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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前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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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始元年,历经7年战火狂澜,原大乘十六皇子以横扫大陆的铁血雄师,力排各路烽烟诸侯,夺得最终胜利,总算将他父祖两朝因倒悬之治变得四散五裂的天下重新合拢归一。

其时,除却西南地区与大乘王朝建交2余年的楚方国,华夏大地尚存部分势力虎视眈眈,有人预测年轻的帝王必是乱世狼烟里短暂的流星,到后来都不得不叹服,这一年,才正是中兴的开始。

登基大典过去三日,新皇醉倒在心腹爱将的后园竹林中,他酒后疏狂,立志要固山河、筑江山、四海拱服、九夷称臣,让满目疮痍的大乘早日恢复昔年的繁华富庶。

为此,被后世尊作“熹”的中兴之主将国号定为正始,象征着一切开始和新生。

是年二月,京郊珈蓝寺中,一夜风雨过后,倒显出天朗气和,晴空万里的好日头。在战火中得以幸存的百年老禅房里,端坐着两位正在对弈的男子。

身披干净百衲衣,发须灰白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是以医术佛学誉满天下的空鸣禅师,这位四方云游无牵无系的老神仙,原是受到珈蓝寺方丈的再三延请,才来此京郊名寺参加法会。此刻他正专注地盯着案上的一副困局。

四尺见方的青石棋盘上,黑白二子厮杀得激烈,纵横间竟隐有不输于战场的硝烟。桌上碧绿清透的新茶,却似被主人遗忘。临窗的一头,新鲜的嫩黄花枝俏立于盛满水的净瓶中,紫铜小鼎正袅袅浮出清烟,空气里有着檀香和碧螺春纠结缠绕的味道,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神静气。

两个时辰过去,棋盘上总算极其艰难地分出胜负,双方鸣金收势之前,正对空鸣禅师的男子一改先前沉静肃穆的模样,微微皱起轩眉。此人年纪尚未及弱冠,因生得清俊,又时常和气带笑,即使在沉默静思不苟言笑时,也难掩其见之可亲的和煦。

“三局两败,在下愿赌服输,需要做些什么,还请大师明言。”眼见无法扭转定局,将手下白子轻轻抛回棋篓,少年人哂然一笑,大方认输。

空鸣禅师虽面上不动,却心知这一弈胜得不易,闻言也是舒眉敛容,收整棋盘单刀直入地道:

“听闻今上有兴兵西北三省之意,贫僧自北方而来,想在这里同施主请个命”,话到这里,空鸣禅师朝远处的佛堂微微稽首,肃言道:“西北凋敝日久,当地流民甚众,我佛慈悲,境内大小寺院皆有长年赈济之举。施主肱骨之臣,望能说服今上,怜悯苍生,保西北三省大小276佛寺不涉战火,也……尽力保失去家园的百姓一个平安。”

言罢,老禅师更是宏声颂念佛号。

被唤作施主的少年是熹皇登基后刚加封的太尉季原,也是大乘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太尉。他听完只略略思忖,便应允道:“大师善举令人钦佩,此回平叛,陛下也是夙夜心忧着流离失所的黎民百姓。十日后点将整兵,在下定当禀明皇上,让我掌帅出征,西征路上,必竭尽所能不负大师相托。”

原来他二人在此对弈,却是要输棋之人应对方一个请求。空鸣知他虽然年少,却是一诺万金之人,此刻见他爽快应允,心下大喜,面上也浮出淡淡微笑。季原事毕以后正欲拱手作别,却被空鸣侧身挡住去路,他却不知,老禅师远道而来,尚还有另外一层来意。

“施主留步,贫僧粗通岐黄,听闻施主身怀痼疾,刚才观摩之下,略有解得,不知可否让贫僧把一把脉?”

季原乍听空鸣要为自己诊治,虽是诧异,倒也没有抗拒地坐回案前伸出手臂。

哪知空鸣把脉过后,神色几度变化,更从沉吟渐渐陷入深思,小小的禅房中,只看到从窗外透出的日影几番变化,偶尔听见微风过檐簌簌而动的声音,半个时辰过去,二人皆是静默无言。

季原本垂目看向案前斑驳的树影,却终是不耐这一室的凝滞,率先开口打破沉寂:“我这毛病是打娘胎里带来,幼时师父便预言活不过弱冠,以前让太医院所有御医会诊,也不过得出用奇珍药材延个两年的结论。好在我内力已有小成,再活个十年八年应该不成问题。男儿一世,当策马四方兼济天下,我虽命短,倒也比很多高寿之人要活得好了,大师不必过于为难,顺其自然便是。”

空鸣武功平平,见识却广,一开始虽知他所谓的“小成”必是谦逊之言,但细细把脉过后,也是暗暗心惊,此人体内的滔天劲宏大雄奇,已臻绝顶,而他不过刚届18岁,实是天纵奇才。

是以,真真令人惋惜……

“阿弥陀佛,天佑善人。施主福泽深厚,非短命之相,贫僧无能,尚未想到根治方法,但有一策,可暂时压制病发,此术需每年施为,只是贫僧曾誓不入帝都,还敢烦请施主,如若相信贫僧所言,从今往后,便于每年白露前后来此珈蓝寺中。以后日子长阔,兴许机缘巧合,能悟出医治的法子也未可知。”

季原见多了对他这身痼疾一筹莫展的医者,得到如此答复,已属意外,他愣了愣,有些动容地道:“大师高才,在下绝不敢怀疑。但……小子何德,怎好如此劳烦?”

众所周知,空鸣禅师向来只在北边云游行医,他既广大慈悲,却也清高淡泊,是连皇帝都请不动的主。要他为延自己一人之寿而在其后数年里往来奔徙,实在过意不去。

他还待推辞,却见老禅师大袖一挥,不容拒绝地出了禅房。

空鸣言出必行,很快备齐针灸药包,让寺僧抬来热水木桶,嘱咐季原要在药汤里泡足三个时辰,且每半个时辰要施针一次,接连三天重复,如此方妥。

第三日黄昏,此番诊疗暂告结束后,空鸣耗损心血,已自寻禅房入定休息。季原在屋里连困几日,此时,趁满天霞光未褪,领着近卫到后山花园散步。

寺院中的花圃虽然不大,却被人拾掇得很是用心,园内花石错落,既有南北四季之分,也有浓淡上的相映成趣,比之宫内的御花园也是不遑多让。

花园主人是方丈的师兄,老和尚性喜清静,脾气也略有些古怪,平日里大多都是关园谢客,但每到满园春花藏不住的季节,也偶尔会对极少的显贵和名士开放。

季原刚进花圃,便有传话的来贴身近卫樊光处耳语一番。待他们走完大半个园子,樊光才犹豫地道:“殷家的长公子来寺里给小女儿做周岁宴,听说大人在此,想过来拜见。”

这樊光跟随季原已有数年,深知他家大人不喜结交朝中这些旧式权贵,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战事已歇,大人也入朝封官,少不得多接触些人,所以,还是通报大人定夺,而不像以前那样直接挡回去的好。

熹皇深恨诸侯割据势力,他登位之前,曾亲自带领麾下铁骑横贯南北,踏破消灭无数拥兵自重的军阀和雄踞一方的诸侯。

但旧势力百年根深,想要尽除,却并不容易。诸侯天下的格局虽破,但昔年最有影响力的四大家族或改头换面,或韬光养晦,尽都顽强地保存下来。

樊光口中的殷家,便是四大家其中之一,因后妃频出而显耀近三百年的殷氏一族。

然而殷氏的女子再美,却莫想在当今圣上的后宫分到半杯羹。殷家出的最后一位贵女,是前代已作古的殷皇后,如今的熹皇却是罪妃之子,他的母亲,被追封为仁孝敦惠皇太后的女子,还未等到自己的儿子君临天下,便因家族犯事连坐,被赐一丈白绫。

可能是盛极而衰,别的世家大族一贯重男轻女,在殷家却是女贵于男,可偏偏这十多年里殷家却似走了霉运,不仅女子出生得少,还尽皆早早夭亡,难以活到正位后宫光宗耀祖的时刻。

如今长房好不容易添了嫡女,可以想象他们必是举家上下欢欣若狂大肆庆祝。虽则现在只能巴巴地看着其他世家大族将贵女们争相送入后宫,但熹皇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他是个冷淡性子,往后的日子还长,只要后位一直虚悬,东宫未定,于他们而言,未必没有机会。

其他三大家族,昔年的望族之首申家,两年前因一桩秘案,被江湖上的高人屠尽主家一脉,虽过后不得不请出归隐茹佛的老祖宗回来坐阵中枢,也免不了旁系争权日落西山的命运。

世代清贵的端木家,本是朝中枝系最繁复的大家族,但当代家主醉心于商贾一道,对天家政事却不大感兴趣。也正是因为如此,端木家主迎娶有天下第一美人之誉的熹皇亲妹,如今的长公主为妻,据说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日子过得还算美好。

以武德传世的贺家,尽管当代家主还领着兵部尚书一衔,但他自知受皇帝忌惮,上头更有季原这个军功赫赫深得倚重的太尉在,近些年也只是愈发韬光养晦,约束族人们谨言慎行,小心侍奉新皇。

四大家本数殷氏为弱,是以历任家主都是八方玲珑善好交结的性子,这殷家的长房大公子既来寺里,想要拜见季原,也是情理之中。

正在季原思索着是立马出寺还朝好呢还是找个理由推脱不见的好,前方树影错落,一位夫人提了裙袂转身而来,季原自觉在此僻处见人家眷甚是不妥,正想快速离去,他衣摆下方却被突然从脚下灌木里冒出的小东西紧紧攒住。

小东西一身粉色衣袄,正瞪大眼仰头看他,嘴里咿咿呀呀地咕噜着,一团状似口水的液体,正从被攒紧的衣角里慢慢洇开。

当下,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向来英明果决的太尉大人,竟怔在了当下。

“玥儿,怎地如此无礼,快过来母亲这里。”那夫人望见此处,口中连忙急呼,脚下也快步奔向季原这边。如此一来,倒不好掉头就走了。

季原的衣摆,正是被他脚下连走带爬的女娃儿给攒紧了,如此困境并未持续多久,女娃被赶来的母亲一把搂进怀里,那女子似是甚感不好意思,揽过孩子稍整衣裙后,朝对面尚属陌生的季原裣衽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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