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爽就行（1/2）

那胡老头也真是够憨厚老实，他虽刚好见到韩艺袖中掉出一串铜钱来，但他却还急忙上前喊道：“两位小哥，两位小哥。”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助这老头？”韩艺笑道。

韩艺见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关三叔可能就会被家暴了，在他的回忆中，这关三叔是一个好人，憨厚老实，不该就是这关三婶比较泼辣，所以就想戏弄下这关三婶，又道：“还有－－－－。”

小野诧异的瞧了眼韩艺。

“还钱？不是说好的三个月么，这可才过了三日啊！”

“什么三个月，借据上面明明就是写着三日归还。”

“我只是按借据办事，你要不服就去官府告我呀。”

回到梅村村口时，小野将身上的五百钱交给韩艺，他真的只是帮韩艺分担下重量，韩艺当然不肯要，但是小野扔下铜钱就跑了，眨眼间就消失了。

出了酒楼，韩艺故意将步伐放的很慢，余光一直往后瞟，只见胡老头一边大哭一边走着，显得十分的凄凉。

果然，那老儿刚一上楼，就听到王宝嚷道：“胡老儿，你总算是来了，可让本公子好等呀。”

可是韩艺、小野却是故作没有听见，越走越快。

等到胡老头离他比较近时，他袖子一甩，一串铜钱掉出。

韩艺笑着摇摇头，头往前一扬，与小野加快的脚步。

你说气人不气人。

原来就这事，真是吓死我了。关三叔轻轻松了口气，他刚才都被小艺给吓死了，笑呵呵道：“没事，不就是一条狗么，多大的事。”

韩艺头一昂，义薄云天道：“这三婶请放心，我知道我对不起小黄，对不起你们，所以小黄的身后事我不敢再劳烦三婶操心，这我义不容辞。”

“王公子，你－－－你这是欺负小老儿不识字啊！”

“是我，小艺。”

关三叔道：“还有什么？”

韩艺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表面上是请他上门吃饭，实际上是提醒他我这要吃饭了，你赶紧回去吧。不过他也没有介意，反正这钱他就是打算给关三叔的，毕竟那条狗可是帮了大忙，挥舞着双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家里已经煮了饭，我走了，三叔，三婶再见。”

“死老头子，快点滚，不然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我怎么可能会听错，我家的田被大水冲毁了，要是三日的话，小老儿哪里还得了。”

韩艺轻描淡写的呵呵道：“这钱财之物，都只是小事，我的爽就行了，不管是吃了还是扔了。”

在他们这一行中，任何骗局的开始，首先都是要获取目标的信任。

“谁呀！”

奇怪，这老头看上去比我还要穷一些，他会有钱上这吃饭？韩艺眼一瞥，见那老儿脸色忐忑不安，心中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待这老头从身旁走过后，突然伸手拦住小野，示意他别走的这么快。

那韩大山虽然也是比较老实，但是不糊涂，当初去王家借钱，韩大山是思前想后，考虑再三，一切都计算在内，才跑去王家的，还请了徐老去当公证人，徐老认字，所以王宝很难作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哪知被雷劈死了，又遇到这么一场大洪水，幸亏此韩艺非彼韩艺，否则的话，可能韩家的下场跟这胡老头一样。

韩艺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吊钱来：“还有那个打猎的公子赔了我一些钱，一共六十文钱，你们数数吧。”

关三叔也反应了过来，他倒是觉得无关紧要，也就是少吃一顿肉，安慰妻子道：“埋了就埋了吧，改日咱们再养一条就是了。”

这真是峰回路转啊！

说着，他非常配合关三婶的离开了。

等到胡老头消失在暮色中时，韩艺和小野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关三婶愣道：“什么意思？”

“身后事？”

可是当他们下楼时，见到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儿蹒跚的往二楼走去。

韩艺听得心中暗骂，你个王八蛋，一百钱就想弄别人的姑娘回去，你丫也忒抠门了。

听得王宝哼道：“这我不管，本公子念在你家田地被洪水冲了，才借你一百文钱救急，你可别不识好歹，而且你不要忘记，下个月你还得向我家交租，这租钱我倒是可以缓缓，但是这借的钱你必须这两天还了，如果不还的话，你就拿你的孙女来抵债。”

“哎呦，小艺，你这是怎么呢？”

王宝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将来若要去官府，他也能自圆其说，我收这么低的利息，怎么可能是三个月，肯定这老头听错了。

小野点点头，突然小手指了指酒楼的方向。

“王公子，小老儿就这么一个孙女，你可不能把她抢走啊，求求你了，王公子，你就再宽限小老儿一些日子吧。”这语带哽咽，听着都让人可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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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艺有想了想，道：“你是想问我，刚才为什么对王宝低声下气？”

小野使劲的点了点头。

韩艺知道，他们是怕自己来问他们借钱，自从王宝这么一闹，村里人见到韩艺，都是比较紧张，这倒不是说人情冷暖，只是他们哪里借的出钱，他们也有好几个子女要养，但是韩大山生前对他们又非常帮助，这就很纠结了，对于这一点，韩艺倒是一点也不怨他们，借钱这码子事，借了是人情，不借也是理所当然的，犯不着为这种事去怨恨别人。

王家最近半年的生意是非常难做，幸亏这场大洪水，导致梅河附近很多百姓田地都被冲没了，这百姓没饭吃了，只能跑去王家借钱，王家的生意又渐渐好了起来，王宝最近在这一带借出不少钱，而又因王宝看上了这胡老头的孙女，欺负人家胡老头老实憨厚，又不认字，于是就在借据上动了一些手脚，将还款期整整缩短了八十多天，这可不是一般的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