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古道（1/2）

活了这么久，今天居然被一匹马给鄙视了。

第五小楼更不清楚了。

第五小楼冷哼一声，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转身就要离开。

干这行的都喜欢话中带话，李司也不例外。

风更急了，带着一丝杀意。

马累了，人更累了。

李司一惊，又一笑，道：“原来还是个女子。”

据说他杀人只要三刀，不多不少，三刀过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冷风如刀，万里飞雪。

马蹄声渐临。

一人一马僵持了很久。

“前面的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她想了想，干脆席地而坐，将短剑抱在胸前，垂着头。

她叹了口气，道：“我说马爷，你是不是就打算在这待到春天啊？”

她确实没听懂什么意思，问的也很实在。

古道旁。

别看烟雨楼的客人都是出手阔绰，真正到姑娘们手里的银子却少的可怜。这么些年来，作为头牌的第五小楼也只是偷偷的攒了八十几两银子，为了买这件保暖大氅就掉三十两，实在腾是不出银子买一批好马。

李司没有离开，反而朝她走来。

等人的时光实在太长，太寂寞，更何况是这种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等待。

几乎所有人都摸到了兵刃，只有领头那人，微笑着朝第五小楼拱手。

第五小楼此时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多么愚蠢，盯着那匹一刮风下雪就死活不肯驮人的马，真是一剑捅了这匹马的心都有了。

一连五天，第五小楼甚至连一天都没有出现。

她朝路边走过去，皱着眉，冷冷道：“路已经让出来了，你们走吧。”

她无奈松开缰绳，将斗笠脱下，朝四周望去，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行人经过。

这是第五小楼很熟悉的笑容，去烟雨楼的每一个人都会挂着这种笑。

第五小楼的声音更冷了，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多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第五小楼立刻感觉到无比的厌恶和恶心。

路确实很宽，她的话很清楚，也很实在，可听在李司耳里又有了另一番意味。

瞪了很久，第五小楼在这场眼神的较量中败下阵来。

第五小楼清了下嗓子，沉声道：“路人。”

第五小楼捏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浑厚些，道：“路，宽的很。”

第五小楼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没有人在逼他这么做，第五小楼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李司冷笑，道：“什么意思朋友应该清楚的很。”

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当天没有在皇宫里顺手拿点值钱的东西，等第二天再去的时候才发现皇宫已经被大周的精兵占领。

没走几步，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李司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走的更近，他透过轻纱看见了第五小楼的下巴，甚至要伸手摘掉第五小楼的斗笠。

人一袭青衫披着羽毛大氅，腰悬短剑，头上戴着轻纱环罩的斗笠。

第五小楼自然认得“虎威镖局”的镖旗，大喜之下又有些迟疑，冒着大雪封山还出来押镖，押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普通物件，自己这么贸然前往岂不是会被人当做匪徒？

正好这延陵山今天就凑齐了这么两种人。

有时候，实话要比谎话还要难以让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