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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究竟谁是棋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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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墨潋浅笑,看着厉雨的反应,也并不惊讶,继续道:“第二天,女子独自去给公婆请安,却不经意间路过偏院的一处院子,本是无意,却撞破了原本应该与她同去拜见长辈的丈夫光裸着躺在床上,并且,与之纠缠的竟是她的庶妹!”

“你究竟想说什么!”厉雨似乎是隐忍到了极点,噌地站起来,厉声打断了墨潋的话。

墨潋看着厉雨,却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不紧不慢道:“女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偷偷跑回娘家,却被告知一个惊天秘密,原本的嫡出大小姐,原来只是自以为亲娘的仇人的女儿,这一切,竟然只是一个陷阱!万念俱灰,女子离家出走,却无奈,一切假象揭开之后,她再也逃不掉!”

“别说了!住口!”厉雨转过身面向墨潋,她脸上冷寒如冰,面色如霜,透着惨白,全身亦是颤抖不已,原本她就要伸手来掐,却因着是墨潋,终究没有下得了手。

墨潋勾了勾唇角,指了指旁边,看着厉雨倔强的不肯坐下,摇了摇头,自顾说道:“你被他们折磨得遍体鳞伤,可是爷却从乱葬岗把你救了下来,这些年,你冰封自己的感情,变得冷漠冰寒,原本我以为,你爱上了爷,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

厉雨看着墨潋,越发不明白墨潋给她说这件事的目的,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脸色依旧阴寒如冰,一脸的苍白。

“对于你的相公,你一直都不相信他背叛了你,因为,感情,即便是再伪装,也会有破绽,这么久,你从他身上,找不出任何破绽!”墨潋看着厉雨,终于见她唇角微动,接着说:“爷第一次罚你们,是因为追风他们曾经手刃了伤害你的那些人。”

厉雨又是一抖,原本就知道沁侧妃并非简单如表面,却没想到,她的消息竟如此精密。

墨潋浅浅一笑,将厉雨的表情收入眼底,道:“当时他们几乎是血洗了陆刘两家,但是,唯独少了一个人,陆天一……”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有失忆,你说得那些不用再继续了!”厉雨冷声打断了墨潋的话,语气里散发出狂暴的气息。

墨潋伸手又捡起一颗石子,贴着水面甩了出去,看着石子在水面上打了四个水漂,最终没有沉入河里,而是直接到了对岸,她唇角勾起。

“当时他们都说陆天一得了恶疾死了,却没有人发现,他只是被丢进了暗室,奄奄一息,并没有死!”墨潋的声音清晰透亮,清爽之中带着丝丝温柔,却让厉雨猛地一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天一,没有死?”厉雨一步迈到墨潋跟前,不自觉地双手抓住了墨潋的手。

墨潋眼睛盯在厉雨手上,抬起头看了厉雨一眼,厉雨自觉失态,赶紧放了手。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那年我十岁,师父带我上山采药回来,在路边捡了一个垂死的病人,说是病人,其实也不算病,他只是在求生的同时又不断自残!”墨潋停了一下,又看向厉雨,见厉雨满脸的惊讶,又继续道:“那人自我们带他回去的时候,嘴里就不停地念叨着一个名字,云洁。”

厉雨一顿,强忍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唇角一直不停地颤抖着,睫毛沾着泪水,已经是视线模糊一片。

“后来……”墨潋收回眼光,继续道:“后来,看他似乎是突破不了自己的那层枷锁,依旧是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自残,每每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师父没有办法,只好抹了他的记忆。”

厉雨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不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可是从心里,她知道陆天一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是真的。

“他在哪里?”厉雨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眼睛定定的看着墨潋,眼中的冷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凄苦。

“他……过段时间我会带你见他!”墨潋看了厉雨一眼,站起身往回走,独留厉雨一个人在河边泪如泉涌。

夕阳落下,余晖映红了天地,六个人的身影被拉长,映在地上。

一片烧云映红了祥瑞宫,白日的燥热还未褪去,如今晚风吹来,依旧带着三分的热气,如今祥瑞宫内黯然冷寂,原本暖意盈盈的画面,却徒增了一层低沉的压力。

木槿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单膝跪在殿下,身上最然已经擦了上好的膏药,却依旧是难掩一阵阵的噬骨刺痛。

不一会儿,木槿后背的内衫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头上亦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你说,那人逃过了你的独步九天?”太后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里,余音缠绕几圈,终究消散。

“是,属下无能,让他逃了!”木槿低垂着头,声音却是依旧清亮,没有丝毫的痛苦。

太后脸上冷了冷,看着木槿的脸,片刻,又问道:“他果真是一个人?”

木槿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神色坚定,没有丝毫闪烁,道:“属下与之打斗之时并未发现其他人,后来宫内侍卫赶到,便撤了回来。”

太后点了点头,随手对绿萝挥了挥手。

绿萝在木槿身边跪了下来,道:“启禀太后,奴婢已经将那人身上的布料拿去验了,是秋水城的水木帛!”

闻言,太后脸上一凛,眼中原本的威严之色中又添了几分厉色。

原本,单凭布料就算是查出产自哪里的布根本就没有稀奇,只是,自前朝开始,各府卫队或近卫衣着均是特殊定制,虽是各府不尽相同,却都是有备案。

特别是木槿汇报的这种身手武功高强的人,木槿原本从白凤的招式里看出了几分端倪,对然看起来并不十分吻合,恰恰就因为这故意而为之的不吻合,才使得太后从布料上查了起来。

秋水城的木帛,很少有这种布料的备案,前几天,太后也派人特意翻阅了备案测,唯一用过这材料的,便是丞相府!

也就是说,昨夜的潜入祥瑞宫的,是长公主温艼的人!

随着“啪”地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绿萝和木槿均是浑身一抖,随即又跪得端端正正的。

“木槿!”太后声音清冷,带着几分阴寒,随着木槿应了一声,太后继续吩咐,道:“让千碧在边上动些手脚,崇天王朝,需要清理清理了!”

木槿领命,强忍着腿上的剧痛,转身出了大殿。

屋顶沿边,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殿内的三人,没有放过一个表情,随着木槿走出大殿,一双邪魅的眼睛弯起。

太后起身,绿萝赶紧明眼的跑上前搀着太后。

“太后,天儿凉了,奴婢扶您回去歇着吧!”绿萝声音谦恭,稍带着有些小心翼翼,甚至,搀扶着太后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哼!这几年给她的纵容太多,看来她是恃宠而骄了,连哀家这里都敢来偷!”太后冷哼一句,一双威厉的眸子在眼眶中转了几转,突然想到什么。

“回寝殿!”太后急忙说了一声,随着绿萝搀扶着她,急急地往寝殿走去。

回到王府,对于江川死在牢里这件事,温穆飏提都没提,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月灵一眼,便带着墨潋回了清越小筑。

只是这一眼,便让月灵仿若被抽了脊梁骨一般,心里猛地颤跳。

一晚风云,温穆飏依旧是紧紧地搂着墨潋入睡,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温穆飏沉沉的睡去,墨潋却清醒得很,丝毫没有睡意。

就在温穆飏紧紧搂着怀里,墨潋细细地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和后面的筹划。

信燕儿已经传来了边境的消息,崇天王朝南边与鼎泛王朝接壤的地带,鼎泛突然加派了一倍的兵力,一夜之间,就让崇天驻守的官兵赶到一种空前的压力。

只是,如今北面已经是定下了温穆飏,并且过段时间就要出发,这一次,就剩下郁韶了。

恐怕,这次的增兵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边防驻守来说,崇天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当年各王也是分了兵力的,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如今安稳时间,谁都知道手里的兵力是他们的护身符。

想着,墨潋便进入了睡梦。

天微微见亮,温穆飏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如往常一般,自己穿戴并没有惊动墨潋。

墨潋在床上躺着,在温穆飏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醒了,只是她并没有打算睁开眼,依旧是闭着眼睛假寐。

收拾罢,依旧是一身紫袍,温穆飏转到床头,在墨潋额头印上浅浅一吻,快速走了出去。

温穆飏的身影消失,墨潋才睁开眼睛,伸手抚上他刚刚亲吻的地方,心里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缓缓漾开。

朝堂之上。

“众爱卿没有推举之人吗?”温穆凨的声音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息。

众朝臣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顺王,良王,醇王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温穆凨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三王相互看一眼,顺王眼神躲躲闪闪,醇王看不出表情,良王眼中带出几分不屑,走上前去。

“皇上,老臣愿派出良王府三万黑骑!”

良王声音刚落,便引来一阵窃语,三王当年各自分得三万黑骑,一万精卫。

如今,良王竟然一下子都把黑骑献了出来,大家心知肚明,这次献兵,几乎就是有去无回。

就算是边境过段时间撤兵,再回来的黑骑,也不可能再回到各王的私库。

“好!”温穆凨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转而对着顺王和醇王,道:“顺王和醇王呢?”

“这……”顺王和醇王互看一眼,琢磨了许久,道:“老臣愿意派出一万黑骑……”

“顺王是嗓子不舒服吗?朕没有听清楚!”温穆凨的声音骤然响起,另众人猛地一抖。

“老臣……老臣……”顺王一哆嗦,抬眼看了温穆凨一眼,刚想说的话,就那么生硬地咽了下去,终于,认命一般的,抬高了声音,道:“老臣愿意派出顺王府的三万黑骑!”

温穆凨满意地点点头,转向醇王。

“老臣愿意派出醇王府的三万黑骑!”醇王终于是顶不住压力,败下阵来。

“如此,良王,顺王,醇王大义为国,派出府内兵力驻守边疆,实乃国之忠臣贤良,特此三王王位世袭,赏三王府黄缎万匹,深海珍珠百颗,黄金万两!”温穆凨的声不失时机地响起,都没有留给任何缓和的余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忠臣齐跪拜。

“众爱卿平身!”温穆凨语言中威严不减,只是褪去了刚才的阴冷冰寒,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崇天与鼎泛接壤之处地广,只九万兵力恐怕远远不够!”

“听说,先皇当年留了四万风麟,不知……”良王的声音紧接过来。

“哦?”温穆凨随着良王的声音说道:“当年父皇的确是留了四万风麟,只是,长公主和二公主每人各两万,这其中……皇弟!”

“臣在!”温穆飏闻声出列,接着说道:“长公主手中直接掌管两万风麟,二公主手中两万风麟已经编入黑骑的特训部队,改名鹰麟,由尧将军直接统管!”

尧将军,就是尧阁老的小儿子,尧轻扬,也是二公主一手栽培的,他年纪虽然与温穆飏他们差不多了多少,却是二公主的表弟,说起来,还要比温穆飏长一辈。

“如此,郁丞相有何说法?”温穆凨声音中带着三分探寻,转向郁清江。

郁清江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上前一步道:“风麟乃长公主亲手管理,从未加假以人手,就连老臣亦是派不动,这……恐怕还需长公主亲来前来一趟。”

“传,长公主觐见!”温穆凨扬手,声音不大,却足以响彻整个大殿,带着坚定不容忤逆的威严。

随着一层层向外传的召见,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原本就知道今日早朝会有事情发生,如今却没想到,众人心里一直嘀咕的事情,竟在这一个上午全都一锤定音!

随着长公主的一声朝拜,众人神游的心思被拉了回来,心里打着的小算盘也立刻停了。

温穆凨又将刚才讨论的事由说了一遍,转而将问题抛给长公主。

“这……”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只是温穆凨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却让她心里早就想好的推诿之词卡在了嗓子里!

“如今国难当头,长公主可是有何难言之隐吗?”温穆凨直直地看向长公主,眼底寒意再起。

“听说长公主手里的风麟已经被长公主训练的精锐无比,若是用在军队里,肯定是个中翘楚,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长公主可千万别舍不得啊!”良王往前凑了凑,虽然是对着温穆凨说,眼睛却一直在长公主这便看着。

长公主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良王一眼,嘴角勉强勾出一抹笑意,道:“这怎么可能,只是风麟向来训练不若部队,宫只是怕,其他将领难以控制,若是到时出了差错,岂不是不美?”

长公主倒是聪明,以她的意思,除她别人控制不了风麟,一个女人,总是不能派上战场的,就算二公主这样的飒爽舞刀弄枪的风格,也只是在本国境内训兵练兵,若真的战争当前,女人也是不能上战场的。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哪里还有换了人便指挥不动的?”尧阁老是三朝元老,向来脾气急,是个火爆的性格,听长公主这般推诿,自是受不住出来说话了。

“皇妹的鹰麟自是接手后便编入部队,虽然是特种部队,却也是按着军队作习,与正规军相差无几,而本宫的风麟却并没有受过这等训练,部队的那些条款自然不在风麟脑中深种!”长公主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却将尧阁老堵了个结实!

“风麟的创建原本就是替增护卫,如今长公主以军纪为由推诿,恐怕是别有用心吧,难不成,只过了这些许年,风麟已经被长公主训练成了如血煞一般的组织了吗?”良王声音浑厚,却半分情面都没给长公主留。

国难当头,手里有兵不出,找出各种理由推脱,实在是有违一国长公主的身份!

长公主脸色铁青,风麟可是她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培养起来的,单不说其中人人武功高强,就侦查,反侦察,偷袭,突击,防御这一系列的本事,只比军队的那些特中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让她交出来,那不是在割她的肉?

沉默许久,长公主冷眼扫了殿上一眼,刚想说话,却被郁清江拽了一下衣角,转过头看着郁清江的脸,停了停。

“回皇上!”长公主声音响起,将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这里,她顿了顿,继续道:“风麟散乱多年不受军纪拘束这是事实,况且,风麟向来不止认牌子,更认人,这一点,恐怕皇上是清楚的,所以,再三考虑,臣以为将风麟交给郁将军更为稳妥,望皇上思量。”

长公主的声音刚落,众朝臣低声议论声起,温穆凨低头看着,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众爱卿以为如何?”温穆凨暗自清了清嗓音。

冰冷震慑的声音自殿上传来,众人噤了声,纷纷看向殿上,却无人说话。

温穆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像是看戏一般,只是却将每个人的神态表情收入眼底。

自古朝臣总是政见不一,这一点,特别是在崇天这样初步成立却又不稳定的局面尤为明显。

“臣以为,此事可参详!”尧阁老依旧声音洪亮,一双眼睛精亮有神。

郁韶原本就是朝中重臣,如今局面稳定,鼎泛虽善战好斗,却也因着崇天边防严密,不敢轻易妄动,这其中,有一般的功劳都是来自郁韶。

“臣以为,此事可参详!”随着尧阁老的定音,重臣纷纷表态,一时之间,齐呼的声音响彻大殿。

“如此,将两万风麟虎符交由郁将军统领,与三日之后,驻守边关!”温穆凨的声音响起。

一旁早有御史处官员拟好了圣旨,温穆凨简单看过,随之手一挥在一旁盖上大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重臣跪拜齐呼。

一个气氛凝重的早朝,终于随着曹德胜的一句唱喊腔调的“退朝”结束了。

清越小筑。

墨潋躺在藤椅上喝茶吃着点心,刚刚摆弄好了千纤草,就只等它全部开放,再取花蕊的芯汁了。

一大早晨婉瑜郡主就跑了过来,除了跟墨潋絮絮叨叨就是追着厉雨教她武功。

厉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似之前那般冷言冷语,被婉瑜郡主缠得没有办法了,直接给她领到院子的阴凉处,开始了习武初学的第一步,蹲马步!

于是,世界又清净了,婉瑜郡主兴奋地照着厉雨说得,正经八百的蹲起了马步,厉雨在一旁时不时的纠正,手上的剑鞘时而落在婉瑜郡主的身上。

刚开始,婉瑜郡主还喊疼,厉雨直接来一句:“习武这才是第一步,若是下盘不稳,别说挥剑,你就连逃跑都跑不开!”

厉雨的话有些尖酸,却恰恰对这个不服输的婉瑜郡主十分有效,如今,再也不喊一声。

墨潋看着也不言语,侧卧在藤椅上喝茶吃点心看戏,当然是看婉瑜郡主和厉雨的戏。

晌午十分,温穆飏也该回来了,厉雨刚喊停,婉瑜郡主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任由青竹怎么拉她,就是不起来。

墨潋含笑的看着婉瑜郡主,摇摇头,道:“不然,我让人备一顶软轿送你回去?”

“不要,我要自己走回去!”说着,婉瑜郡主拽着青竹的胳膊总算站起来了,只是,依旧是两条腿打着哆嗦,站不稳。

铃铛前脚刚送了婉瑜郡主出门,后脚温穆飏便回来了。

墨潋上前接了他,随手将倒好的茶水递到温穆飏跟前。

温穆飏伸手,接过茶水的同时,另一手在墨潋腰间一勾,下一瞬,墨潋便坐在了温穆飏的腿上。

“沁儿,我想喝上次的……你用嘴烹的茶……”温穆飏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墨潋耳根一热,脸就红了,看温穆飏一脸的期待,在看看他递至跟前的杯子,墨潋感觉一阵电流流过,身子不由自主地激灵一下。

顺着温穆飏的手,墨潋微微低头含了一口茶水在嘴里,看着温穆飏,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如樱的红唇贴了过去。

唇边清亮的触感,温穆飏搂在她腰间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大手护在她的后背,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怀里。

墨潋感觉后背一阵暖意,眼睛缓缓闭上,身体也不由得贴得他更紧,口中的茶水已经渡完,墨潋想要离开却被温穆飏按住了头。

浅尝辄止的浅吻,逐步变成了情意浓浓的深吻,两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满含情意的旖旎中无法自拔,直到墨潋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温穆飏才放开她。

“爷今天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墨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心口。

温穆飏双手依旧揽在墨潋的身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三王和长公主手里的兵力都收回来了,过几天便由郁韶领军驻守边境!”

“如此,皇上终归是松了一口吧!”墨潋的声音有些闷,大概是头埋得太深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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