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黑暗中的漫步（2/2）

“想着就这么放弃？知道吗，歌利亚？哈迪斯不是你一个人的敌人，我的两个好朋友在这次事件当中丧生，而且我想今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等到欧洲的现有秩序被哈迪斯毁掉，我们无心再组织起大规模作战行动的话，那么欧洲距离彻底的毁灭就不远了，你明不明白？还有，终末捕食，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而且我知道。”

“我觉得，如果哈迪斯的这种行为不加以阻止，那么它很可能会成为引发第三次终末捕食的关键，到时候，我们人类就算是彻底完了。”

“有这么严重吗？”

“这是最坏的可能性，就算它不会引发终末捕食，我们也要消灭它。”

歌利亚摇摇头苦笑着说：“没那么容易的。要想消灭它，必须要解决的事情很多，每一件还都是让人非常头疼的事情。哈迪斯的本体长得什么样，现在究竟在哪里，就算找得到，一个人能不能打赢，打不赢，能不能想办法将它的单人审判改成面向多人的，让更多人参加的话，又该需要多少人，又怎么在大范围搜索的时候，做到一旦发现哈迪斯的行踪，就能够及时的聚集到一起，聚集到一起之后，又究竟该怎么打，这些问题，每一个都还是未知数，但是每一个又都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不解决这些问题的话，派出再多的人都是白搭。”

其实，歌利亚知道哈迪斯的大致位置，因为雨宫龙胆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跟踪着哈迪斯，将它的大致位置以单线联系的方式告诉索玛，又由索玛转给了歌利亚。

索玛曾说，哈迪斯的气息非常特殊，时强时弱，有的时候甚至会出现在一些聚居地内部，但是聚居地内的人却没发生任何事情。

正因为如此，龙胆队长怀疑，哈迪斯有变形为人类的可能，而且据说有发生过人类无征兆自相残杀的事件，而且据说死者面目狰狞，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之后，在恐慌之中互相杀害的。

据龙胆队长说，不知是什么原因，自从两年前袭击了极东支部的外围聚居地之后，哈迪斯行事突然开始变得非常隐秘，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明着袭击过人类。

索玛说，如果自己不是港主的话，一定会跟随龙胆前往调查，凭着自己对荒神的理解，给出的答案或许会清晰很多。不过，做一个港主，尤其是能源港的港主，要想进行高能量需求的实验会十分的方便。

据说，他已经得到了一个会进行审判的人形荒神，正在通过实验来推测哈迪斯的能力。

当然，私下与港主联系，并且使用港主的资料库账号是属于越权行为，一旦暴露出去，歌利亚和索玛两个人都会有大麻烦，因此，歌利亚是不会对克莱尔说的。

克莱尔听完歌利亚这一连串的问题之后，也觉得此事非常困难：“听上去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呢，可是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佣兵，在克里桑什玛姆是没有权力独自寻找哈迪斯的下落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去加入格雷普尼尔比较好。虽然说，你还是没有这个权力，但是格雷普尼尔是一定会为了哈迪斯有所动作的，这至少比在克里桑什玛姆这个农业港干等要有效得多。”

“不，”歌利亚对着克莱尔一摆手，“我倒是觉得恰恰相反。根据地理位置上看，格雷普尼尔在西欧，而克里桑什玛姆在中欧，如果哈迪斯要从极东支部那里过来的话，会先到达克里桑什玛姆而不是格雷普尼尔，这是第一。第二，克里桑什玛姆的噬神者不多，到了哈迪斯找到这里的时候，格雷普尼尔会把他们的噬神者派遣过来，因此，大可不必特意待在格雷普尼尔等。第三，虽然说我在格雷普尼尔能得到更好的训练，但是就个人感情上讲，我觉得格雷普尼尔不过就是一个潘尼沃特的翻版而已，律条多，没什么自由。第四，嘿嘿嘿嘿……”

歌利亚奸笑着指了指克莱尔，接着说：“你……不是还打算在克里桑什玛姆使坏呢么，我可不能让你得逞啊，对吧。”

克莱尔涨红了脸，一边把手伸向歌利亚面前的餐盘一边说：“我是打算使坏怎么了，爱吃不吃，我拿走还不行吗？”

歌利亚用手按住了餐盘，上半张脸横眉怒目，下半张脸咧着嘴笑，对克莱尔说：“诶，这你就做得不对了吧。这是我用生命，救下你的朋友之后，应该得到的奖励，不能因为我将要阻止你，就把我这次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了不是吗？现在你想把它端走，恐怕既对不起我的努力，也对不起你的良心，不是吗？”

“你……你可真会狡辩！”

歌利亚乐呵呵地把右手往克莱尔的面前一摊，说道：“你可真会演戏啊，你用两只手，我用一只手，还没怎么用力，就能防住你把这盘吃的端走，这难道不是你只是想做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克莱尔，我就不继续逗你玩了，谢谢你特地为我准备这么一顿……奇怪的晚饭，我吃完之后呢，还要去看看泽克和芬的伤势。至于说你究竟打算在克里桑什玛姆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你尽全力去做就行，我呢，尽全力阻止你，这样一来，你赢了，我心服口服，你输了，到时候你和老加多林也有交代，怎么样？”

克莱尔把双手在胸前一叠，盛气凌人地问：“你就这么有自信？”

“自信？”

歌利亚又笑了，不过这一次的笑，看上去十分的危险，以至于克莱尔看到了都不由得开始向后退。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把克莱尔逼到了墙边，并且把手撑在了克莱尔的左耳旁的墙面上，并且把脸凑到克莱尔右半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知道吗，克莱尔，你什么都没做的时候，我是无法向港主揭穿你的，毕竟你在欧洲还算小有名气，无凭无据处分你势必会引起众怒，但是呢，你只要露出一点点的马脚，那对不起了，到那个时候，我就是你的敌人。要知道，我是医生，既知道怎么拯救你，也知道怎么折磨你，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可懒得讲究什么怜香惜玉，因此我能够保证让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当然啦，”察觉到克莱尔被吓得开始发抖之后，歌利亚又伸手摸了摸克莱尔的头以示安慰，“在你动手之前，或者说你决意放弃，我都是你的朋友，这，我也能够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