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口统计（2/2）

毕竟像他们这些奴仆，是没资格保留自己的名字的。

自从跟随九王爷被分配到这封地，每年部落里的母羊怀了小羊羔，都会请老吴头去接生。有时候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会让他帮忙看看。

虽说老吴头总是沉着脸，不喜欢说话。但接生治病的活儿，却干得不错。这种有本事的人，大家平日里都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当下李荣武正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老吴头，出声道：“名字。”。

“老吴头。”，

“报全名！”，

“吴往。”，坐在桌案旁的卓雅，马上在纸上写上对方的名字。

“汉人？”，听到这么汉化的名字，李荣武好奇道.

“奴故国是金国，因而合该是金人。”，

“哦？从金国来的？”，听到这么有些放肆甚至是挑衅的回答，李荣武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个头发半白，但面容却明显是中年人的老吴头。

到底蒙金世仇，这些被掳来草原的金人，是绝对避讳自己金国人的来历。

“是的王爷，小人长于金国大定府。”，老吴头不卑不吭的回道。

“大定府啊！那里现在也是我们蒙古人的牧场了吧！”，李荣武状似感怀。

听到这话，老吴头的眼神刹那有些黯淡。

“哼！在我面前装清高！”，李荣武心理腹诽着，接着道：“年龄！”。

“三十有七。”，

“家有几口？”，

“老母父兄皆死，妻儿离散，只余老夫一口。”。

接着李荣武又问了职业以及生辰等问题，便让他退下。

等到一行五人全部都统计完毕，李荣武让刚回来的阿巴图充当人手，给老吴头等人一人发了一张羊皮。

这是从嬷嬷和陈留儿母子帐篷里搜罗来的财物，刚好让李荣武拿来充作犒劳和奖赏。

这种毫不掩饰收买人心的举动，效果却好得出奇。平时苦哈哈的牧民都感恩戴德的向李荣武磕头，有的还哭了出来。在阿巴图的冷脸示意下，才磨磨蹭蹭的退了出去。

等到一天下来，李荣武看着卓雅呈上来的统计表。

“做的不错，卓雅！”，李荣武很是高兴的夸奖道。

不得不说，祖尔别也的女儿卓雅，真是块宝。不仅通识汉蒙夏畏兀儿语言，还会写四国文字。

听其讲述，以前她们家是辽国的大商贾，后来辽国内乱，便家财散尽，一家人也被卖做了奴隶。

不过她所说的辽国不是以燕京为都城的大辽，而是耶律大石在西域建立的大辽。因早年西迁的辽国上层汉化的缘故，所以汉字在辽国不算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