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抉择（1/2）

这是至尊与杨天淳的第一次碰面，实际上如果不是至尊的突然来访，那么他终其一生也不会与杨天淳有半分交集。

然而宿命就是如此的难以捉摸，在这个时间，至尊来了，他找到了杨天淳，于是命运再一次更改。

对于至尊的到来，杨天淳既不觉得出乎意料，也不因此而手忙脚乱。梁鸿在里屋中安安静静的恢复着伤势，而杨天淳在外面接待至尊。

双目含笑的杨天淳坐在自己临时搭建的家中，清清淡淡的薄雾让这几间茅草屋多了一分人间仙境的意味。旁边的红泥小炉燃着几缕火苗，撩拨着上面的一个青壶。远处，几米篱笆，下面茂盛生长着几片不知名的青菜，上面看起来还有采摘的痕迹。杨天淳偶尔，也是会吃点东西的。

杨天淳走了过去，原本还有些肃杀的天气突然间春暖花开，一处茶树凭空悠然生长，不过只是一人高，却亭亭玉立，秀雅极了。

至尊同样走了过去，原本平整的土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处青石石桌，虽然简单朴实，但是却蕴藏着让人侧目厚重。

两个人各自入座，不分先后。

杨天淳一手拈下来几只新茶，倒入青壶之中。顿时茶香四溢，闻上来一口，变觉得神清气爽，飘飘欲仙。

杨天淳轻轻的说道：“你们真是不错啊，如果我的那个老朋友在天之灵能知道，他的后代中出现了这样两个天骄，也能含笑九泉吧……如果天道给他留了一条活路的话。”

此话说出来，连杨天淳自己都觉得可笑——天道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因为他啊，做的事情已经让曾经选择了他的天道，都开始想要除掉他——滥杀无辜，恣意妄为，背负杀孽千万，更是在后来公开忤逆天道，甚至想要违抗天道……

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杨天淳突然间觉得自己近日来感慨颇多，这对于一个智者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事，因为感慨便意味着感情用事，而感情用事往往会让一个精密的计划破产。

于是杨天淳再一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千年的岁月同样也没有饶过他，同样也把他改变的面目全非。

至尊没有接过来杨天淳的淡茶，同样也没有在意杨天淳的异样。至尊拿出来了一壶烈酒，他豪气万千的痛饮了一大口，接着说道：“用不着你所谓的那个【老朋友】为我们自豪，我与我的儿子一样，都是在迫不得已的变强，却还是对一次又一次袭来的灾难无能为力，”

“那这一次呢？”

杨天淳看着杯子之中因风皱起的水面，嫩绿色的茶叶在水中舞蹈，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至尊沉默了，然后又大笑着说道：“三年啊！整整三年了，每一天都是在杀人与被杀之中循环，每一刻都是在战斗，永无止境的战斗……去他妈的战斗吧！也去他妈的武道啊！老子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东西，老子一点也不享受现在的强大……但是老子要是不强大，怎么去保护老子想要保护的人啊？！三年前老子对于那些东西无能为力，三年后要是还是无能为力，那老子这些年的战斗，这些生与死的历练，全是白干了吗！”

杨天淳低着头，说道：“你想过没有，即使是努力，这个世界也不会给你应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