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血仇（1/2）

程曦顶不住罗夏的再三要求，还是跟着罗夏去看了看地面的大坑，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的木质容器，容器的内壁包括被掀开的盖子内侧都有复杂的图案和有规律排列的符文，显得非常诡异，“这玩意像个特大号的棺材，活人躺里面不得憋死？”，罗夏有些惊讶。

“也许有某种通气装置，你看这棺材板真厚，说不定有通气管藏在周围和大气相通。”

“走吧！真倒霉！人没救到，啥也没捞着，小命差点赔进去！”，罗夏一脚将一块小石头踢了进去。

“这些穿制服的家伙会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程曦也意识到这一战没有小爱的记录，真是白忙活了一场。

“除了几把破手枪，估计没什么油水，都是些炮灰，估计又是被洗脑的某种教徒，真是可悲，你不信教吧，程曦？”

“不信，但有些说法听听也行，不过一定要带着自己的脑子听。”

“是啊，给别人洗脑是最邪恶的事情，敢在我面前传教，我就把他手脚打折了扔垃圾桶里去！那些期望花钱让别人给自己赎罪的傻逼简直无药可救，自己的罪只能自己来赎！”

“你这种说法不就是一种教规吗？”

“对！我自己就是我的宗教！”

“得了，你只不过是有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思想而已。”

“总比那些天天忏悔的傻逼好！”

“你有没有想过，脚下的蚂蚁是不是很傻逼？那些更高级的生命，看我们也可能就像看蚂蚁一样，所以你我都是傻逼。”

“那倒是，你我都是大傻逼！哈哈！”

两人这样自嘲，战斗中杀戮的罪恶感，伤痛与疲倦都在不知不觉中少了许多，两人刚才起码消灭了三十多条人命，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三十多个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杀戮本身依旧是毫无正义可言的事，如果不是罗夏，程曦很可能就此在潜意识里种下心魔，毕竟这些人并不是那些浑身恶臭的家伙，虽然他们拿着手枪冲过来，可对于现在的程曦来说无异于拿着玩具的活靶子，在程曦的潜意识里毫无威胁可言，因此就不是自卫，而是屠杀，屠杀则是百分百违背程曦本心的事情，这也是老兵会选择程曦的最重要的原因。

“喂！程曦，都说了他们没什么油水，你扒尸体干嘛？”，罗夏回头望着蹲下的程曦问道。

“我找找看有没有手机！我好联系我的拍档，队友，这样吧，你加入我们小队怎么样？我和鸦说一下，你虽然不是战士工会的，也可以作为编外人员。”

“不！不！我不会加入任何组织！我就是我！”，罗夏立刻拒绝了。

“也好！反正有事就找你！”，程曦一无所获地站了起来。

“那没问题！我这有手机，不过是民用的。”

“你怎么不早说！”

“问你一个问题，程曦，如果你找到了手机，你确定手机没有密保，你能用？”

“......！我倒是没想到，这是思维盲区。”

“得了，盲区！你他娘的是怎么当上医生的？你是不是把刀子钳子留别人肚子里了？”

“滚！把你手机给我！”

罗夏在背后的皮包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手机，然后把手机对着程曦说道：“哨兵！对前面的人开放所有权限。”

“遵命！指挥官！”，手机传来厚重的男性声音，图像则是很像擎天柱的机器人。

“你导师不是不让你用手机吗？”，程曦接过手机问道。

“这么好用的东西不用，你当我傻呀，我瞒着她买的，其实她也知道。”，罗夏说得轻巧，眼中的悲伤却是无法掩盖。

“你的仇家是谁？”

“乌尔......什么斯的骑士团，第二大队队长查尔斯。”，罗夏表情变得凝重，“查尔斯·巴贝奇！”

“队长还是大队长？”，程曦脑海里浮现了那个杜嘉的身影，按照千鸟的说法，杜嘉是第三大队的大队长，这种家伙完全不是现在能对付的，估计自己和罗夏一起上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大队长，应该是！”

“乌尔苏斯骑士团第二大队大队长查尔斯·巴贝奇，哨兵！正确吗？”，程曦问了一下手机。

“正确！”，哨兵回答道。

“罗夏，我不是打击你，这个仇你现在报不了！我见过他们第三大队的大队长杜嘉，一根手指头就能碾碎我！”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有人帮我缠住他，我才逃了出来，然后就遇见你了。”

“真走运，我的导师就没这样的运气，你说她明知不敌为何不逃？我当时不在现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心脏碎了不知是怎么坚持下来回到我身边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的！有个词叫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