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江畔结义（2/2）

任秋和赵铎都听得是满头雾水，不过任秋明白了这芦篙丛原来是悟升施法隐藏起来的，难怪他能够找得到进来的路子。赵铎正待要问悟升何为一番大事，悟升却已然了解他心中所想，摆摆手说：“赵施主，你不要多问了，这是天机。我且问你，现时你可还有活路可走？”赵铎茫然地答道：“是没有活路了。不过，哈二兄弟让我跟他回僰寨去，倒是暂时可得安身之所。”悟升看向任秋，问道：“哈二兄弟，我也问你，你来时可否见过黄龙？”任秋心里一动，反问道：“悟升师傅说的黄龙，可是昨夜涨水时水面上的怪物？”悟升没有直接回答他，仰天叹道：“这都是定数！定数啊！”

叹罢，悟升缓缓说道：“我从汉川来到川中，本是等待黄龙入海。黄龙若是顺畅归海，九蛟十蟹便也能成大事。现在……，唉！虽天数如此，但是，谁说人力就改变不了该死的天数！两位兄弟，如是相信我和尚，我们今天结义定谋，必能干出一番大事来！你们意下如何？”任秋没了主意，想到自己毕竟与悟升不熟，如果赵铎答应，自己也就答应。赵铎见任秋一话不说看着自己，也知是他在等自己拿主意。这悟升当初在汉川救过自己一命，虽然说话中老是“天机、天数”，让人莫测高深，但是他的人品还是值得深交。于是，赵铎应道：“能跟悟升师傅这样的世外高人结义，怕当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祉。只不知哈二兄弟可否会嫌我这流浪之人高攀？”任秋见赵铎应承下来，忙说：“赵大哥说哪里话？能结识二位高人，是我的福气呢。”

三人便垒沙为香，在沙地上结下了桃园之义。悟升为大哥，赵铎居中，任秋为三弟。结义仪式罢，悟升对两个兄弟道：“现二弟无家可归，虽说到三弟僰寨不失为一个避难之法，但是，若被官府知晓，必然以私通蛮夷之罪，连坐乡邻。如是那样，实不是我等所愿看到的。二弟，你的意思呢？”赵铎后怕起来，想到孝泉乡亲合力保住庞婉，实在不忍乡邻因自己受到连累，但是心中『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悟升接着说：“我知二弟仁厚，观二弟相貌，竟也有王侯之相。如我和尚不走眼，二弟、三弟他日都能成就王侯之业。眼下，朱明皇朝贪腐成风，天顺皇帝气数已尽，正是新旧交替之际，也是成事之期。莫如二弟回川北，首发起事；我在川中，随即响应；三弟回川南，伺机而动。这样，四川天府之国，必将成为埋葬朱明皇朝的坟冢！”

赵铎事先并未想过要做此大事，只想随任秋回僰寨暂且安身。但是，听悟升说那样将连累乡邻，一时毫无主意。现在，悟升分析了上下形势，若按他谋划所做，倒是一条死里求生的道路，反正自己也是无路可走，就不妨狠下心来干大事。于是，赵铎点头说：“我听大哥的。三弟，我们兄弟来日方长，就不和你回僰寨了。”

任秋也想到凌霄寨大萨凡桃或玉的预言，暗地下决心回去要说服哈大，就算僰人难逃消亡的天数，也要在消亡前拼上一拼。任秋想着，便抱拳对悟升和赵铎道：“那好！只要二位哥哥起事，我定说服我僰侯大哥，在川南摇旗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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