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焰（2/2）

海拉低笑一声，似是自嘲。

尼约德刚被那片白花花的东西吸引，又发现了一个令他有些兴奋的事实：

海拉此刻的想法，他可以读到！

尼约德有些苦恼：此刻的线索实在不多，海拉在芬里尔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吗？...死人为什么可以活动？难道是某种特殊的奇迹吗？

海拉沉默着，从床尾捞起一件棉质长袍，随手披上了，视线中的芬里尔脸已经涨得通红，但他似乎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你还在这呆着干什么？”她淡淡问道。

芬里尔眼中闪过一丝气愤：“我...我...”

这孩子...是为了等我醒来吧。

海拉心中一声轻叹，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她向坐倒在地上的芬里尔伸出了一只手：“起来吧，芬里尔。”

芬里尔愣了下，拉住海拉的手，一把站了起来，他脸上又带上了一抹羞意：“...你下次能不能...穿着衣服睡觉啊...”

海拉翻了翻眼，扯着芬里尔的衣领向门口走去。

轻推开门，门前立着的人影让海拉一愣：

黑色短发的洛基站在门口，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担忧：“...你怎么样了？”

海拉将视线移向他处——她不想欺骗洛基，但她别无选择：“唔...我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洛基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好...”

他转身走去，本应正值壮年的他此刻的身躯显得有些佝偻。突然，他又转过身，冰蓝色的瞳盯着海拉和芬里尔：“...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海拉没有说话，芬里尔却抢着应答了，他稚嫩的声音在海拉身侧响起：“爸爸！我们知道了！”

海拉一惊，她从洛基的眼底瞧见了一抹飞逝的金芒。

那是什么？

海拉问着自己，那抹金色的光芒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是什么？...

尼约德思索着。

......

如同大脑受了重击般，尼约德猛地从幻境中清醒了，他吃痛地抱着自己的大脑，轻声哼哼着。

“黑焰认同你了？”冥的声音淡淡传来。

尼约德没有回答，他突然想起，在自己浏览海拉曾经记忆的时候，冥始终没有出现过。

“看样子...”尼约德伸出手，一抹黑色的焰芒从手心中燃起，活跃地燃烧着：“应该是认同了吧。”

“你看到了什么？”此刻冥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尼约德犹豫了一刻，选择将部分所见告诉冥：“我见到了从前的...海拉，和芬里尔，那时芬里尔还是个小孩子。”

“如此吗...”冥不再追问，也许是没有兴趣了解吧。

站在悬浮的石台上，尼约德在脑海中询问：“我怎么从该死的鬼地方出去？”

冥平静地回答，话语中没有丝毫波澜：“这里只是个幻境，你其实躺在你先前想要进入的祭坛里，只要你加大黑焰的释放量，幻境就自然被破除了。”

闻言，尼约德点了点头，他凝视着掌心中有些微弱的火光，眼里映着黑芒，埋着欣喜。

这是我变强的第一步...也不会是最后一步！

黑焰突然窜起，在空气中缓慢壮大着，同时尼约德感到体力在不断地被抽取。

光——黑色的火光将撕裂一切，魑魅魍魉挡不住我。

尼约德淡淡地笑着，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