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2）

王何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有钱老板，身边全都是美女围着，又是倒酒又是按摩，好不快活，色向胆边生，随便捞了个美女，便急不可耐的亲了起来，恍惚中，他好像摸到了原本不属于美女的东西，他抬起头，‘美女’娇艳的脸很快与程淌的脸重合起来，对方阴测测的笑着，舔了舔嘴角，朝他扑了过来！

操！

王何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屋里的景象的很快映入眼帘，王何抹了抹头上的汗，却发现自己后背都被汗打湿了，扯了扯衣服，这都他妈是什么梦啊。。。

“醒了？”程淌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豆浆油条，“醒了就去洗脸，吃完早餐去学校。”

王何看向程淌，想起刚才做的梦，一阵恶寒，搓了搓手臂，躺在在床上装死，“我不想去学校。”

想着怎么滴也得苦口婆心劝我去学校吧，结果程淌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不去就不去。”

“……”最后还是王何自己主动起来了，吃着油条，喝着豆浆，走在路上。

“你给我唱首歌吧。”程淌突然说道。

王何拿着豆浆的手一顿，斜了他一眼，“你又抽什么疯呢。”

程淌笑笑，看着前面的红绿灯，“你们家里谁唱歌最好听。”说完，怕王何多想，又补了一句，“我家里爷爷唱歌最好听。”

不是程淌吹，他爷爷年轻时在文艺部里呆过，唱起歌来是气吞山河，恢宏无比，现在没事的时候还在院子里嚎两声呢。

“你听过我手机里的歌了。”王何用的陈述语气，双眼淡然，没什么特别大的反映。

程淌松了口气，“对。”

“那是我妈妈。”王何说道。

“你妈妈…”程淌减慢步伐，试探的看着王何。

“死了。”王何蓦的握紧手里的杯子，眼里尽是仇恨之色，“被我爸杀死了。”

“……别开玩笑。”什么样的人能杀了自己的妻子，听到王何妈妈的声音就知道她一定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不可能让人痛下杀手，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丈夫，他们还有孩子，程淌不信，他也不敢信，可看着王何的神情，他犹豫了。

“我没开玩笑，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王何看向程淌，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他是指谁，没说，却心知肚明，程淌不敢再问下去，现在问下去，也许王何会把自己的事都给他说了，可他却不敢听，那是怎样一个痛苦黑暗的过去，程淌根本不敢想像，知道什么叫切身之痛吗，他现在知道了。

王何笑了笑，一脸释然，“不说了，都过去了，走吧，今天可以走慢点，没有自习。”

程淌看着王何，虽然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是寒凉一片，这是王何心里永远的伤疤，血凝固了，却无法愈合，稍不注意碰触到就会渗出血。

程淌跟上王何的步伐，两人并立而行。

进了学校，刚好到了考试，一路上倒是没发生什么，除了一些异样的目光，最后全被程淌阴厉的眼神挡了回去。

等王何进了考室，那种异样的目光又贴了上来，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恍若未睹，一上午，王何都埋头写试卷，把专注全用在了上面，待交了卷，刚走出考室，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该来的还是来了，躲都躲不过。

“王何，我已经听说昨天发生的事了。”班主任坐在椅子上，刻板的脸就这么瞧着王何。

王何没说话，俨然等着他的下一句。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我眼中的好学生，是个好苗子，我不会在意那些的，也希望你也不要在意，好好读书才是重要的，还有你的家庭情况，我以前都不了解，你们这个年纪，自尊心强，我也不会去了解，最重要的是你别多想，安下心。”班主任喝了一口水，虽然长着一副刻板严肃的脸，但语气慈爱，也许是教太久书了，都长成职业脸了，哪个学生谁见到他心里都发毛。

见王何埋着头不说话，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试卷，“昨天下午没来考数学是不是，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认为这试卷你是要写的，毕竟看看你的成绩稳定不稳定才是必要的，今天有时间就把它填了，这不会记分的，我就看看你的成绩，还有马上升高三了，高三今年改革，要重新分班，我还能不能教你都是个问号，要继续努力啊，毕竟高考不是闹着玩的，人的命运就靠这个了。”

虽然不赞同班主任的说法，王何觉得高考决定人的命运这个说法太迂腐了，自己有本事不管怎样都会出人头地，但看在班主任的这一番苦口婆心，王何点了点头，接过试卷，“我下午就就给你交上来。”

等王何走到门口，班主任又叫住了他，“对了，各校篮球联谊要到了，每个班上要指派几个人去打篮球，你有没有兴趣去。”

王何摇了摇头，“没兴趣。”

“好吧。”班主任拿过桌上的表格，“这也就走个形式，还是要靠校队，这张表给你，你去班上物色几个打篮球厉害的，班上怎么也得有人去吧，后天就把表格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