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夜（1/2）

铁蛋坐在村内道路的一侧，微微仰头，望着被夕阳映红的蓝天，神情发呆。

铁蛋并不是他的本名，而是因为父亲打铁的手艺在村上甚至在周围的村上也闯出了一定的名气，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起了这个外号，铁蛋这个称呼便慢慢的被接受，至于他本人来说，也并不排斥这个称呼，因此这个称呼也就在所有人中叫开了。

铁蛋本名林武，父亲寄希望于儿子能习武，便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但造化弄人，林武从一出生便是一个柔弱体制，别说习武了，在当时就连能保不保的住性命都成了一个问题，哪还管的了能不能习武？

至于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体制稍微有了一些改善，但父亲却也从来没有对他提出习武的要求。

虽然这是一个充满武力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说话权利，但并不是代表着所有人都能习武，身体强并非代表你就能习武，而身体弱也不就是说你不能习武。

总之这是一个玄之又玄的说法，只有等鉴定师鉴定过你是否能练武才会知道。

这些说法他也是从一些书籍上看到过，偶尔发呆时会想起，抬头望了望慢慢昏暗的天色，合上书本，向着家中走去。

父亲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烟袋，深深吸了一口后，满足的对着推门而入的铁蛋说道：“书读的怎么样了？”

铁蛋如往常一般应了几句，父亲继而吸了一口，起身说道：“铁蛋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母亲走的早，父亲不能照顾你一世，但你记住，你可得好好读书，切记不可小看读书，虽然当朝以武为主，但整个朝中还不是文武各占一席啊。”

铁蛋抬起头看向父亲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脸颊，已是满脸皱痕，不等他答复，父亲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继续说道：“铁蛋，明天便是县考，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习武，一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父亲我没有...”铁蛋弱弱的出声，他知道自己平日里为练武所做的一切父亲都知道，但这弱弱的声音也是被父亲挥手打断：“但你记住有时候武力并不能代表一切。”

说罢便是向着屋内走去，留下铁蛋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父亲萧索的身影，双眼不禁红了起来，还不待他流出泪水，屋中便是再次传来父亲的笑骂声：“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做饭，想要饿死老子啊？”

铁蛋闻声便是原地对着屋内磕了几个头，直至屋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后，才起身走进屋内。

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普通的木桌，和一个用于做饭的炉子，而内屋更是只有简简单单的两张床而已，至于父亲早已安安稳稳的躺在的床上。

自从铁蛋的母亲死后，父亲就一直是这个状态，只要天一旦入夜，父亲便早早的躺在床上，所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得交给铁蛋来做。

“老林，老林...”

这时屋外传来几声急促的喊声，随后一位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年人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椅子上，正在灶前做饭的铁蛋，随后看了看内屋躺在床上的铁蛋父亲，忍不住怒斥道：“老林，明天就是县考了，这时候你还不好好让铁蛋休息看书，这时候还让铁蛋这个小子做饭，倘若平时也就算了，但这时候你居然还不上心，铁蛋给我过来，今天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父亲，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