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求一个恩典（2/2）

女儿都这样说了，皇帝除了满足她，还能做什么？

“秋墨语，你怎么说？”

“臣想求一个恩典。”

“你说。”

“下官已经言明自己的心志，公主坚持要嫁，那么公主便不能要求下官任何事，也不能因下官不愿倾心于她，不愿亲近于她而逼迫下官，或是以治罪下官或是下官的亲人来进行威胁。”

这条件，竟是让公主即便受到冷落也不能有丝毫怨言，还不能以公主的尊崇来要求他。

在皇帝看来，这简直苛刻，但也让他了解到秋墨语有多不喜自家女儿。

偏生，他还来不及说拒绝，昌平公主已经忙不迭地答应。

“我同意。”

“为以防万一，还请皇上给臣一道旨意，言明此事。”

皇帝看向昌平公主，“昌平，你当真愿意？这旨意一下，你若是在秋府受了委屈，便是朕也不便为你讨得公道了。”

“父皇，女儿只要嫁给秋大人就欢喜了。”昌平公主还是那副为爱能付出一切的模样。

皇帝盯着秋墨语，满脸写着不悦，“好，朕便给你这道旨意。”

他还真就不信了，这秋墨语当真就看不见他女儿的好，当真就敢冷落他的女儿。

“谢皇上。”

对着口不对心的谢，皇帝没有半分高兴。

秋墨语自己便是中书舍人，中书省也负责起草皇帝的诏书，但如今这圣旨，秋墨语拒绝自己给自己写，否则，哪天被人污蔑一个假传圣旨都说不好。

皇帝命太监招来另一个官员，当着秋墨语的面将圣旨拟定，盖上大印，交给秋墨语。

“如此，你可满意了？”

“谢皇上恩典。”

皇帝冷哼一声，满脸都是不悦。不过，在看见昌平公主笑得欢喜时，他也只能暗叹一句女儿大了不由爹，命太监招来钦天监，要给这桩不情愿的婚事选一个好日子，有一个好开始。

钦天监选定的日子，在七夕之日。

这是牛郎和织女一年一度团聚的日子，素来寄托着人们对爱情美好的想象。

皇帝和昌平公主都很满意这个日子。

答应了娶公主，秋墨语依然在宫中。

此时，距离七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皇帝将成亲的准备全部交给礼部，而且，礼部当初曾为昌平公主和徐明明成亲备下了一整套的东西，如庚帖、婚书等等，如今也要全部进行更换。

好在，答应了成亲，秋墨语的居处也从冷月宫换到了专为被皇帝留宿宫中商讨政事的臣子住处——正德殿。之前，秋墨语留在宫中，都是被太子安排在他的殿内，这正德殿反而没来住过。如今在这里住下，才发现这有个极大的好处，便是这里给臣子供夜里住宿，也是平常等待皇帝召见的歇息之处，而能在这里歇息的都是处于权力中心的人。

秋墨语住在这，那伺候他的小太监是个话痨，又早就知道秋墨语这个被公主强逼成亲还拒绝，偏皇帝和公主还都惯着他的奇人，对他就更是有结交、有讨好地意味，将听到的、看到的、不知真假的各种小道消息当作闲谈说给秋墨语听。秋墨语也由着他，偶尔还插两句问个下文，让这小太监说话的兴致始终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