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火灾（2/2）

大火慢慢的被抑制在了一个小范围，幸好山上没风，否则就控制不住了。村民们夜以继日的跑山，山上被踩出一个小道来，这也给火势阻住了蔓延。老寨长见大火还在烧，凑过去向老太婆说了句话，老太婆很快转过脸去。我正疑惑着老寨长究竟要干什么，他突然大叫一句：“大伙儿赶快嘘嘘，把火扑灭。”村民们一听，放下手中的柴刀麻利地解开裤腰带将尿竞相撒在了火焰上。火焰发出“吱吱咋咋”的声响，在大家源源不断的尿液中火苗越来越小。老寨长舒了口气，也不管我和老贺尴尬的表情，走上前来拉住我两的手道：“多谢你们，多谢你们啦，要不是你们，我今天可得做罪人了。”说完他走到年轻老乡身旁，挥起手给了他一巴掌。老乡吃痛，捂着脸庞脸庞可怜的望着我，我走过去拉住寨长，让他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

老寨长深深的呼了口气说，这座山是村寨的根，那几口血棺便是安放在山后，村民们坐山吃山，因此对待山也半点马虎不得。这次要是整座山都给烧着，那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老太婆走上来对寨长说阿禄可能已经回去了。在位的大伙听了吃惊不已，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老太婆接着说：“我们要是再走的话就到悬棺那里了嘛，阿禄胆子再大也不会到那里去的。”说完她便组织着要下山去。

老贺对着烧尽的草地望了一会儿，突然指着一块大树根道：“金斗，你看看哪里是不是有个人？”还没等我看清楚，老太婆似乎听到了老贺的话，急忙赶上拉住老贺说：“有什么人，这里很邪，快走，快走。”说完推了我和老贺一把。村民很快跟了上来，我的视线被人身挡住，根本看不到老贺所指的地方。老贺叹了口气，对我说，还是走吧，这老太婆想要隐瞒什么似的。

我寻思着大晚上反正也看不清楚，明天找个时间，且偷偷地上山来看看。村民们开始大规模的下山，年轻老乡被紧紧地藏在人群中间，许是害怕他有干出什么教人害怕的事来。

身旁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窸窣声。村民们又开始躁动起来，“会不会是老野猪？”年轻老乡一语既出，在场的所有人神经绷紧到了极点，要是真遇上野兽，抹着黑还不给它啃上几口。

窸窣戛然而止，过了好大一会儿树林里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踩着杂草慢慢走了出来，众人很快将火把举起，正准备撒腿就跑时，老太婆趁着火光望了黑影一眼，惊呼道：“阿禄！你在这点干什么？”

大伙儿一听是阿禄，放下心来，看来这一趟没白来。黑暗中的身影徐徐向我们走来，她身上的衣服和老太婆的衣着一模一样，真如三娃子所说，村寨里的女人都穿这么一身，再看向石人像的衣着，这样的装扮似乎是一代接一代流传下来的。女人一副村姑模样，却比一般的村姑要靓丽上许多，加上时常临产在家，出门机会不多，她的皮肤白皙得很。

阿禄见到大家伙儿，眼神中满是惊恐，猛地指向身后的树林道：“里面……里面有鬼，有鬼……”说完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到地上。老贺跑上前去将她一把扶住，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禄许是被吓晕了头，脑袋里空空如野，也不回答老贺的问题，一个劲的嚷嚷：“有鬼……有鬼……”

山风毫无征兆地吹刮起来，只“呼”一声，山林中的虫鸣一瞬间止住了声响，我们头顶上的树叶猛烈的摆动起来，发梢也跟着风吹摆动，这场景像极了有人在身后摆弄你的头发，令头皮一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