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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桐 谁能含羞不自前(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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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亨二年,秋九月,司徒、潞州刺史、徐王【元礼】薨。十一月甲午朔,日有蚀之。癸酉,冬狩,校猎于【许州】叶县昆水之阳。

叶县距洛阳三百余里,水量充沛的昆河绕城而过。皇室行宫位于昆河北岸的尧山山脚,其内部的舒适奢华远不比洛阳宫,胜在风光新奇,別有一番质朴之美。整座行宫顺着蜿蜒山势而建,工匠将磅礴大气的自然山水巧妙的阔进院墙之内,高低错落的殿阁亭台反成为它们的多彩点缀。不经意推开一扇轩窗,俯首可见无名溪水自窗下潺潺流向远方,庭院奇石都为天然形成,非人工雕琢。其实对我来说,只要不闷在宫城,处处都是自由天堂。

自汉代【灵帝】末年爆发黄巾之乱,四百余年,中华大地四分五裂,群雄并起,均志在九鼎,流血冲突从未真正止息。生逢乱世,连年征战,人们多与刀箭骏马为伍,待唐初天下大定,习惯戎马倥偬的关陇贵族不废骑射,加之汉胡文化相互交融、影响,狩猎已成为十分普遍且频繁的娱乐活动。李治十六岁撞大运成为皇太子,虽说一路走来偶有坎坷,但好在他有个能力超群的亲爹,该做的大事都替李治基本搞定,所以说四海升平,内政也算无虞,李治也算是个太平天子,按理说偶尔可以纵情声色犬马啥的,可亲爹爱他爱过了头,把‘风疾’也传给了他,年过而立就饱受病痛折磨,以致对围山行猎之事大多心有余而力不足。所谓帝王的秋狝冬狩‘示武于天下’,李治也只能做个样子,他鼓励并祝福儿子们都收获丰满,自己则与近臣骑马兜风。

旌旗招展,场面盛大,又能在李治和朝臣面前一展身手,博得赞扬,李贤和李显很是享受。能够出宫’放风’而且长达一月,旭轮也是格外愉悦。不舍疼爱自己的荣国夫人,自她离世,这年余常见他面露忧色,远不如从前活泼好动。心知失亲遗憾只能靠时间来解决,愈多的安慰反而会加重他的伤心,我能做的是不停制造笑料,只求换他一次舒心欢笑。

一大帮年龄相仿的孩子们聚在一起,个个精神抖擞,身着窄袖长裤的胡服,便宜行动,装备精良且齐全,正待出发。李规和李钦乘兴舞剑互搏,引一应路过者驻足围观。【李规】乃越王李贞第五子,才满十二,姿容秀颖,兼文武双全,在这群小屁孩里绝对是一只‘鹤’。加之李贞亡母【燕氏】为武媚表姐,与武媚的关系一向亲近,因而武媚对这李规也是青眼有加。我已全然被李规的风姿吸引,手都拍红了。

“阿姐,”,一指身后,宁心提醒:“好像是攸暨哥哥。”

“攸暨?”

悄悄回望,果然是他,一脸腼腆,步伐缓慢却又不肯放弃,一步不停的朝我们靠近。忆起澄华殿初遇的那日,我不禁摇头苦笑。

武媚为同岁的我们介绍彼此,她才说罢他的名姓,我蓦的看向对面,他却羞怯一般,微微垂首,似乎不敢正视我,那神情像极了一头初次见人的林中小鹿。唐时妇人并不讲究从一而终,尤其帝女们梅开二度乃至三嫁亦不为罕闻。太平公主一生嫁过两个男人,第二位便是武媚堂侄、素有美男子之称的武攸暨。亲眼所见,他熠熠星眸,纤长羽睫因不安而不住眨动,鼻梁高挺秀窄,薄唇竟是极自然的浅浅粉色,真是重一分偏红淡一分便偏白,让人好生妒忌。就容貌来说,五官立体,精致无瑕,再挑剔的人也难寻他缺陷。尤其肌肤莹亮白嫩,仿佛吹弹可破,眉宇间揉着几许温和,的确是一位标标准准的花美男。

得知他的身份,心间顿起惊愕,随后却是兴奋占据上峰,怪阿姨对可爱小正太的抵抗力天生为零嘛。我自身无知无觉,时间仿佛就此凝固,实则已过去了片刻。许是感受到我的炙热目光,他忽扬首看向我,见我竟真的紧盯他,一张白嫩小脸霎时羞红,接着,头垂的更低。他一拘束可不要紧,我也窘迫至极,心说苍天可鉴,我绝不是用眼神调戏纯洁的小正太啊,我只是在欣赏他的俊美,保证心无杂念。一时手足无措,恰碰翻右手边的银盏,鲜红的石榴汁子顷刻泼洒而出。我当日穿了嫩粉齐胸裙配雪色窄袖对襟上衣,碰上倒霉的石榴汁,两寸袖缘也被染成了粉色。自有宁心陪我转去偏殿换衣,待二人再回来时,殿中的气氛较之前好像起了某些变化。

手握一根象牙箸,李贤轻敲酒盏击打节奏,听他口中朗声吟诵,嗓音低醇:“织成屏风金屈膝,朱唇玉面灯前出。相看气息望君怜,谁能含羞不自前。”念罢,放下象牙箸,他又笑道:“所谓吟诗,极需应情应景,方可通晓其中妙意,目睹公主方才的神情举止,窃以为,唯此诗所绘之情与她的小女儿姿态最为相宜。”

李显忍笑,故作一本正经:“沛哥所言极是。皇后,儿以为是。”

知二人是笑话我,我羞赧不已,武媚却未约束或斥责他们,反笑盈盈道:“唔,我亦以为是。公主与攸暨乃同年生人,他二人互有好感,不足为奇。”

在场众人纷纷陪笑,这时,武攸暨不再害羞装鸵鸟,缓缓起身,他面向武媚恭敬行礼:“皇后,小侄以为。。。公主面善的很。”

“既是如此,”,武媚待他甚为亲切:“攸暨日后便常进宫走动,与你诸位表亲多亲多近。”

“小侄谨遵。”

越描越黑,无论我如何自证清白,大家都认定我对那武攸暨有一见倾心之嫌疑。隔数日,我向旭轮求安慰,他专注手中长箫,态度颇为敷衍’你清楚自己的心意便是。’。赶上重九、立冬等大宴,武攸暨真是过份听话,我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一步不落!他对我不称’表姐’,只以’月晚’唤我。我教育他何为’尊老’,他则辩解’月晚二字甚是动听,因何不许?’。我气的大翻白眼,好不郁闷,却每每都被他的笑容彻底打败。他浅浅一笑,不经意流露而出的风流韵味令人心惊又肉跳,心话这孩子长大后必是迷惑女人的妖孽!李钦看不过眼,直截了当的勒令武攸暨不许直呼我的闺字。他大为不解,反问李钦’为何你叫得,我却叫不得?皇后殿下不曾怪罪。’。李钦被驳的哑口无言,无奈作罢,却一直难平气愤。

李规和李钦舞罢收剑,瞧见武攸暨,李钦用剑柄捅了捅正缠着旭轮讲故事的李彻:“那便是总爱欺负月晚的武家浑人。待他近前,不需废话,直管抱住他,用力将他掼在地上。记住,用全力!。”

李彻斜眼打量武攸暨,嘿嘿窃笑,绿豆小眼被上下眼皮挤的更是一丝缝隙都难看清:“不需这般费事,看他瘦瘦小小,我使六成气力足矣!”

我略气,一把拽住李彻的衣领,作势要用手臂勒他的脖,撂下狠话:“阿昌,若敢对他不客气,我叫冀哥再不给你讲鬼怪异闻!”

李彻自然要反抗,他扭动圆滚滚的身体,轻易将我撞去一旁,我差点丢人现眼的来个‘老太太钻被窝’。

“冀哥才不会如此小气!”

旭轮瞥着我们三人逗嘴,忽然不咸不淡的插话:“阿宝他关心你,也是一番好意。”

我道:“阿宝尽是胡言!明明攸暨表弟并未欺负我,我只是。。。反正我不许他们捉弄攸暨!”

正巧武攸暨到了跟前,笑问我们在谈论什么趣事,看上去很有意思。我笑容尴尬,试图拿话随便搪塞过去。

李钦却亲亲热热的对他说:“我们是在说呀,呃,说我堂弟阿昌虚年六岁,若你二人角抵,咳,不知谁能取胜。”

武攸暨哪里知道李彻的真实战斗值,看他只六岁而且个头不高,模样又不聪明,便忽略了他那身死沉死沉的肥肉,直说自己定然能赢。

见他轻易上钩,李钦好不得意,冲李彻暗使眼色:“那,阿昌,便向武家这位哥哥’用心请教’吧。”

“好!”

李彻摘下保暖的蕃帽交给李钦,朝我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教我帮他挽袖。

我直想一脚踹翻惹事生非的李钦,忙拉过武攸暨:“先前可是你说自己不通骑术?我教你!”

不顾再三挽留的李钦,我大步流星,头也不回。李钦真是个坑爹没商量的’没头脑’啊,也不想想这武攸暨是谁家亲戚,李彻年幼无知一身蛮力,万一闹出好歹,不知会不会触怒武媚。

我们来到马棚,知将驰骋林野,一匹匹精心挑选的温驯小马不住的扬蹄扫尾。宁心小跑追上,道李钦生我的气了。

“谁管他?!”

掌心一片汗水,我正狐疑,却见一旁的武攸暨满脸通红,眼神怯怯,原是他手心出汗,这才惊觉这一路竟始终紧抓着他的手。我已无力吐槽自己吃小正太豆腐的不淑行为,装作若无其事的松开手,叫宁心把她的马让给武攸暨。

宁心嘟嘴,顿时不开心:“我又能骑谁的马?阿姐既要教他,怎不把自己的马让与他骑?”

“也对,该是我让。”

岂料,武攸暨非是’不通’,而是压根儿不会,听他解释说因有过坠马的惨痛经历,他已对马心生畏惧,因此从未练习骑术。

拽住缰绳,我轻松飞身上马,朝想打退堂鼓的武攸暨伸出左手:“上来。”

二人遂共乘一骑,我教武攸暨如何驱使坐骑起步。没行多远,正遇李钦等人。李钦气鼓鼓的斜我一眼,扭头和李彻嘀嘀咕咕咬耳朵,估计不会是啥好话,因为好话不背人嘛。

旭轮仰首望我:“便是与阿宝制气,你总不敢独自进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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