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本质（2/2）

对于这种监视，闻起航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是皇帝，还是各方势力，对于一个能征善战的将领，若是不能时刻掌握其行踪，恐怕会寝食难安。

尤其是在古代这种通信条件下，指挥战斗，往往必须要将领亲自前往一线坐阵指挥，所以只要掌握了将领的动向，便等于掌握了未来的战争，将会在何地发生。

“爵爷，刚才颜老先生还在到处找您，您不去见一下吗？”见闻起航慢条斯理的走在回府的路，张御带便出声提醒道。

“啊？颜老头，他还没有回去？”闻起航诧异道。前几日有圣旨，又有纨绔们亲临，还要教授平诗媛那个小辣椒素描，闻起航实在是无暇分身去顾及颜廷，还以为他早告辞而去了。

“是啊，颜老先生这几日，一直住在印书坊内。”对于闻起航这种人前称呼颜师，人后称呼颜老头的做派，张御带真是汗颜不已。

“哦，那行，去见见，人家毕竟是一代豪，可不能怠慢了。”谁都可以不搭理，但是颜家的人，不能不搭理。不然若是他们小肚鸡肠，在惶惶史书记一笔，闻氏族人，不知礼仪，那自己的子孙后代，岂不是都要成为野蛮之人了。

对于颜廷，闻起航还是非常尊重的，虽然与他的祖先颜回相，颜廷要逊色许多，但是闻起航依然喜欢与这样的颜廷打交道。

要知道限于社会环境，限于自身资质，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圣人那般存在的。

颜廷与他的祖先颜回相，是存在着诸多不足，拿推举学带头人一事来说。若是此事放在他的祖先颜回身，在得知那些诗词，并非闻起航所作之时，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怀疑，也断然不会继续推举闻起航。

这便是所谓的立根不正，不可久持的圣人之道。

可颜廷眼见华夏华，百十余年间，毫无寸进，却宁可舍弃这一原则，也要去尝试一下。

而颜廷最令闻起航欣赏的一点，便是他肯为周娥皇说项，尤其是在古代的这种环境下，以颜廷此时此刻的名声与地位，还愿意为了一介女子，去向一名小辈讲情，这可不是任何一个肯顾及颜面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凡人还是与凡人打交道的好，要知道与圣人打交道，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句存天理，灭人欲，便极有可能让我们成为最无辜的炮灰。

“颜师，您这是怎么了？”走进爵府前厅，闻起航看着外形已经有些邋遢，但精神状态却似乎很是兴奋的颜廷讶异道。

颜廷声音颇为兴奋道：“老夫这几日，在印书坊看完了整套书籍的印制流程，果然如闻爵所言，五日便可出书千本。”

闻起航无奈的一笑道：“小子这几日忙于朝务，无瑕招待颜师，真是深感惭愧。”

“闻爵言重了，国事自然是第一位的，老夫这几日虽然是疲累了一些，但心却是高兴万分啊！”颜廷的高兴，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他可是亲眼见证了五日便可出书千本的迹。这若是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相信的事情，即便动用一国之力，半年出书千本，都已经是一种极限了。

见颜廷现在的架势，似乎有马进行大生产的趋势，闻起航赶紧出言进行宽慰道：“既然颜师已经验证了出书的效率，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颜廷感叹一声道：“哎，老夫也知道做事不可急躁，可是心却仍然难免有些急切。闻爵可知这样的出书速度，对于施教天下是何等的重要。”

仁人志士之所以是仁人志士，在于他们有一颗心怀天下苍生的胸怀。闻起航虽然也愿意为天下苍生做些事情，但还不至于到了要废寝忘食的地步。闻起航心苦笑一声道：“颜师，管楼印书坊只有工匠十余人，五日便可有千余本书籍问世，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如何去压榨他们，而是将这门技艺交于朝廷，请朝廷加大人力物力，若是我们可以将现在的规模扩大百倍，那五日便可有十余万本书籍问世，所以规模化才是最重要的。”

“十余万本........”听到闻起航轻易报出的这个数字，颜廷此刻的声音都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