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游(1/2)
今日严肃清正巧休沐,于是决定与谢飞花一道去郊外走走。
二人终于捅破了那层隔在中间的“窗户纸”,更是浓情蜜意时,只想单独待在一块儿。
严宅的仆役们皆放假归来,原本安静的宅院渐渐有了人声。严肃清和谢飞花自是不能再赖在床上,于是皆起了身,下人们进屋打扫,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二人佯装无事,与往常一般,用了早膳。严肃清命人备好马车,用过膳后便与谢飞花一道上了车,出城去城郊一游。谢飞花也一早将影戚戚打发走了,免得他跟着,“行事”多有不便。
到了城郊,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谢飞花与严肃清紧捱着坐在车内,二人皆是神清气爽的模样。谢飞花掀开车帘,看着车外青山绿水,更觉身心愉悦。
严肃清看着笑弯了眼的谢飞花,不禁也扬起了嘴角。
“景色真好。”
严肃清笑着未接话。
“对了,你脖子戴的是何物?”
昨夜,二人坦诚相对时,严肃清看见了谢飞花脖子上戴着一条红绳穿着的银制镂空香珠,里头搁的香丸,便是谢飞花身上那极为好闻的玉兰香味儿。
“这个?”
谢飞花将脖子上的香珠从衣襟内取了出来,对严肃清问道。
严肃清点了点头:“是。”
香珠一直被谢飞花藏在衣裳内,若不是特别注意,旁人根本无法发现。
“这个啊……”谢飞花打量着脖子上的香珠,“这是我家老头儿给我的。”谢飞花眼带回忆,“儿时便戴着了,不让摘,我便一直戴着,戴了许多年,也就习惯了,一直未曾摘下。”
严肃清知谢老阁主已过世,现听谢飞花提起,语气听着虽平常,但严肃清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严肃清揽过谢飞花:“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谢飞花抿着嘴,摇了摇头,将香珠重新塞回衣襟:“都过去许多年了,也无甚可伤心的。”
“嗯。”
严肃清将谢飞花往自个儿怀里拉了拉,他知一切属实,可毕竟是至亲之人,过去再久,提起总会不免伤怀,就好比他之于严老爷子,本以为忘了差不多了,可每到逢年过节,总会忍不住忆起,这种感情是融在血液里的,多少年都不会消失。
谢飞花靠在严肃清怀里:“是不是很香?”
严肃清点了点头:“嗯,很香,我很喜欢。”
“可惜了,老头儿不在了。不然,我一定让他也给你弄一个。”
“不妨事,这香适合你,而且,”严肃清顿了顿,“我有了你,不就等于拥有这香珠了吗?”
谢飞花闻言,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
严肃清搂着谢飞花,不解地问道。
“我笑啊,世人皆言严大人是个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闷葫芦’,可实际上,”谢飞花仰头看向严肃清,“说起情话来,好似嘴里抹了蜜一般。”
“哦?”严肃清低头看向谢飞花,“那不知谢阁主可还喜欢?”
“自是喜欢的。”谢飞花点头,复又道,“不过,严大人若敢对其他人说……”
谢飞花断了话头,如刀的眼光朝严肃清一瞟,严肃清当即明了谢飞花的后半句话,不禁眯起眼:“这情话自不是对谁都能说得的,本官也是初次尝试。着实不善言辞,不过是为搏谢阁主一笑,若是有说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谢阁主指正。”
“哼,算你识相。”
谢飞花重新靠回严肃清怀中,严肃清爱怜地摸了摸谢飞花的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自是不能免俗。”
谢飞花被严肃清摸得舒服,惬意地闭上了眼:“本阁主就喜欢识趣之人。”
“哦?那敢问谢阁主,身边识趣之人,除了本官还有何人?”
谢飞花心里一动,眼也未睁道:“只严大人一人,今生足矣。”
严肃清了然,侧过头,吻了吻谢飞花的额头。
马车在山路上一路颠簸,终于停了下来。
谢飞花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待马车停下后便精神抖擞地随严肃清下了车。
严肃清命车夫在原地等候,自己同谢飞花一道,朝山坡下步去。
一小段缓坡下去,便有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而过。山青水秀,是个非常适合漫步的地方。
严肃清在河边慢慢踱着,谢飞花却停下了脚步,面对着清澈的小河,深深地吸了口气。严肃清回过身,看着谢飞花笑。正想同谢飞花搭话,突然从旁窜出个什么东西,张嘴便咬了严肃清一口。
“啊——”谢飞花听见严肃清的轻轻的叫声,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短刃朝那异物飞去,只见严肃清身旁不远处,一条金头赤尾蛇已身首异处。
谢飞花看到严肃清捂着右手,着急地跑上前来,拉起他的衣袖,一眼便见到了那蛇留下的鲜红牙印。严肃清也是个“练家子”,想来一条蛇是伤不了他的,这次显然是因看谢飞花分了神,一时未曾注意,才让这畜/生钻了空子,被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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