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下）（1/2）

早餐后，柯喻收拾完带着柯湫出门，现在还早，两人共撑了把大伞径朝奶奶家去，一路上两人赏着雪景，说说笑笑，到达奶奶门前，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待柯喻拿出一份年礼，提着走进。

听里屋动静，似乎来了不少人，柯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与昨天来这里可是不一样的心境了。

媋媋站在门口候着，见柯喻父子来，赶忙喊道：“二少爷带孙少爷来了！”

里屋之人一听，那股嘘寒问暖之声瞬间止住，透过纸窗朝外看，仿佛在瞧什么奇物。

柯喻收伞，将伞朝墙角靠，媋媋伸手接道：“给我吧，我替您收着。”

柯湫原本随意摇摆的手瞬间定住了，柯喻将手搭在柯湫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后，两人走了进去。

入眼，客厅里坐满了人，其中，他还看到了柯海冬四兄弟，这时，柯晖主动上前道：“大爷，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呀，大家都到了。”

柯喻一眼瞧见了他父亲，此时坐在沙发上，旁边桌上还坐着大哥跟柯显军夫妇，以及其他小辈等，再小些的便拿着凳围着其他桌子坐，桌上放着零食，凑了一大桌。

柯湫被柯喻牵着走，将年礼递给小迪，柯湫只觉得满屋子都在盯着他们看，确实，这里人基本都来齐了，形形色色差不多十几二十人。

柯喻轻道：“给爷爷奶奶拜年。”

柯湫听着的，在众人目光下淡淡道：“祝爷爷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紧接着柯喻道：“祝父亲母亲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话毕，原本瞧着柯喻两人的爷爷哼气般的别过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奶奶起身笑道：“孙儿，来，奶奶这里有糖果，昨天下午你怎跑的那么快，奶奶叫了你好大声都叫不住。”再朝边上的小儿道：“克儿！快来给小叔叔赔罪，昨日好生没有礼貌，祐儿今日带回去好好教教，别一天到晚说些不正经的话！”

柯喻看向柯湫，他昨日原是来过的，柯喻知道柯湫性子，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掉，想来是有什么重大的原因。

边上小童再道：“我昨天说的本来就是真的，这些不都是娘告诉我的吗？娘说……”

那小童话未毕，便被奶奶强行喝住：“克儿！你还要瞎说吗！？”对小童边上一女子道：“小凉！快，把孩子带去偏房好生教导，莫要再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

爷爷突然出声道：“这孩子到底说了些什么惹的你脾气大发，坐下！”

整个屋子的气氛突然凝固，爷爷发话，奶奶不敢忤逆，只得挥挥手让孙媳妇带着小童退去，边上站着柯祐，柯潼站的远些，淡漠的毫不关心，桌上坐着柯喻的大哥柯哓夫妇与柯显军夫妇，手上的牌也停了。

柯喻带着柯湫一个个认了认，这些都算的上他近亲，除了柯显军一脉，其他几人加上柯湫大爷，无疑不是轻撇了眼，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独柯潼，柯湫叫了声堂兄，他应了，墟老以前变化成他的模样，今瞧着，墟老的变化术果然神奇，若不细瞧，放在旁处相见，柯湫定会认差。

柯潼见着柯湫微微顿了顿，道：“你就是柯溪的亲弟弟？”

柯湫微微点头，柯喻见两人有话说，便去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最后安坐在爷爷奶奶边上，再见柯潼道：“这里人太多，太闷了，我们出去吧。”

柯湫道：“我去跟爸爸说声。”

柯潼道：“你还怕我拐了你？”

柯湫摇头道：“我得告诉爸爸一声，不然爸爸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柯潼叉腰道：“那…快去吧，小爷的乖孩子！”

这话柯湫倒听着没啥不适，仿佛有些吃醋的意味，待柯湫得到柯喻允许，跟着柯潼出了门，这个第一次见就问哥哥的人，他与哥哥关系很好？

屋外的雪停了，院中寒梅迎霜待放，为苍白一片供了些红，柯湫随着柯潼出门，一跃上了围墙，再度飞跃，跟着柯潼走了百米之多，最终停在一所荒凉院落。

柯潼道：“没想到你还学了身法，倒还不错。”

柯湫淡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好像跟你不熟吧。”

柯潼勾嘴浅笑道：“但我经常，不，应该是以前听你哥哥专门说起过你，我找你来是想与你切磋切磋。”

柯湫一听，道：“你跟我哥哥很熟？”

柯潼回忆般的口吻道：“谈不上，只不过对于神族秩序的看法统一而已，这些你也听不懂吧。”

柯湫道：“少瞧不起人了，你想打，我奉陪。”

柯潼莞尔一笑，自行拉开距离，道：“地盘有限，都以人身比试吧，需要我让让你吗？”

柯湫《八卦六十四掌》起势，勾手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