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谈话（2/2）

即使眼神鄙夷，不过十三姨依旧兴奋无比。

这一次回来惊喜太大了，黄飞鸿虽然变得有些喜欢动手动脚的，但是，却也比以前有了上进心。嗯，虽然这上进心是被人推着走，但是不管怎么说，黄飞鸿如今的成就，真的让她刮目相看。

“飞鸿，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

十三姨留恋的从花园中走出，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他一变好奇的看着面前托着长长辫子自称奴才的下人，一边兴奋的冲着脸色有些不好看坐在大厅中央的黄飞鸿说道。

黄飞鸿僵硬着脸色点了点头：“在这里等父亲回来，十三姨，没事就去休息吧。”

十三姨注意到黄飞鸿神色不善，所以，虽然黄飞鸿语气不爽，她依旧没有生气。今时不同往日，十三姨聪明无比，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冲着黄飞鸿淡淡一笑，拉着大洋马往外走去。

赵小龙坐在下方，脸色淡然，丝毫没有什么着急的样子。

黄飞鸿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过来，神色依旧僵硬：“屠杀满城的八旗子弟，血流数天，尸骨如山。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是空气中漂浮的烟尘味，我依旧能闻的道。赵兄弟，你告诉我，我们如此做，跟鞑子有什么区别？”

赵小龙闻言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没想着能瞒过你，只是不想被你阻拦罢了。将军，你收留我黑旗军，刘永福将军也信任你，甚至，兄弟们也都感激你。但是，如今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佛山无影脚了，你是黑旗军的首领。”

“所以呢？”黄飞鸿微微皱眉：“难道救国，就先要屠杀自己人？如果是这样，那我黄飞鸿宁可这个国亡了的好。”

赵小龙苦笑摇头：“我知道你的脾气，所以我还是这么做了。不仅仅是因为仇恨，更多的是因为，我们太弱小。将军，屠杀会继续，你拦不住的。多年前的血债，只能用血来偿还。无数年的奴役，也只能用奴役来报答。或许百年之后，奴役会不存在。但是，现在我们需要这样的硬气，这样的凶狠手段。”

“不很，打不碎他们高高在上身为主子的傲气。不硬，也不能让跟随我们的人有信心。”

“将军，如果我不恨，那夜在广州城，会被鞑子反扑致死的。现在，可能你也已经流亡在外，飘在大海上。国家，也依旧是老样子，被人欺压。”

“别人欺压鞑子，鞑子欺压汉人。汉人，永远都是最低等的人。”

“我跟你想的不同，如果真的要亡国，那我宁愿所以汉人都战死得了，眼不见心不烦。”

黄飞鸿听到赵小龙的话，目光闪烁，怒气生疼。他宁愿苟延残喘，也不愿有人死亡。这一点，赵小龙跟他正好相反，赵小龙是军人，脾气刚硬，宁可都死，也不想被人奴役。

两个人根本说不到一起去，黄飞鸿瞪着眼就要发怒，赵小龙也冷着脸对视，丝毫不退让。

就在这时，黄飞鸿的手掌，啪嗒一声拍在桌子上，二人都吓了一跳。

王天好久没动作了，这一次终于又站了出来。

“手兄……”

黄飞鸿率先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手掌说道，目光有些凝重。这样的表现，让赵小龙直接懵逼了：“将军，你……你干什么？”

黄飞鸿苦笑：“不是我，是手兄。赵兄弟，我这手……有毛病。”

“啊？”赵小龙瞪圆了双眼。

啪！！！

脸颊一疼，黄飞鸿黑着脸满脸僵硬。

扯出一丝比哭都难看的笑容说道：“不行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