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都能撞碎（2/2）

它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因为那可怕的搅碎骨肉的痛楚，全然控制不了身体。

迦楼罗若有所思地望着下方，方才他还感觉那老道士在这，甚至还有那吸过木龙之心的年轻人，现在，他们的气息，却是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只垂死的狍鸮。

迦楼罗收翼，望向了遥远处，放下心结，即便是这昏暗凶残的鬼地方，也能让人舒服。

他，已无人无物，可以束缚。

寻饮天，只为提点，得入尊圣之境，到时，天大地大，任我翱翔。

......

一个激灵，玄羽坐起身。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眼睛，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然而，如何打量，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他所在的地方，完全达到了一种境界，叫伸手不见五指。

玄羽点燃一小撮的金白火焰，然而照不到方圆几米，只能看到自己踩在普通的正常的石地上。

“师父？”他站起身，轻轻出声。

某只手甚轻地拍上他后颈，指尖有些凉，玄羽从头到脚顿时颤了一遍，他瞬间转身，金白火焰“噌”地狠冲上去。

“唉！”属于老头的呼声响起，火焰照亮了饮天的脸，他一口气把这滚烫的东西吹灭，巴掌恨然拍向玄羽。

“小子，是我！”

玄羽灵活地躲避开，感受到旁边的劲风，讪讪然笑了笑：“谢师父，手下留情。”

“哼。”饮天嗤了一声，拂尘大挥，玄羽的那缕金白火焰当即一颤，爆出了颗颗火星，朝四面八方砸去。

“噗噗”数声，几道金白火光乍然亮起，竟是点燃了一周的柱台，令黑暗，被烧得退去。

玄羽于是看清，他们正处在一处宽广的石室内，墙壁成圆周包围，上头隐有雕刻，只是玄奥繁杂，难以看懂。

头顶是大片的沉暗，亦是厚重的石头铸成，望过去有些压抑。

“这什么鬼地方......”玄羽忍不住呢喃。

“你真是，作为我的徒弟，居然连几个点火的地方都察觉不了。”饮天则太息摇头，一脸失望的样子。

玄羽：“......”黑漆吗乌的一团，他啥都看不见，那些是石头不是活物，根本没有气息波动，他怎么察觉！

“世间一切，皆有齐独特的存在方式，不同的东西，都会给人不同的感觉，何况你身怀入界，更应与周身物质有足够深的联系。”饮天说。

“这些石头，是土与金行，那些能点火的玩意，则有木与火行融贯其中，所以，我才能察知。”

“物无论死活，无论在何处，你的意识都具有将它发现的能力，你要记住，世界是可知的。”

“这也是道，更与双像大道有关。”

玄羽听着饮天玄乎玄乎地描述，勉勉强强点点头，复而问：“双像大道？”

饮天双手背后，袖袍潇洒，他道：“这是我起的名字，双像指的是物质和意识，此道即是关于物质和意识的真谛，也有人称它为物神大道，识存大道。”

“咳咳。”玄羽轻咳两声，“话说，释空呢？”

听得此问，饮天抚了下胡须，“那个小和尚啊......”

“你俩被投放的位置不一样，但我猜，他不会离你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