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难以遏制的杀意（1/2）

罗伦见二人走远，也没其他人注意，于是拉着歌利亚问了一句：“你给我说实话，最后的那一下，你是不是想杀了他？”

歌利亚看着罗伦，一脸茫然地回答：“啊？我为啥要杀了他啊，他人挺好的，再说了，正因为我看他身经百战，觉得他吃上这一招应该没事，所以在第三回的时候就打算好用这样的招数，怎么会想杀了他呢？”

“你真的没有察觉到你心态的变化吗？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至少在你扭他的头的一瞬间，你心里想的就是杀了他。”

歌利亚听到这里，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犹如见到太阳的雪一般，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

“果然被发现了……很……很奇怪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想杀了他，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种。我……好歹是半个医生啊……教官，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罗伦看了一眼周围，指着街边的一家酒吧说：“我们到那里去说吧。”

罗伦和歌利亚进了酒吧，罗伦点了一杯威士忌，歌利亚要了一杯牛奶，两个人挑了一个靠里的桌子坐下了。

罗伦坐在桌前，把歌利亚的一招一式拆开来解析了一遍，夸奖歌利亚在面对亚德兰的时候，用对抗荒神的思维来对付比自己强壮的人。最后说到，他在歌利亚扳亚德兰的头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而且做完如此危险的动作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心的表情。

“我是人形荒神，所以我多多少少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歌利亚，无意识地显露出无差别杀意，这是亢奋带来的后果。”

歌利亚也看了一眼周围，问道：“亢奋导致的无差别杀意？这难道意味着，我其实也是人形荒神？”

“不，歌利亚，这一点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哪怕你戴着这一对腕轮，哪怕你……你有那个诅咒。”

说到这里，罗伦靠在椅子上刚想拿出一支烟，谁知一瞥眼看见了店内的禁烟标志，便又把烟收了回去，接着说：“唉，也难怪，现在已知受到诅咒的就只有你还有艾丽莎，而艾丽莎撑了不到半年就选择了冬眠，而你则是背负这个诅咒长达两年，会引起这样的变化，恐怕是在所难免的。”

歌利亚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尤格和泽克的身影：“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和自己的队友练着练着，把队友杀了吧。”

“不，你冷静一下听我说，这不是没有办法的。”

罗伦因为没法抽烟，代替性地将手中的威士忌几口喝光，又去吧台买了一杯，坐下之后，接着说：“你知道赤蚀狼吗？”

“赤蚀狼？”

一提到这个名字，歌利亚想起了当初，站在甲板上看着舰载巨炮轰杀赤蚀狼群的情形，只可惜到最后，歌利亚都没有机会和赤蚀狼交手。

“是的，赤蚀狼。我在加入格雷普尼尔之前，周游欧洲的时候，曾经观察过许多生活在欧洲的荒神的习性。我发现赤蚀狼在小的时候攻击欲望极其强烈，但是成年的赤蚀狼就不会，相反，他们有着非常强的纪律性。不是有这么一个谚语么？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小荒神？”

“换种说法，恐怕是你产生了类似于荒神的一种心态，估计过几年就好了。”

歌利亚听到这里，差点把牛奶从嘴里喷出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我只能坐等自己成熟的某一天？”

罗伦说：“很抱歉，我也不敢确定。反正我刚成为荒神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结果还是挺严重的。此后，凡是碰上看上去挺厉害的荒神，我就会兴奋，就会想去杀掉它，吃掉它。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

“那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时候？”

罗伦逼着眼睛回忆了一番之后，对歌利亚说：“恐怕没有，可能因为在北非那个时候的状态是不拼个你死我活就脱不了身，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那……玟呢？”

“我只知道她的哺乳期很长，差不多一年半才断奶，而且断奶的方法是往奶嘴上放胡椒粉，不然根本阻止不了玟摄食的欲望。正因为如此，她的经历其实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芬？”

“那家伙确实是半路变成人形荒神的，不过你觉得她能随便亢奋吗？”

“不能……那，瑟拉娜……哦不~”

歌利亚很快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探索：“她根本没变，而且以人的意识行动的时候非常虚弱……唉……没有头绪了。”

“或许拉斯提克会知道……”

“我不觉得他会告诉我。”

罗伦看着窗外，看他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就连一向沉稳且足智多谋的罗伦都露出了这般表情，想来是确实没有办法了。

歌利亚一脸绝望地问：“也就是说，没有办法了？”

“歌利亚……”

罗伦拍了拍歌利亚的肩膀：“就算是维基百科，也有查不到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可是你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啊，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就意味着你没有办法呢？总之，你要时刻注意你现在的状态，这可能和你的诅咒加深有关，也可能是和来自腕轮的侵蚀有关，这我们谁都不敢肯定。但我能肯定的是，你一定能想出办法。”

“借你的吉言，罗伦教官。”

罗伦举起杯子，看样子是打算和歌利亚碰杯了。

歌利亚和罗伦碰杯，然后把牛奶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