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昌 与 凯 合 谋 卖 嘉 猪 仔（1）（1/2）

自从孟德凯联合「达利赌场」三名损友在赌桌骗得宋耀昌一大笔金钱之后，便在上海开了一家德记荐人馆。

表面上德记荐人馆是主要负责招工到厦门的（德记洋行）当苦力，实际上，就是帮德记洋行做——“经纪人”，帮它找“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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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德记洋行，它是最早进入厦门的外国商行。

这个在东方许多口岸经营进出口生意的商行，是1845年詹姆斯·德滴先生在厦门创办的。

在德记洋行诸多的业务中，有一项极为重要的业务，就是“劳工贸易”。

1846年12月7日（道光二十六年十月十九日），英国商人德滴乘坐西班牙货船来到厦门，面见兴泉永道，声称受西班牙之托来厦门建立西班牙领事馆。

结果获准在厦门“租民房以作番馆”。

同时，开办德记洋行（该洋行后来专事苦力贸易，被国人称为大德记卖人行）。

德记洋行的建立直接以掠夺劳动力为目标。

所以，在厦门海关附近设立了一个“巴拉坑”（又称猪仔馆、卖人行、咕叽行等，系指囚禁奴隶或罪犯的场所）。

在海上则泊有一艘叫“伊米格兰特号”的屯船，专门用于贩运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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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记洋行建立后，就开始“招工”。

“招工”一事一般由洋行雇用的“客头”（或称“猪仔头”）操办。

“客头”将“搭客”或“新客”（契约劳工）带到洋行，由洋行负责运送到各殖民地。

这些“客头”，国人称为“猪仔头”，西人则称为“苦力经纪人或掮客”。

洋行付给“客头”招工的费用一般是每名20一30元，而当洋行将劳工让渡给船主或国外受货人代表时，则可得每名60一75元，洋行从中净赚40元左右的利润。

而船主或受货人代表将劳工运到目的地后又可获一笔丰厚的利润。

承运华工出国在当时有一时期曾是航海业中最获利的一项业务。

1860年订立的中英《北京条约》第五款新规定：“凡有华民情甘出口，或在英国所属各处，或在外洋别地承工，俱准与英民立约为凭，无论单身或愿携带家属一并赴通商各口，下英国船只，毫无禁阻。”

同年的中法《北京条约》也有同样条款。随后几年，荷兰、美国等国相继获得同等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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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力市场从此向海外敞开，大批华工涌出以满足殖民地开发用工的需求。

自费“过番”，用费不菲。

穷困之人，筹措不到出洋经费（路费、食宿费），就与招工者签订契约。

是为“契约华工”中的“赊单工”。

还有另一种“契约华工”，叫“猪仔”，洋人称“苦力”。

“猪仔”称呼的由来，说法种种，林则徐的说法是：“当其在船之时，皆以木盆盛饭，呼此等搭船者一同就食。

其呼声与内地呼猪相似，故人目此船为买猪仔”。

这些“猪仔”也与商家签订契约，契约写明应募地点、工作性质、年限、工资数额以及预付工资等。

但契约仅是骗局的开始，契约期内的华工完全失去人身自由，沦为奴隶。

即便是契约期满，雇主也以各种手段迫使华工继续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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