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地下城（1/2）

第二天的早餐依旧是黑面包和鸡蛋，但多了一杯牛奶，程曦看着有些发黑的木杯里的牛奶，高度怀疑这是刚挤出来的，没有经过巴氏消毒，就把这杯牛奶送给了千鸟，想不到千鸟开心地接过去，几口就喝完了，程曦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旁的夜莺依旧一言不发，这个有着女生名字的年青人看起来非常普通，既不丑也不帅，扔进人堆里估计就不见了。

出门，清晨的空气闻起来非常舒服，阳光洒下，稻田里雾气升起，犹如人间仙境，“大米并不是我们的主食，只是这里适合种植而已。”，千鸟在前面说道，程曦觉得这个千鸟似乎是个生物学家，这种纯粹的学术知识随时随地都可以通过手机获取，程曦并没有顺着千鸟的话题聊下去，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四周的景色所吸引。稻田间的小路是平整的水泥路，虽然不宽但很干净，走着走着程曦脑海里满是儿时在田野里和小伙伴们自由自在奔跑的情景，那种整个心灵充满愉快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和清晰，仿佛就发生在上一秒，程曦大感惊奇，这种久远的记忆绝不可能这般详实和美妙。程曦没有去分析记忆回溯的原因，任由意识沉浸在久远的时空里，除了单纯的欢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此刻的自己和孩童时代的自己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

“程曦！”，千鸟呼喊着，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呆呆地看着稻田，不过她没有再喊第二声，就那样站着静静地等待，这下两人就像木桩一样矗立在稻田间，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溜走。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程曦，他发现千鸟闭着眼一动不动地站着，还以为有敌袭，不过很快就发现她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叫醒她肯定是一件非常不妥的事情，程曦觉得这个千鸟太不靠谱，走着走着居然修炼起来，完全不考虑我这个客人的感受吗？等了一会，程曦开始无比怀念自己的手机，哪怕回到小屋坐一会也好，夜莺在小屋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真是糟糕啊，就这样站着傻等？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袖珍型的穿梭机，从稻田上空悄无声息地飞过，这个小家伙如果能隐形倒是非常像游戏中神族的侦查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程曦并不在乎。当视线跟随着穿梭机转移到小屋后方高低不一的山脉时，程曦发现山脉后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银色的线，这条线非常细非常长，长到左右两边都看不到尽头，仿佛天空中被人画了一条银色的线，这是什么！？程曦仔细观察了许久，发现这条银色的线似乎在缓缓升起，这到底是什么！？

“那是莫比乌斯环，你第一次见到吧。”，身后传来千鸟的声音。

“什么环？”，程曦回头问道。

“空间站，明白吗？”，千鸟笑着说道。

“空间站？......你是说他们给这个星球套了一个圆环！？”

“是的，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据说上面储存了所有植物的种子，所有动物的基因样本，还有人类的胚胎。”

“为世界末日做准备？但用不着这样吧！”

“穿梭机还可以在短时间内到达这个星球的任何地方，监控整个星球。”

“太夸张，他们这样干到底为了什么？有某个傻叉想统治世界，称霸全球，这也太搞笑了吧？”

“许多人只会觉得它是一个奇迹，你却能思考它背后所隐藏的东西，这可是个好习惯，太多人都习惯了被动接受别人说的而不加辨别。”

“骗子说的话往往最动听，我的脑子可没有坏掉。”

“说不定你有一天也要上去，程曦。”

“我？我才不会去！我有恐高症！”

“恐高症！？哈哈哈......”，千鸟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看着眼前这个率真的美女，程曦实在难以相信她是个噬魂魔。

“高阶战士都要上去值勤，有一天也要轮到你。”，千鸟终于笑完了。

“他们可管不了我，我是外来者！”，程曦义正言辞地说，千鸟捂住嘴忍不住又想笑。

穿过大片的稻田，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千鸟带着程曦来到了山脚下，伸手在山壁上一按，一大块山壁凸起裂开，露出一扇金属的大门，程曦还在诧异为什么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大门右下方打开了一扇小门，夜莺出现在门前望着千鸟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门后。

门后的通道非常明亮，程曦感觉这明显是自然的阳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打通了一个个小通道将自然光引了进来，真是不错的设计。山内的空间很大，圆顶上，地面上全铺着大块白色的瓷砖，很像自己不久前发现的那个小据点，整个空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然而走下一个宽阔的楼梯，眼前豁然开朗，另一个巨大的空间呈现在眼前，里面店铺林立，虽然人来人往，但还没有到人声鼎沸的地步，程曦边走边看，发现基本没有年青人，都是中年人，还有少部分的老人和孩童，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那种受压迫的眼神，程曦第一次对魔族的印象有了改观。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长期居住在地下城了，要么去了他们的城市，要么选择在地上的村子里定居，不过他们对村子的规模是有限制的。”

“你们中战斗人员和普通人的比例是多少？”

“你终于问道关键点上了，5%左右。”

“按照200万的人口算就是10万，10万个远超普通人的超级人类的确是一个威胁啊！”

“你说的200万是常驻他们那边的人口，我们地下城这边还有接近100万的人口。”

“那就是15万左右的战斗人员？”

“他们也有接近15万的战士。”

“这么说他们中诞生战士的比例低的可怜啊！”

“按照20亿的人口基数的确非常低，不过他们科技是个非常大的优势。”

“你们的科技落后很多吗？”

“落后谈不上，只不过有技术封锁，但事在人为。”

“你们有统一的组织吗？比如战士公会？”

“没有统一，除了噬魂殿，还有血族的郇山理事会，崇尚力量的乌尔苏斯骑士团。”

“三足鼎立还是......？”

“协作远多于制衡，争权夺利的事情比他们那边要好得多。”

“你们两边这样打打杀杀到底为了什么？不会是争夺资源，仇恨这么弱智的理由吧？”

“科技的发展已经使争夺资源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我们这边的普通人已经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至于战斗的原因，你有听说过远古时期这个星球的原始生命污染人类先祖的说法吗？”

“鸦曾经说过。”

“这也许是原因之一，我们这边有一部分人极端仇视他们战士公会，可更多人只是为了修行。”

“修行？修行非要这样打生打死的？这说不通，我的拍档小鱼说你们这边的战斗人员大部分都是残忍的野兽，你觉得呢？”

“是的，大部分战斗起来都是，但猎杀普通人的真的只是少数，不然我们早就灭族了，这是我第三次说这个问题了，程曦，你想想20亿对200万！”

“你还有其他的话没说出来吧，千鸟！”

“我不能说，抱歉，程曦，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