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刚一起身，雪宁僵住了身子。

“嬷嬷，这能成吗？”拿着手里用布包着炭的古代面包，雪宁很是疑惑。

说来雪宁来这快两月，也不知是身子还没调节好还是其他，一次大姨妈都没来，今儿可算是她在古代第一次来大姨妈了。好在这身子也没痛经什么的，只下边留些血。雪宁也没当多大回事，月月有的东西，她又不是没来过。

“奶奶，您今儿来了月事，大爷那可要安排？”赵嬷嬷在一旁隐晦的问道，

“大爷？我来月事关他那边有什么事儿？”问完雪宁就僵了身子，咬住唇，她不说爱薛谦吧？现今喜欢总是有的。古时男子三妻四妾，就是林如海这般疼爱贾敏，后院不还有好几个通房。便是不说古时的男子，就是雪宁那时候的男人，有点钱的、有点权的，哪个真真正正只守了家里一个的。

薛家答应的三十无子方纳妾，其中存有漏洞。王夫人之前早就告诫过她，只她没想到来的这般快。

“奶奶，恕老奴多一句嘴，奶奶自个安排的，身契奴籍皆在您手里，她翻不了天。如果是太太给了或是大爷自个看上了，到时可就麻烦了。”赵嬷嬷凑到雪宁耳畔轻声说道。

雪宁抱紧手中掐丝珐琅鸟图案的暖炉，却只觉得越发的冷。

赵嬷嬷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雪宁烦躁的挥手让她停下。

“嬷嬷先下去吧，让我想想。”她知道，若是这会她安排了身边或是薛谦原来的大丫头给他，婆婆便没理由再塞人，薛谦一时也不可偷腥，外人还都道她贤惠。可这只是想想，真要去做，哪那么容易。

“瞄~”窝在炕上睡觉的汤圆顺着雪宁的裙摆慢慢朝她爬来，捞起汤圆，扫见一抹宝蓝衣摆。雪宁眼里慢慢蓄起水汽。

“在做什么？”薛谦坐到炕沿，并未瞧见低着头的雪宁含着泪珠。

听到薛谦的声音，本就摇摇欲坠的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流过的泪眼珠子比从前二十几年都要多。

薛谦扶着雪宁的肩，让她眼睛对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府里有人给你受气？”今早还好好的，一会子不见竟一人躲在屋里掉泪珠子，可不叫薛谦困惑。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府里，你可有钟意的人，若是……若是有，今晚……”没说完，雪宁就哽咽的说不出声。

薛谦温和的搂过雪宁，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说道：“宁儿这是怎了？可是有人在你耳旁浑说？”越问，脸上的笑意越是和煦。

倚在薛谦的怀里，雪宁放开汤圆环住他的腰。轻轻摇头，“没有，只是今儿我来了月事，理应安排人去伺候你。”

薛谦收起和煦的笑意转而换上啼笑皆非，“就为这？”捏起雪宁的下巴，让她抬头望着他。薛谦深邃的眸子盯着红肿雪宁的眼睛说道：“咱们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如何容得他人嚼舌根子。”

扭头脱开他的手，赌气似的道：“这会子倒是没人嚼舌根，今儿若我霸着你不放，赶明儿就有了。横竖早晚都要有，不如今儿就给你安排个美人儿红袖添香。”瞧见薛谦眯起眼睛，雪宁赶紧哭道：“你不许要旁人，你只许喜欢我，只许我一人。”

眼睛恢复之前，一挑眉，好笑的看着怀中之人，搂着她哄道：“自然只你一人。此事你无需多管，我自有主张。”埋在薛谦怀里的雪宁眼里闪过一抹笑，成了。

用晚膳前，薛谦去了趟薛太太院里。回来便大爷似得等着雪宁伺候着。

雪宁正因下午小算计了薛谦一把而愧疚着，很是殷勤的伺候着他。又是夹菜又是端茶，瞧见他嘴角残留有水渍，立马便拿帕子给他拭去。

薛谦抓住雪宁的爪子，凑近轻声道：“今儿你欠我两次，算上上次便有三次了。宁儿放心，我都记在心里。”

雪宁眼角眉梢的笑意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