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奇特的同盟（1/2）

“他就在楼上，我叫林佳慧，请跟我来。”，说着她拿起烛台，走向楼梯，程曦观察四周，发现这个房间里的布置古色古香，却没有陈旧之感，在稍显昏暗的烛光之中，一切都显得很干净整洁。

快到楼梯口，林佳慧用手挡在烛光的前方，然后回头说：“他怕光，现在已经很虚弱了。”，程曦发现这位小美女眼神闪烁，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安慰，楼上有三间房，所有的门都开着，环境过于幽暗，看不清什么，跟着她来到床前，程曦借助微弱的烛光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活人，这完全是皮包骨的骷髅！像极了不久前见过的衣柜里的女尸，同样枯黄的头发，惨白的皮肤，小孩的体型，仅露出头肩，身体被白色被单盖着。

程曦站着观察起码有二十秒才察觉床上的小骷髅胸廓起伏了一下，还有呼吸，居然还活着！走上前，程曦悄悄掀开被单一角，手被宽厚的布条捆在床头的栏杆上，轻轻摸上去皮肤干涩没有弹性，冰凉，皮下就是桡骨，起码过了三四秒才感觉到一次心跳，这么低的体温，这么慢的心跳，这绝对不是正常人！

“你刚才说他很久没有进食了，有多久？”，程曦问道。

“不清楚，自从天变黑了后，我每次做梦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见过太阳，这里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不同，以前我隔了好久做梦来一次，这里才过去一两天，有时候......也会过去很长时间，自从我把他这样捆着，我做梦来看他已经有两次了，这次是第三次，外面看起来都一样，也许有一段时间了。”

“他的脂肪肌肉都消耗得几乎没有了，即使你经鼻到胃上导管给他水和食物，他的消化系统，胃肠道、肝脏，肾脏能否正常运作都成问题，何况你没有这样的导管，也没有营养液啊，更别说静脉营养了，他还有呼吸心跳简直就是奇迹。”

林佳慧呆呆地望着程曦，眼睛里泪光闪动，一眨眼，泪珠顺着脸颊流下，这种绝望的眼神程曦在医院里不止一次见过了，“放手吧！你已经尽力了。”，这时候可不能说模棱两可的话，否则情绪失控最为麻烦。

林佳慧将烛台放在门外地上，擦了擦眼泪，转身便来到床前，熟练地解开了双手双脚的束缚，整齐地盖好被单，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程曦站在门口，出于礼貌，并没有说话，也不好悄悄开溜，浑身不自在。

“开启视野！”，耶稣突然在脑海里说到。

程曦眨眼一看，发现所有的房间都被一种淡橘色的光芒笼罩，那林佳慧全身都是这样的光芒，而床上那骷髅腹部有个蓝色的小人在不断地挣扎着，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它按在了床上。

“这些光就是她的同盟，真是奇怪啊，她的同盟似乎无法交流。”

“光！？你可以和别的同盟交流吗？”

“可以，前提是双方得都同意才行，不过，我试过了和这些光联系，它没反应，真奇怪。”

“那个蓝色的小人是什么？”

“被污染的意识集合体，被污染的灵魂，它似乎被这光给压制住了，最好消灭它，污染的灵魂很危险，你没感觉到它的疯狂吗？”

“消灭？见鬼，那个林佳慧会找我拼命的！”

“那就躲远点，千万不要让它近身！”

“明白！”

没过多久，林佳慧走了出来，脸上恢复了平静，看着程曦拿起了烛台，低头说了声：“抱歉，让你久等了！”，接着转身犹豫片刻，关上了房间的门。

两人来到楼下，程曦把烛台放在桌子上坐下，林佳慧静静地坐在对面沙发上，表情凝固淡漠，“这里毕竟是梦里的世界，你别太在意。”，程曦安慰道。

林佳慧淡淡一笑，“是啊！可夏维科他们是多么善良的一家人，我也是医学生，虽然你说的我也明白，可他毕竟呼吸心跳都没有完全停止。”

“医学生？你读大几了？也是学临床的吗？”

“大二啦，是学临床的。”，林佳慧小声地回答。

“医生这个职业可不好，又苦又累还赚不到钱，你算是上了贼船了。”

林佳慧并没有回话，医生远不止治病救人这么纯粹与简单，程曦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你能懂他们的语言吗？你叫他夏维科？”

“懂一点点，我懒得去学，我来这里就当是休息度假，都是夏维科带着我，他很聪明的。”

“你有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吗？”

“危险？没有，只是所有人都不见了，一个人在街道上走很害怕，后来我就一直躲在房间里。”

“你那里找到的猎枪啊？”

“是夏维科父亲的，我其实不会用，只是拿来吓唬人的。”，林佳慧腼腆地搓了一下手。

“能仔细说一下天变黑的事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我担心也许会遇到麻烦，可以吗？”，程曦并没有提起那些怪物，不让她知道也好。

“那一次我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夏维科家门口，突然发现天变阴了，从来没有过的，去敲门也没有反应，街道上所有人都站着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我有些害怕，拉开门就进来了，门没锁，我经常到他们家的，结果夏维科和他父亲站在房间里也是一动不动，他们眼睛都睁着，都不眨一下，很吓人，他母亲在厨房也这样，我叫他们，推他们也没反应，然后我就觉得冷，躲在沙发上，想等等看他们能不能恢复，结果越来越冷，我都差点抖起来了，再过一会，所有人包括夏维科他们都开始出门上街，往一个方向走，拉都拉不住，我觉得很不对劲，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夏维科拖回来捆在床上，后来我就醒了，再来的时候，夏维科瘦的厉害，总是不停地挣扎，再后来他也不怎么动了，完全不听我的，也不吃也不喝，就像中邪一样，我试着找过医院，结果走了很久都没找到，街上太可怕了！”，林佳慧陈述得很快，似乎还心有余悸。

“是啊，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你有遇到我这样说普通话的人吗？”，程曦尽可能避免提起让人恐惧的东西。

“没有，刚才你敲门，把我吓了一跳，你说手机，微信，我才敢开门，这里是没有这些的，你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虚构的人物？其实你并不存在？”

程曦忍住笑，“是啊！这样吧，我告诉你个手机号，你按照这个手机号搜索微信，加好友如何？我的微信名是kratos。”

“奎托斯！？”

“对啊，一个游戏中的人物，战神。”

“你是男生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