生自己是我想要的东西的感觉，但那说到底也并没有错，因为我就是一直在疯狂索取爱、温暖和友情的，弗兰肯斯坦的怪物，我的每一个人类朋友，我都想要将他们变成我的东西。

但我不会那样做。

“过于漫长的一生会慢慢将一个人原本的模样磨灭殆尽，变成了长生种的人类，大多数都因此而沉浸于后悔之中。”

我不想让西撒也变成那样。

“我更希望你能作为人类——哪怕是修炼过波纹，活到一百、两百岁的人类，我希望你能像这样作为人类迎来自己的结局。”

漫长的一生会让人的灵魂腐朽，哪怕西撒本质上是再怎么好的一个人，他得到永生后也并不会成为我们，并不会像我们这样拥有自我保护机制，人类总是会因为几乎不再流动的时间而变得疯狂。

“就算你垂垂老矣，变成可笑的老头，我也依然喜欢你；就算你能陪伴我的时间只不过一瞬间，就算你离去了，我也依然喜欢你。”

所以他不可以，也没必要那么做。

我看着西撒这副紧张兮兮，有些期待又有些失望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我的小向日葵，能答应我，以后都不要有这种糟糕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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