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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尾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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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颁奖仪式的尾声,冠军得主们在通往领奖台的道路上排成两列,向作为对手的我们鼓掌致敬。老叶重新拥抱了阿放,穆淡和学学也跟黎彬悄悄击掌。“总有种预感,我们以后能成为队友。虽然不知道要过多久。”乔立摘下了他的护目镜,露出那副自信的眼睛。“游戏的队友也算队友吧?”王锐插了一句。我们都笑了笑。

“好啦,你该开心一点的。这是你自己争来的冠军。恭喜你啦。”走到黎彬跟前时,我拍了拍他的脸颊。还是那么瘦呢,不过比以前结实点了。

“柯柯,那个……”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也闪躲着,“我们俩能成为朋友吗?”

“我想是可以的。不过,今天我有点累啦。明天,也许是明天吧。”

“好!我随时都可以的。”他有些意外和激动。我的手在他肩上搭了一下,又很快挪开了。得继续往前走,该去台上了。颁奖嘉宾已经为好几位同伴戴上了银色的奖牌。按照和教练的约定,我们很有礼貌地感谢了颁奖者,点头、握手、道谢,然后走到场外。只有学学一下台就摘掉了银牌,但没有人说他,教练也没要求他重新戴上。

它是你的,收下吧。他把自己的奖牌塞给了岳隐。

闫羲和卢卡的行走还是有些困难。阿齐回看台以后让艾尼瓦尔将他那副拐杖送了下来。于是,拄着拐,他们俩自己走上了领奖台,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蹒跚、谨慎而倔强的动作又让我想起了卢卡的三脚小猫。曾经也有一支球队,他们站上领奖台时有四个球员都拄着拐杖。“拄拐天团”,这名字在揶揄之余更多的是辛酸与悲壮。

但他们赢得了冠军,我们还是一无所有。带伤坚持的那份固执与任性在胜利之时是亲切的回忆,在这种时刻只是揪住心灵和身体的苦楚,以及潜藏身后的误解与嘲弄。

领完了。大家回到替补席,有人摘下了奖牌,有人还戴着。结束了。阳光依旧辐射着大地,细小的音乐与鼓点悄然响起,起初像落下的雨滴,而后渐渐抬升,形成了清晰的潮水,并最终汇成了澎湃的巨浪。又是那首歌,那首会在颁奖仪式最后响起的歌,皇后乐队的wearethechampions,剩下的时间属于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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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到这首歌时,忽而觉得黎彬是配得上它,希望他也能这么认为吧。他没有犯罪,却付出了代价,度过了漫长的煎熬。他的生活比我艰难得多,一次次被按着脑袋摩擦在命运的大地上,如今终于有资格举起金色的证明。世界属于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人,他和他的伙伴们实至名归。

可是……我和我的同伴们就配不上吗?曾从一个体育场震撼一个世界的声音里,我似乎也能听出我自己的命运。和黎彬不同,我犯过糟糕的错误,我自作自受。我也在熬,也在面对。我的同伴们同样有自己的坚持与担当。但是……这首歌今天还是不属于我们。

走吧。notimeforlosers.败者退场吧。将舞台留给胜利者去尽情庆祝。

回到更衣室后也还是能听到强大的乐声。它的浪潮穿过墙壁,一遍遍冲刷着我们的双耳与大脑,将我们的脸洗出礁石百年的迟钝。脖子上空空的学学抱住了他的吉他包,眼泪还在流着。兴许,如果我们今天赢得了冠军,他会亲自来弹唱那首正在唱给别人的凯歌吧。岳隐试图把奖牌还给他,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孩子们,在这个赛季彻底结束前,我还有点事要说。”教练擦掉了白板上的所有战术部署,站在那片空白之前,我们也都一一看向她。

“你们不要自责,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结果充满了遗憾,但整个过程是没有遗憾的。我们输掉了最终的结果,但没有一个人是失败者。被铭记的从来都不只有胜利的一方。初二的孩子们,到了分别的日子,老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给你们了,只有一句感谢。哪天要是想再踢踢球,无论你们多大了,还在读书或是已经工作,球队都永远欢迎你们回来。

“初一的孩子们,我们往后还有一整年的机会。老师很惭愧,也很对不起你们。索鸣、吟秋、文谦、洪桉,老师在一整年里没给过你们一分钟的上场机会。真的很抱歉,这赛季我们目标非常功利,这本不是足球应该有的样子,何况你们平时的学习生活就足够辛苦了。请允许老师向你们道歉,但你们失去的时间确实无法找回来了。”

敲门声传来了,稍稍打断了房间里伤感的氛围。我们能进来吗?当然可以。开门之后才发现人好多。女孩子们在最前面,她们身后是涛涛,还有中考结束后前来观赛的学长们。大家都是老样子。邝灏拍着我的背说整整一年做得都很不错,也夸奖了米乐的表现是市长杯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袁逸空摇着巨大的身子,揉了揉叶芮阳和黄敏学毛茸茸的脑袋。谢谢你呀,其实,那笔钱我还留着呢,可不愿意花出去。穆淡对涛涛说。是吗?周老师给飞飞的书,我们俩可是认认真真读完了。涛涛笑着回答。各位,拍张照片吧。难得人这么齐,“三世同堂”,下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敏学,你抱着吉他躺到最前面嘛。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姿势吗?姐姐拉住了学学,又将岳隐往人群里推了推。我来给你们拍,岳隐,去你该去的位置。不,你也要跟我们一起拍。学学抹掉了最后的眼泪,朝姐姐撅撅嘴。

“你们等一下,我去找小白给我们拍吧。”岳隐叹了口气,迎着还没有消退的歌声走出了房门。有人会陪她一道去的,仿佛共同穿越枪林弹雨。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姐姐问了学学,叶君放是不是他们乐队的主场。不算吧,他摇摇头,只能说偶尔来帮帮忙,家离得太远了。那么,你看我可以吗?姐姐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欸?学学有些诧异。而姐姐轻轻的哼唱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又是那首youbelongtome,像一朵缓慢的云彩。i‘beyou‘llbelonesome,too.它止息了海浪的喧哗,仿佛明亮的晴空与蓝天对每一滴海水的祝福。我们似乎遗忘了场外的乐声,被姐姐送上了穿行云间的飞机,舱内光洁温馨,一尘不染,阳光像柔软的毯子盖在身上,直到岳隐她们的脚步在走廊里响起才如梦初醒。

学学再度拨动琴弦是两个星期以后的事了,那次是在校门口。打印好的照片和签上了每个人名字的10号球衣被递到了卢卡手上。我一向不喜欢拍照,但在那个苦涩的下午,还是在图片中留下了尽量饱满的微笑。此去经年,千山万水,不知今生是否就此别过。一辈子中的遗憾已经够多了,还是给同伴在看着照片回忆时多留一点快乐的东西吧。也许再过几十年、一百年,卢卡的后人会再次来到中国,根据一张照片寻找长辈生活过的痕迹。我们的历史又翻出了新的一篇,它不再像百年前那样惊心动魄,但同样是一代人真正活过的日子。或许在对后人讲述时,我们能说,在这个时代,我们的生活比自己的前人更包容、理智、自信、幸福,也没有忘记继承他们的勇气与信念。而你们的生活将更加美好,所有善良的人都将成为朋友。

卢卡将他的试卷递给我看了。66分,整整一年来唯一一次语文考试及格,他做到了。作文写得很长很长,是关于我们的故事。不得不说,他的字还是那么丑——也许他已经很努力地去写了吧。我留下了它,将文学社最新的一期《猎人与轻骑兵》送给了他。“cazadortillidie”、“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这是写在扉页上的话。

卢卡的家人也要回欧洲了,带不走的除了时空不能阻隔的记忆与情感外,还有那只三脚小猫。它有了新的主人。给它起个新的名字吧,我们不再叫它“小可怜”了。卢卡对乐奔说。在离开中国的那个晚上,绿眼睛的男孩突然觉得他们给这只中国小猫取的名字并不合适——他们并不知道它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苦难还是欢乐,也不知道它对过去是无怨无悔还是怅惘不已。人对每一个生命与他们的过去都要有足够的敬畏与尊重。乐奔答应了,之后也把它照顾得很好。听说川哥和他的小妹妹经常去找它玩。在此之前,小姑娘主动和哥哥把鹦鹉还给了阿齐。有的人和动物回到了原点,像兜了一个大圈。一切都像之前一样,但又一定不会像之前一样了。好在,这一次我或许可以说,他们的结果都是好的。

auldlangsyne,苏格兰诗人罗伯特·彭斯整理的民歌,这是学学弹给卢卡的曲子。在中国,它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友谊地久天长》。和一年前相同,学学的表演还有安可。于是响起了每个中国人都知道的那首歌,填词者是为了我写过校歌的弘一大师,虽然演奏时学学调换了歌词的顺序,初听时让我们多少有些疑惑: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他被徐牧踹了一脚,才按照正确的顺序重唱了一遍。踹得好。他非要弄得那么伤心,虽然我们大家也都很伤心。但既然分别那么久,能见到的这几分钟还是要高兴一点的。卢卡趴在后窗上朝我们眨着绿色的眼睛,栗色的头发被车窗贴平,渐渐消失在远去的公路上。吉他的声音却始终不停,似乎是在等待他彻底走远,我们才能忘却这送别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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