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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走马犹记章台路(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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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没,今折柳。且向花间向晚留。鹊枝头,燕凉秋。朝云薄暮,月下西楼。愁,愁,愁······

西窗烛,绫罗旧。杯余空盏人余瘦。更漏尽,奈何求。孤鸿寥落,春深舞袖。休,休,休······

莺歌唱罢,却几闲愁。薄云洲头,水烟疏柳。春闺寥落处,霞蔚云起时,自有笑客风流,一醉生休,文墨骚客,笔缀千秋。何叹春芜谢却,乍寒依旧。高处不胜寒,千回百转,一曲哭肠,几生错过。

“怎么不弹《阮郎归》了?”曜日初生,拢于薄雾静睨,挂于楼阁檐角。阴绵待时雨,我顾犹濛凄。沉郁绵绵的天,久积不散的云,于连日寒雨的春末,为灰白天空添了几抹惨淡。而那檐角的一点昏黄,本熠灿千倾,如今却那般不足为道,隐没无踪。白云层叠疏寥,偶有过迁疏淡,窥探三两轻芒。只是那喑暗疏寥的细缕,便足以勾勒出男子轮廓的朗毅,“冷烛悲画金玉瓶,寒蝉报春明······多好听!”

“好听又如何,听的人走了,纵九天梵音之曲,终不过一场枉然······”端临窗前,独坐红漆梨木圆凳之上,尤带伤痕的指尖抚过丝丝疏弦,女子静叹,颦柳纤眉怅然微蹙,倦淡如烟,却已不再描画,“伯牙鼓高山流水,子期皆得之。后子期故去,伯牙言再无知音,破琴绝弦。若无知己,我亦宁愿将之一曲置诸高阁,再无弦转。”

“会听琴的人多了去了,我也能听懂,就不能弹给我听?”向上勾起的唇撇了撇,凌阭双颊一沉,眸中精芒流转,笑谑,“问君把盏悲欢味,再吟怜枝醉······不错不错,看来阮家公子,确为幽姬姑娘心之所系。郎情妾意,却差钟鼎残柳之遥,可惜可惜······”

“你说谁是残柳!”

恼羞成怒,幽姬面染绯熏,待听得最后一句,直接伸手向凌阭打过去。

“说你,怎样?”

那般轻柔缓慢的一下,于习武之人看来,直如一只闲腻的猫儿在撩惹自己的主人,而他索性也与调皮猫儿的主人一样,一把抓住伸来的梅花小爪,转过脸来逗弄她。谁知戏谑的眸子对上女子面庞的一刻,却见那双温婉静颦的眼底竟蓄了浅浅温润,晶莹如湖水波鳞,银亘倒倾,凄然盈溢,哀婉伤绝。

“好端端的哭什么?开个玩笑,至于吗?”犹望一波潋滟,心中似被猛地一抽,凌阭满身的不自在,面露尴尬,“说你几句就哭起来了,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长得挺大方,性子却小小气气的,脸皮子真薄!”

眉宇一拧,他故作不悦,本以为经他这般一吓,女子会不再哭。谁知一番嗔态还未消淡,却徒见两道清潺于凝颦泪眸中涓延而下。

“怎么真哭了?”凌阭顿时慌了,手忙脚乱一阵比划,还是握紧了女子的手,一手抬起将女子面上的泪痕拭干,“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开玩笑的,你······你别哭了!”

他劝规劝,谁知见他这般惊惶失措的样子,女子非但不领情,泪反落得更猛了。凌阭无法,心道若再说下去,只会泣得更厉害。当下暂不再劝,径自喊侍女进来,备了清水布巾为她擦拭面上泪痕。

“身子没好利索,总哭哭啼啼怎么行?”泪水蜿蜒流淌,于隽致面颊之上绘勒,融却淡淡脂粉,现出依稀憔悴的病容。不知怎的,凌阭心中竟是一紧,不由自主又劝起来,一向飒然不羁的他,此时竟啰嗦得像个为自家女儿说亲的老妈子,“你说你,人家堂堂公子一表人才,好端端向你求亲,白捡的便宜不要,现在又在这里哭个没完,早些干什么去了?还束之高阁,人家走了你不弹琴,干脆连命也不要算了!”

两名侍女静立一旁,听他一番言辞,皆垂下头去,一言不发。着浅碧衫子的丫鬟碧儿只一味叹气,而一旁面容黑瘦衣衫褴褛的小环,低垂的眸中则暗暗现出一丝异样。

“你们先下去。”淡淡吩咐了句,抬眸瞥见呆立在原地的二人,凌阭颇为不耐地打发道。目光自两人身上扫过,看似无意,却无端于小环身上略作停留,放浪无拘的眸子一时锐利犹如鹰隼。这小环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他初临妙春楼与老鸨女儿龃龉,受其指使欲向自己身上泼茶的女孩。胆子最小,也最易遭人勒迫威逼,更易成为一颗随风而倾的墙头草,哪边风大便倒向哪边,着实最难持掌。

望了眼桌上红烛,忆及当日之事,心下顿悟,却缄默不语,只自顾为幽姬拭着眼泪。待侍女无声退下,却见面前层层绫罗倏地一闪,竟是女子徒然起身,裙裾下的软缎绣履往圆凳上一踩,轻盈的身子便直向敞开的窗子跃去。

“哎哎,给我回来!”他忙纵身扑上,凭借习武之人的利落纵练,当下便将女子拦了下来,似真有些怒了,一把将人推开,责怪的语声已带些许严厉,“一句气话,你还真不活了!那好,死便死了,到时让你在天上看着,阮家小子三妻四妾一屋子浑家,看到时那个朝三暮四的软东西还记不记得你!”

“他不是朝秦暮楚,也并非软弱可欺,他只是心善!”幽姬哭着辩解,“他不愿我在青楼勾栏里受苦,又不忍违家祖之命,才一直拖到如今······不是他不愿,是我不配!”

“我不配······”似哭得没力气了,跌坐回凳上,她径自哽咽,“坠入章台,被广宁侯轻薄······连你都道我是残柳,看来······我果真是啊······”

她本一生荣锦,孰料幼时家道中落,亲父枭首,生母饮鸩,偌大门庭一夜败落。自己无处谋生四处离乱,直至被以戴罪之身入坠章台。见得多了,听得多了,自也深知教坊司的官妓最不能为世所容忍。风月场中的女子不是遭蒙欺骗,便是被人强掳,勾当虽难启齿,却终是身不由己。

那些普通青楼里的可怜女子,有朝一日若寻佳婿从了良,也不枉为风流蕴藉,而官娼之中的女子皆为充斥章台的罪奴,背负家族未偿欲加之罪,苦忍世人谩骂唾弃,蒙受众目纷纷冷眼凄凉一生,已是最好的结局。

更有甚者被卷入门阀暗算里,于斡旋构陷中死得不明不白,本是闺中玉秀,孰料不但清白难誉,还染了一身污秽在身,声名败雀,遗朽万载。古来名将佳人,不可人间白头。红颜薄命,瘗玉埋香,短短一生的肮脏,却是生生世世难以濯净。冤难沉雪,怨不倾凄。

“谁说你不配?”

方知当中何故,凌阭一时语塞。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不是不喜,却是不能。山雨来兮,彼无犹兮?今为何顾,却有往兮。绫罗衣兮,岸木兰兮,纫以秋兰,泽为佩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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