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族长（下）（1/2）

除了名字，这小乞丐什么都不愿意说，且他的喉咙讲话嘶哑，不似正常人那般清晰，长发捆在身后，驼背极其严重，柯湫看不惯，几次拍了拍他背，但也只挺了几秒，柯湫一会儿没看到，自然又驼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柯喻出来了，瞧着那神色显然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神又微微扫到了小乞丐身上。

柯喻将柯湫叫到一边道：“儿子，这个…你怎么打算？”

柯湫无所谓，道：“随便爸爸。”

柯喻道：“我认为给他些钱，让他自己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柯湫神色微微一变，好歹是花了钱的，考虑到柯喻的想法，柯湫点头道：“听爸爸的。”

两人商量结束，柯喻领着两人朝一处去，在距离王城百米的一家房子门前敲了敲。

“咚咚咚！”

不出一会儿，一老汉喊话道：“谁啊！年节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柯喻靠着门缝道：“叫犬野出来，我们是找他商量国家大事的。”

一听国家大事，那老汉开了门，疑神疑鬼的瞧了他们好几眼，这才将他们引了进去，这屋外看着非同一般，屋内却一贫如洗，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跟着老汉上了二楼，入眼处，床榻上躺着一位老人，轻轻发出咳嗽声。

柯湫道：“这人是？”

老汉道：“你们要见的人啊，在我这儿养了好几个月了，日子不多了。”

柯喻神情明显有些疑惑，犬野他是认识的，如果按照正常岁数去算，今年顶多六十，当时犬野可是最年轻的一任天狗族族长。

柯湫是听说过的，犬野流连娼房，怎么身体会这么差？柯喻上前道：“你是犬野？”

那病榻上的人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强撑着身体看道：“你是？”

柯喻表明身份道：“我是柯喻，你还记得吗？”

病榻上老人神色一顿，眼珠瞪得溜大，脸色微变，但瞬间就黯淡了下去，道：“国主出关一事我略有耳闻，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国主，老天当真是有怜心的。”

那老人想下床鞠躬，柯喻走近按住他，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世人传你风流，我是不信的，从不曾见你卧于病榻，这是怎么了？”

那老人闻言轻蔑的笑了笑道：“都是国主您的好哥哥啊，咳咳！”老人轻咳嗽了几声，泪眼婆娑道：“老朽命不久矣，国主总算是回来了，这位是小王爷吧，咳，国主大人……咳！国主大人来此是想拿护国玉玺的吧。”

老人猜的准确，柯喻自然不隐瞒，微微点了个头，柯湫见着这一幕与心中想象的浑然不同呀，照理说这老人应该是身强体壮的呀，否则怎么流连娼房，柯湫略有靠近去瞧老人神色，看上去已是油尽灯枯之像。

老人欲开口，柯喻禁声般的做了个手势，那老人诧异的停下，狐疑的看着柯喻朝柯湫走去，先前送他们上来那个人已经下楼了，柯湫身边跟着那个换了新衣的小乞丐，一副畏惧的模样瞧着柯喻来。

柯喻走近，严肃的神情马上一变，轻笑道：“儿子，爸爸跟他有些事要谈，你带着他先下去，一会儿爸爸来找你，好不好？”柯喻蹲下，将头凑到柯湫耳边再道：“放他走吧，这些钱给他，只要熬过这个冬天，回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柯喻最后那话当然指的是那名小乞丐的事，柯湫了然，即想在这里听听柯喻跟这位老人聊什么，又想着这小乞丐还在这儿，柯湫也不好强硬留在这儿，当即在柯喻耳边道：“好吧，等会儿爸爸要告诉我说了什么，我现在长大了，有权利知道。”

“嗯，我儿子现在是个小大人啦，去吧。”柯喻微微一笑，看着柯湫的胸膛轻轻拍了两人，这便让他们下去了。

柯湫当然不肯罢休，下了楼后轻声道：“丧鸦，去听听那个老人跟我爸爸说了什么，复述给我。”

话音刚毕，突的一股微风吹向柯湫耳根，这便是以前柯湫与丧鸦的口号，如果丧鸦听到了，就吹下他耳根，另一个空间之中，丧鸦脱离柯湫肩膀处，念头一转，便站在了柯喻肩头。

一路下楼，柯湫拉着小乞丐坐在桌前，两人安安静静的互看了几眼，这种赶人的活不太好办，毕竟他也没做什么坏事，最后小乞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偷偷摸摸的一次次抬头去瞧柯湫，每次都发现柯湫上下打量着他，倒是没猜到柯湫此时想着什么。

最终，柯湫舒了口气，久凝的眉头舒展了些，道：“你…离离，你今年多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