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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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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事态很快就从家庭医生转移到了圣玛丽医院。

一行人兵荒马乱地进入医院,秦卿被推进急救室后,秦羽白还有些不知所措,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了,他恍若突然做了一场噩梦,精神都还在恍惚之中,脚下都有点不稳。

晏双倒是很镇静,他人坐在长椅上,颇有些懒洋洋的意思,撑着下颚,睫毛上下慢慢眨动着,很安静的不说话。

秦羽白回过了神,问他:“你们说什么了,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晏双淡淡道,“可能见到我太激动了,心脏病发晕过去了。”

对于失散多年的兄长,他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秦羽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事情虽狗血却合理。

大千世界,长相相似却毫无血缘关系的例子不胜枚举,即使晏双与秦卿的相貌非常相像,秦羽白也没往那方面想。

当年他父亲去领养孤儿的事他是清楚的。

出生的时辰、性别一点都不能出错。

那时他家已快穷途末路,他虽然年幼,但天资异常,内心也认为父亲的这个做法简直就像是病急乱投医。

领回秦卿时,秦羽白看到父亲将个快死的病秧子当福星,更是觉得可笑。

他父亲最终也没有等到“转运”。

然而秦卿却活了下来,也成为了秦羽白在漫长的低谷期时唯一的精神支柱。

魏易尘将两兄弟尘封已久的破损档案递到秦羽白面前时,秦羽白震惊得无以复加。

晏双……是秦卿的弟弟?

秦卿小时候念叨的弟弟竟然是真的?!他的档案上分明是独生子啊!

秦羽白顿时心乱如麻。

两兄弟,怎么偏偏是两兄弟?

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晏双是秦卿的弟弟,那么他至少会“爱屋及乌”,绝不会那样伤害晏双,可如果真知道了这件事,他与晏双之间或许也不会发生那么一段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

造化弄人。

秦羽白只能这样无奈地去消化这个事实。

然而命运像等着看他的笑话似的,丝毫不肯就此罢手,给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反而伸出了手将混乱的他们推向更深的混乱。

急救室外,秦羽白等得焦躁,搁在长椅上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敲打着,余光不时地扫向晏双。

他现在急需与晏双产生共鸣。

进入急救室的人是他的“弟弟”,晏双的哥哥,在这个时刻,他们的心情应当是连接的。

晏双的脸色说是镇定,倒不如说是无感情。

秦羽白现在也不像从前了,对于晏双的脾性,他甚至不敢说了解。

晏双是个谜,无论你如何去打探,他总有下一道题在等着你。

如果你觉得你已经看透他了,那么恰恰便说明你正深陷其中不知所以。

晏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他猜不到。

“魏易尘。”晏双轻快地点了魏易尘的名字。

重回岗位的管家马上就做出了回应,“什么事?”

“我有点饿,也有点累,我想先走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秦羽白惊愕道:“你不等结果了?”

晏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噙笑,“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上帝,留在这儿没什么作用,先前你送我的那栋公寓,我今晚能住那儿吗?”

秦羽白无言了很久,才道:“……可以。”

晏双站起身,好心提醒道:“他现在正在昏迷之中,你在这里枯坐到天明,他也看不见的,没必要在这里扮深情,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羽白被噎得无话可说,魏易尘送晏双走出几步后,秦羽白又叫住了他。

“双双。”

前头的人停下脚步,秦羽白深吸了口气,掌心蜷紧。

“我没你想得那样无情。”

“我并非在刻意扮演什么。”

车上,晏双坐在副驾驶,单手扶着额头,目光在魏易尘的侧脸流连,“你又替他工作了?”

“是的。”

“兜兜转转,你们倒还是一对主仆。”

魏易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不喜欢?”

“你的事业与我无关,我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晏双无所谓道,“你自己喜欢就好。”

公寓自从买下转到晏双名下后,一直都没有人住,不过秦羽白定期派人打理,弄得很干净整洁,灯一开,典雅又昂贵的装饰映入眼帘,晏双放下包,“很不错啊,”他边伸懒腰边往里走,“这里不知道有没有客房,你想留下就自己找间屋子睡,睡沙发也可以,只要别半夜摸到我的房间就行。”

晏双回眸。

玄关前,魏易尘身姿挺拔,面容斯文而又禁欲,眼镜边框在灯下一丝一丝地滑过光泽。

“我好久没和男人睡了,定力不足,别引诱我啊。”

晏双对他笑了笑,像是老友玩笑一般。

他这样轻松的态度,却是让魏易尘的更加的忐忑不安。

秦卿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在他们兄弟刚刚相识的时候。

魏易尘已经做好了被晏双迁怒的准备。

而晏双……就像是完全没什么所谓一般。

魏易尘在发现晏双与秦卿的关系时,他如获至宝。

世界上终于有个人是与暴双紧密相连的了,那种关系是晏双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摆脱的关系。

有秦卿在的一天,晏双就不会离开秦卿。

他是这样想的。

——但那像是错的。

有全能管家在,晏双根本不用操心,洗完澡出来,桌上已经有了热腾腾的饭菜,厨房看上没动过,晏双也没听到过动静,八成是魏易尘叫了外卖。

“谢谢。”

晏双坐下,招呼他,“你也坐。”

两人同食的饭桌对于魏易尘而言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他甚至没有准备第二份餐具。

晏双自己拿了碗筷才注意到这一点,“这里没多余的餐碟了吗?”

“有,”魏易尘起身,“我去拿。”

餐食是魏易尘打了电话,特地叫附近的餐厅做好送来的,对于晏双的口味他很清楚,将所有的忌口与偏好都特意交待了一遍,晏双吃的很香,大概是察觉到他用心,吃完又谢了他一次。

魏易尘端着碗,轻声道:“你不必对我说谢谢。”

“要的,”晏双擦了擦嘴,“客气点好,这也不是你该做的事。”

“我吃饱了,去休息了。”

饭桌很快就变得空空荡荡了。

残羹冷炙,灯光昏暗,魏易尘坐在设计师定制的椅子里,却觉得与身处自己的那间破屋没有任何区别。

他仍是一个人。

仍无人要他。

客厅里太安静了,连墙上的钟摆都变得很吵闹,滴答滴答地在耳边乱想,分明是极其富有规律的声音在魏易尘的耳中却像是忽近忽远,忽高忽低,杂乱无章地犹如乱射的子弹击向他的大脑。

他枯坐了一会儿,放下碗,级着柔软的拖鞋走到卧室前轻敲了敲门。

“能谈谈吗?”

掌心贴在漆黑的门上,魏易尘心想,这门不知是何种金属材质,怎么那么冰?

“进来吧。”

心脏归位,魏易尘深吸了一口气,轻推开了门。

晏双还没睡,他坐在床上,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单手撑着脸,用一种别人看起来很别扭他自己却很舒服的姿势在看电视。

电视上上演的似乎是个喜剧节目,一会儿接着一会儿地爆发出假笑声。

屏幕的光映在晏双的眼中,看上去亮晶晶的,他嘴角正含着笑,“这节目挺有意思。”

魏易尘慢慢走近了,他站定在床边,看着晏双白皙的脸上变幻的光影,像带了一张瑰丽的面具,他低声道:“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晏双看着电视,嘴唇蠕动,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关于你哥哥的事。”

“哦,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没必要道歉。”

他好像是真的不在意,对自己失散多年的兄长。

说吃惊,魏易尘也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吃惊。

对于晏双来说,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说不吃惊,他的确有些慌乱了。

晏双看了会电视,见魏易尘一直站在他身边不动,他扭过脸,先扫了魏易尘的脸,魏易尘脸上有种脆弱的失魂落魄。

晏双曾在他脸上见过类似的神情。

“怎么了?”晏双招了招手,语气带笑,“该不会是要哭鼻子了吧?”

魏易尘顺着他的手臂低下了头。

头顶被轻轻拍了一下。

“我没怪你。”

“真的。”

即使魏易尘不这么做,他也会自己跳出来去认亲。

魏易尘只是做了剧情里他该做的部分。

他不怪他,也无所谓。

床铺柔软又芬芳,魏易尘能感觉到晏双的手臂环着他,隔着他的衬衣拥有着令他无比着恋的温度,可在这样的温暖中,他却依旧觉得寒冷。

像是某种回光返照。

晏双揉了他的头发,语气轻快,“差不多了啊,再撒娇就不可爱了。”

魏易尘坐直了。

他梳得整齐的头发被晏双揉得有点乱,眼镜也在靠向晏双肩膀时弄歪了,没有了平常那股一丝不苟的严谨味道,看上去还是个迷茫的青年。

他也才二十几岁。

等这本书“完结”了。

他也还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要走。

晏双没什么好心肠,也没有什么恶趣味,对于工作,他的态度一直到都是“工作就是工作”。

遇到的人与事,都只是他前进路上的一个小插曲。

也许会在他耳边响一阵,但他始终都只会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出去吧,“晏双对他笑了笑,“我想一个人睡。”

【第二章 】

医院的确诊电话在第二天上午打来,魏易尘站在阳台面色凝重地听完,扭头看向客厅里正在吃早饭的晏双。

“知道了,我马上通知他。”

秦卿的病情很严重。

魏易尘没有隐瞒,平铺直叙地转达给了晏双。

晏双抿了一口粥,听完魏易尘的话后,他搅了搅勺子,平淡道:“好,等我吃完早饭过去。”

魏易尘已经不再为晏双的无情而感到诧异。

他甚至获得了一种另类的平和。

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在晏双的心里也没有一席之地。

那他还有什么可争,又有什么可感到不平的?

两个心灵平静的人一起到了医院。

秦卿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晏双毫不意外地在病房外遇见了戚斐云。

很长时间没见的戚医生白袍眼镜,手上翻卷着白色的纸张,抬眸与晏双对视,镜片后灰色的眼睛如浩淼的烟尘,他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

晏双也对他点了点头。

秦羽白看上去有点憔悴,估计是守了一夜的缘故,下巴都长胡子了,他眉头紧锁,沉声道:“那就尽快安排手术。”

“什么时候能手术不取决于我,”戚斐云盖下病例,递给身侧急诊的医生,“取决于什么时候有合适的肾源。”

“你们医院难道没有吗?”秦羽白急道,“钱不是问题。”

“秦先生,”戚斐云淡淡道,“在这里看病的每一位病人,钱都不是问题。”

“那问题到底在哪?!”

戚斐云手插入口袋,垂下眼睫,神色有些莫名,他不回答,秦羽白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焦躁,正当他要进一步逼问时——

“有什么问题?”

晏双出声道。

秦羽白听到声音,回头才发现晏双已经来了。

“双双……”秦羽白下意识地叫了下他的名字,虽然昨晚晏双表现得极其冷酷无情,但不知怎么,他看到晏双,一下就觉得心定了下来。

晏双没理会他,眼睛直直地看向戚斐云,“戚老师,能回答我们这个问题吗?”

身为医者,戚斐云见惯了生死,也从不偏颇,但在看到秦卿的那张脸与秦卿的病症相结合时,他第一时间竟产生了犹豫。

其实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他是医生。

“他的血型很特殊,rh阴性血,肾脏移植的先决条件是血型要匹配,我们的医院甚至全国都没有匹配的肾源给他。”

戚斐云平静地说完,晏双几乎一秒钟都没有停顿地举起了手臂,“验验看我的血。”

他话音落下,其余的两人都惊住了,同时叫了他的名字。

“双双——”

“晏双——”

晏双像是没听见,他将手臂举高到了戚斐云面前,再次道:“我也许跟他血型一致。”

“双双,还没到这一步……”秦羽白反应过来,双手握住晏双的肩膀,眉头都快打结,“别着急,我再联系联系国外。”

魏易尘说不出话,只是极其诧异地看着晏双。

晏双不在乎的。

怎么会……

晏双还是没理秦羽白,继续将手往前递了递,几乎快要碰到戚斐云的脸,“嗯?”

手臂被直接拽了下来,晏双像个陀螺般向后转了一圈。

秦羽白攥着他的手腕,眼睛里充斥着一夜未眠的红血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在听啊。”

晏双一脸无所谓,“不是说血型特殊吗?试试看我的啊,我们不是双胞胎兄弟吗?”

“我说了,还没到这一步。”秦羽白语气肃然,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晏双冲他笑了笑,语气有些怜悯,“秦羽白,你好像从来都没搞清楚一件事。”

他从他手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你不是我的主人。”

他扭过脸,对戚斐云道:“我要验血。”

戚斐云不动,“你有捐赠的意向?”

“谁知道呢,”晏双玩世不恭地笑了笑,语气轻佻,“不合适就算了,合适的话,咱们这位秦总可有的是钱。”

秦羽白掌心空落落的,听了晏双的话,他气道:“双双,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赌气吗?”

“男人太自以为是之后,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晏双嫌弃地摇了摇头,对戚斐云道,“戚老师,你可千万别这样。”

秦羽白的反对无效。

魏易尘本来要跟,被晏双留下了,“去看看你真正的老板,他看样子很不好,那么大一个公司等他养呢,可别垮了。”

戚斐云很安静。

很长时间不见,他也没有主动与晏双寒暄,他只是像是很寻常地尽一个医生的义务。

尽管陪病人验血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这位外科大夫的职责。

晏双坐下抽血时,还调侃了他,“戚老师,要不你进去,你帮我抽?”

正给他绑止血带的医生闻言愣了愣,真的看向了戚斐云,“戚医生……”

戚斐云伸出手,手指向前拨了拨,对窗口内的人道:“你来吧。”

针尖刺入血管,暗红的血液瞬间便上涌而出,那原本是戚斐云极钟爱的画面,甚至可以说是他成为医生最初的欲求。

可他现在却不觉得兴奋。

甚至……他的手臂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就像是那些血是从他的身体里抽走的一般。

“好了。”

医用酒精棉按上,晏双站起身,对戚斐云道:“谢谢。”

戚斐云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

衬衣卷到了上面,露出雪白又纤细的半条手臂,看着伶仃又脆弱,戚斐云忽然道:“疼吗?”

“不疼,”晏双诚实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其实我从来都不觉得疼。”

戚斐云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一如既往地闪烁着干净又迷人的光芒。

“你知道的,我不骗你。”

晏双回到重症病房外,发现只剩下魏易尘一个人守着。

魏易尘站起身,主动道:“秦总他去收拾整理一下仪表,公司有事等他回去处理。”

晏双“哦”了一声,在长椅上坐下,等魏易尘也坐下后,他道:“如果我真要捐赠,你会支持我吗?”

魏易尘人刚坐下,腰还未挺直,半身微躬着,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了。

头顶被轻拍了拍。

“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吧。”

晏双语气带笑。

魏易尘被他话语中的笑意和笃定压得不能动弹。

他相信他——偏偏是在这样荒谬的事情上。

“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魏易尘扭过脸看他,晏双的脸是剔透的,白净得毫无瑕疵,眼珠漆黑,深不见底,他看不清里面的内容,只缓缓的,声音很低地说道,“还没有……”

晏双笑道:“如果真到了这一步呢。”

魏易尘的眼神有些受伤。

其实真到了那一步,受伤的也是晏双。

而他光是想象,就已经先行一步替晏双感到了疼痛。

晏双的手搭在长椅上,被魏易尘轻轻握着指尖拿起,他将他的手指团拢,像一朵小小的花,放在了自己的额间,他呼吸缓慢,胸膛深深地起伏着,一言不发,罕见地拒绝了回应晏双的问题。

秦羽白从隔壁病房出来时,正看到了这一幕,心中连火苗都没冒一下,径直走到晏双面前,面色极凝重道:“我现在去公司,你是乖乖地待在这里不乱来,还是要我将你随身绑着。”

晏双眨了眨眼睛,“你想把我随身绑着?”

“我知道你有本事,搞得纪家俩父子都鸡犬不宁,你也小看惯了我,总不拿我当回事,”秦羽白伸出手,整了整晏双的衣领,板着一张没表情的脸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秦卿也是我的弟弟,你也叫过我一声大哥,”他将晏双的衣领整理得笔挺,两手压在晏双的肩膀,目光直视了他,“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许有事。”

他说完,瞟了一旁的魏易尘一眼,“看好了他,我雇你是干什么的,你最好记住了。”

秦羽白走后,晏双用指尖点了下魏易尘的眉心,“他雇你干什么?专门看着我?”

“是。”

“那我算不算是为你找工作出了一份力?”

“是。”

“那你该不该支持我?”

“……”

晏双迟迟得不到回应,也不再继续问,他抽了下自己的手,没抽动,一直低着头的魏易尘抬起脸,镜片后的眼睛里不再是冷眼旁观的漠视或是权衡利弊的考量,在这一个瞬间,他既不是完美管家,也不是“看门狗”,他只是那个被抛弃的、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男孩,紧紧地攥着他手中那一丝丝的温暖。

“别伤害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直透入人的心底。

晏双没答应他。

验血结果出来的很快,根本毫无悬念。

两兄弟都是rh阴性血。

“血型一致了,”晏双坐在戚斐云的对面,镇定道,“那就可以做配型检查了吧?”

戚斐云手上拿着一支笔,拇指无意识地在笔身上下滑动,“你确定要做配型检查?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没有捐赠的意向,配型检查对于患者来说会更像是一个玩笑。”

“看来我给戚老师留下的印象很坏啊。”

晏双笑着道。

他盘着手,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帮我做配型检查,马上。”

语气笃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第三章 】

配型检查相当复杂,晏双都想说别查了,给老子直接剖了吧,干净又卫生,磨叽啥啊。

魏易尘跟在他身边,晏双抽一管血,就看到他眼皮跳一下,晏双本来没痛觉的,都被他盯的快幻疼了。

做了配型检查,也不一定会做手术。

魏易尘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有些自欺欺人。

也只能自欺欺人。

晏双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明明不在意这个失散多年的哥哥。

魏易尘不理解,而这种不理解放在晏双身上却又变得合理了起来。

晏双太复杂了,谁也看不透他。

秦羽白从公司忙完以后过来,只赶上了戚斐云宣布“配型结果一周后出来。”

他立即怒不可遏地痛批魏易尘,“谁让他去配型的?!我留你在这儿是干什么吃的?!”转头又骂晏双,“你就不能听一次话?!”

他骂完,晏双还没来得及还嘴,秦羽白已经自己扶着额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了。

“不行了……扶我进病房……”

晏双:“……”

两位秦姓“兄弟”喜提隔壁病房。

秦羽白躺在病床上,边打吊瓶边继续骂,骂得嘴唇都要开裂,晏双都担心那点葡萄糖不够他补水的。

“……国外我都已经联系好了,”秦羽白强忍着头晕,压抑着怒气道,“你别给我添乱,!”

晏双:“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们彼此互不干涉,谁也别给谁添乱就行。”

秦羽白被他气得快要脑淤血,猛咳了几声后,神色慢慢软了下来,“双双……”

“撒娇也没用。”晏双直接道。

秦羽白简直快要无话可说。

晏双漠不关心时,他觉得别扭,晏双积极地要求配型时,他心中没来得及多去计算得失考量,本能地就想要反对。

“你到底想闹什么?”秦羽白恨不得举双手投降,如果不是他现在正在打吊瓶的话,“我知道你气我从前伤害了你,你要怎样,等这件事解决好了,咱们在家里慢慢说,好吗?”

“我一点都不气啊。”

“你哪里伤害到我了?”

“凭良心讲,你虽然第一次发挥不佳,不过看在你是处男的份上,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放心,我睡过技术比你更烂的处男,你不必太过介怀。”

秦羽白脸色青红交加,扫了晏双身后默默的魏易尘,用凌厉的目光示意他出去。

“哦,我说的不是他,”晏双摆了摆手,替魏易尘澄清,“他还不错。”

秦羽白:“……”

晏双大刺刺地拉了一边的凳子坐下,“事情不是很清晰吗?现成的肾摆在这里,何必舍近求远?”

秦羽白眉头拧得死紧。

作为一个天生的商人,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权衡利弊,他的大脑里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天平,很容易地就能称算出交易的重量,这是他在商场也是在人生中无往不利的秘诀。

可当他企图将这件事放上他的天平时……他失败了。

他做不到。

秦卿是他的弟弟,在他艰苦奋斗时陪伴过他,是他曾赖以前进的精神支柱。

晏双……

他很难定义晏双到底是他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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