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争吵（1/2）

“对不起！”

“谢谢你眼里的我如此不堪。”

一大早，正在洗漱的肖然就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惊扰，急促的节奏声一下接一下，根本来不及让他擦干还留在头发和脸上的水滴。

“肖然，你哪根筋不对了！”门刚一打被开，林默的抱怨就如势不可挡的洪水一般冲向了门里的肖然。

“小默姐？”肖然一边用毛巾擦着顺着头发丝还在往下流的水，一边懵圈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不过仅仅只一秒，他便反应过林默气势汹汹打上门的原因。顿时肖然的脸上开始面无表情，随手关上了林默身后的门，然后转身返回到客厅，继续擦着头发和脸。周围的气空气也突然变得严肃紧张。

是的！昨天大雨里的白璐没有回家，下了出租车竟然一路淋着雨去了林默那。林默一开门就被白璐淋成落汤鸡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而白璐看到林默后，瞬间如决堤的洪水，一泄不可收，失声哭成了泪人。林默知道了缘由后，心里的自责和心疼，一并齐发，所以今天天一亮就打来了肖然家。

“肖然，你到底想怎样？”林默跟在肖然的身后，步步紧逼的样子。

而肖然从林默进门就一直背对着她保持沉默，只是不停地继续着刚才擦干头发的动作。但是，沉默的同时他的周围，分明也泛起了一股突然而至的怨愤，并且伺机待发。

“你说话，你为什么那样做？你不觉得太过分吗？”林默见肖然完全不搭理自己，奋力上前一步抓住了肖然的肩旁，然后用力的翻转过肖然的身体，一副誓为替白璐讨回公道的决绝。

被外力控制的肖然，跟着林默的手转过了身体，静止一秒后，又向前挪动了一步，而此刻林默就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近到触手可得。肖然已经发红的眼睛狠狠地注视着林默的眼睛，最后狠狠地把手里的毛巾摔在了地上。

“哪里过分？请你告诉我，我哪里过分？”这是肖然憋了一天一夜的气，从昨天林默的不告而别和费心安排，一直到今天林默的兴师问罪，肖然终于无法再压抑，哪怕是一秒。

“你……你怎么可以那样对白璐，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显然林默被肖然突然的气愤吓到了，让她莫名其妙的是，明明是做了错事的人，怎么还可以这样气势汹汹。

“我怎么对她了？是不告而别了还是让她整日心神不宁了？而且我并没有把她丢在路边，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送她上了车！”肖然不曾减退的气势也同样步步紧逼着林默，最后连同含沙射影的反问，终于一路将林默逼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送上车？送上车就可以了吗？你知道她去找我时的样子吗？整个人都被雨淋透了！两个眼睛哭得红红的！”终于轮到自己开口，林默毫不退让地扳回刚才在肖然的气势里丢了的位置，重新离开墙壁，反过来逼退肖然。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肖然始终一副不能认输的样子，最后干脆双手叉腰，不屑一顾地连头带身体转向了一边。

也肖然许真的没有做错，如果他昨天顺着白璐，用欺骗暂时安抚了她，那最后留给白璐的伤害将会比拒绝她时的伤害更加严重千百倍。不留一点希望，失望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痛。

“呵呵~你没错？那就是我错了？”林默的冷笑，瞬间让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寒意四射。

“对！错的人是你！你分不清状况就在一旁乱点鸳鸯谱，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你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吗？请你不要总是拿出一副好人的模样了，擅自地去安排别人的生活！”肖然的质问也许是想引起林默的注意，提醒林默，他现在需要的是来自她，林默的在乎与鼓励。

“你的感受？你不是一直都表现的很关心白璐吗？你还陪她去医院看了妈妈？难道这不是因为你喜欢她吗？”而林默显然误解了！或者说她根本不敢在肖然的话里多做停留，多做思考。

“拜托，是谁让我去关心她，迁就她的？是你！林默！是你说让我和林觉多照顾她的！我听了！我错了吗？更何况，关心就一定是喜欢吗？这不该是你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判断吧！”肖然愿意听从林默的任何指示，只为了不再看她担忧，现在却后悔弄巧成拙，引来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