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桑（上）（2/2）

“嗯，我知道，初二的书上有，元风好像还没有发育。”柯湫道，前天柯湫醒来发现的，到学校还跟元风暗地里说过这时，上厕所发现元风并没有自己这样。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的十岁就开始了，还有的十五六岁也有可能。”柯喻道。

“嗯，我这个是前天早上醒来发现的。”柯湫交代时间道。

“还不多也不长，估计就是这几天。”柯喻盯了几眼，总结道。

两人一番说辞后正常洗澡，洗澡前柯湫还在想要不要告诉柯喻，心里纠结了一会，这下轻松了。

澡后，两人赶紧去床上躺着，外面实在太冷，柯湫时不时的变化出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蹭到柯喻身上去，自己不知何况的哈哈大笑，柯喻抿嘴笑了笑了笑，儿子这是疯了吗？只顾着傻笑。

“笑什么呢？”柯喻抓住柯湫的尾巴，抱在怀里暖和暖和。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逗爸爸，然后还想笑。”柯湫掩嘴道。

“把尾巴收回去，睡觉把尾巴压着早上醒来会很痛的，你妈妈以前怀你的时候妖力不稳，两条尾巴老是出来，她又不习惯侧睡，每天醒来都得给她揉揉。”柯喻笑道，回忆起以前，柯喻总是有很多话的。

“那爸爸也可以给我揉啊，嘿嘿。”柯湫尾巴继续乱动。

“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学，你看丧鸦，都已经飞出去了，时间不早了。”柯喻就近举例子道。

“丧鸦它每天七八点就出去了，我总不可能那么早睡吧。”柯湫继续用尾巴去挠柯喻的脸，嘴上笑意不减。

“你知道什么时候期末考试吗？”柯喻突然一问。

“不知道，大概还有三周左右。”柯湫掰手指头算道。

“今年过年我们不在这里过了。”柯喻道。

柯湫眼前一亮，上次暑假那么一说就去了道观修行，这次又是要去哪儿修行了吗？

“那去哪儿啊？过年外出不好吧。”柯湫道。

“去凌桑，去爷爷家过。”柯喻眼睛一直看着柯湫，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柯湫楞了一下，爷爷？这两个字既陌生又熟悉，陌生在他从未见过自己爷爷，熟悉在这两个字总是听说，倒也不是听柯喻说的，而是班上大部分同学都是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带大的。

“远吗？”柯湫停止玩闹，尾巴缩回体内。

“你如果不想去直接告诉爸爸，我们不去就是了。”柯喻见柯湫的脸色骤变，突然安静下来了。

柯湫是不怕的，只是见一个素未谋面的亲人而已，这么多年都没来过，突然直接去见，说不怕还是有些畏缩的。

“爷爷他人怎么样？凶不凶啊？如果他不喜欢我们，那就别去了吧。”柯湫仔细思考道。

“爷爷脾气有些差，但绝对是喜欢你的，奶奶肯定也会喜欢你，奶奶现在最喜欢小孩子了，告诉你一个秘密，爷爷怕奶奶。”柯喻尝试着以柯湫的角度去述说，不知道成效怎么样。

“是不是有奶奶在爷爷也不敢凶我们呀。”柯湫道，虽然有些畏惧，但那是爸爸从小戴过的地方，他想去看看，而且哥哥也说过凌桑，可以看鲲化鹏。

“嗯，一周前他们托人交了封信来，想让我们去凌桑，去不去随我们，我是想了很久才跟你说的，你现在也不用太快回答爸爸，你先想想，反正距离期末考试结束还有个三周。”

“嗯，山海观那边过年怎么过的啊？”柯湫道。

“这个嘛，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柯喻眼神微斜打马虎眼，他心里是想回去看看的，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父母，他们肯定也担心。

“爸爸好坏啊，就是想勾引我去的欲望！”柯湫起身跨坐在柯喻身上，轻轻捏着柯喻的鼻子。

柯喻微微侧身，两只手扶住，将柯湫身子摆正，轻笑道：“一切在你，如果你不想去我过年给你讲讲山海观是怎么过年的，不要想太多，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男孩子果断一点。”

“嗯，那我再想想吧。”柯湫将自己枕头朝柯喻那边靠，冬天睡觉，果然两个人抱着睡才最舒服（虽然夏天他们也是抱着睡的）。

昨夜柯湫想了很久，把心底一切对爷爷跟奶奶这两个印象不断重塑，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据说爸爸还有个比他大好些的哥哥，爷爷奶奶估计有七十多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