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四象谜团（1/2）

“仙女”以为自己没被发现，只是她想得太过天真。她刚离开地下室，那老者说话的语气就发生了改变：“陛下，她走了，陛下怀疑的不错，我可以肯定她是空间能力者。就是不知道我们刚刚演的那场戏能不能让她相信。”

陛下笑容中充满自信：“自从恩人提起过这人，我就派人仔细打探。从她突然发迹的经历来看，她一定很难忍住不染指中原。一个人起点太低，又突然变得太顺，更何况又具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这些足可以让她的心态发生彻底的改变。情报说北海国之外，北辽陛下似乎也开始信任一位‘仙女’，朕料想那‘仙女’应该也是她乔装打扮，这次她来，应该也是想装神弄鬼，只是没料到我们早有准备，演着戏、摆好圈套等着她钻。以我对人性之理解，我们用这秘密之地作为诱饵，就不怕她不被吸引。”

老者伸手拂过颚下飘然长须，微笑点头表示赞同：“陛下在熵能量源的帮助下更能洞察万物本源，毕竟宇宙就是一个熵增的世界。只是我现在有些担心，你我能否掌握即将到来的混乱局面，因为按照因果能量给予我的预言能力推算，这位仙女可能给睿国带来很大祸乱。按理说越混乱陛下的熵增能量越大，但是风险也变得越大。老朽之所以老调重弹，也是不得不提醒陛下此事一定要谨慎，我预测到我们的行动有一半的可能成功，而另一半的结果则非常凄惨：我们的世界没有进入第一象限，还造成了生灵涂炭。”

老者停顿了片刻，让陛下消化掉最后那句提醒他的内容，然后又突然转移了话题道：“还有太后殿下那边，陛下是否测出她就是时间能量源？”

陛下轻轻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要面对的复杂局面，听老者又提起太后，他发出一声叹息后说道：“太后殿下隐藏的太深，每次见面都不能靠近。也不喜欢我去拜见，即便拜见也远远隔着青纱帐帘。神秘得很。”

老者道：“当年我给你医病期间，让先帝建造了这处秘密之地。虽然当时的借口是为了陛下治病所需，但是已经身为皇后的她也许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想我云游中土大陆各地，就为找到这些能量源的携带者，但是一直没有时间能源者的消息。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猜想她之所以隐忍不动，也许是她觉得，保持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结果。”

陛下点头赞同：“恩人以前也说过，只有所有能量者加上执卷者和取经人六个人聚齐，才能将我们的世界带到第一象限。所以为了逼迫时间者露出马脚，我才兴兵品川。”

老者叹气道：“为了这个预言，导致生灵涂炭，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理解错了预言的意义。陛下说情报显示太后背后有莫尔国势力，陛下两次出兵品川，除了解除帝国西边隐患，其实也想逼迫太后有所行动。根据因果能量源的预言，品川，辰、睿和钱都将大乱。这才能让执卷者来到中都城，让取经人出现。我们看似一直遵循着神的旨意，就是不知道最后是否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了。”

“尽人事听天命。恩人不必太有压力，过几日朕将会最后一次出兵品川。如果恩人预言不错，一切变化都将在这次出兵中出现。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吧。”陛下表情凝重地说道。

二人又说了几句，才回到地面，各自分开。陛下回銮金銮殿，老者则早已消失于暗夜。

陛下坐在车辇之中，回想着这些年来为了预言所做的一切，心理不免感慨万千。

陛下与老者第一次相识正是自己小时候那次病重。因为太医束手无策，先帝于是广撒英雄帖，希望在民间找到高人。英雄帖刚发出去就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江湖游医，先帝看这人打扮，生怕所托非人，让自己宝贝儿子更快的去西天。倒是皇后谏言“反正皇子也医救无望，我们就试试运气。”这疯癫的医生一边给小皇子用药一边要求老陛下修建一处静养的地方给皇子修养。而且地方和建筑风格还给选择好了。

这要求不算过分，陛下立即按照要求修建了这处住所。就是现在南四西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在当时还是个杂草堆，当修养的地方建造完毕的时候，皇子病情也已经大好，疯癫医生领了报酬就消失不见了。

只有皇子知道，这医生就是后来这位老人。他此后经常偷偷来到这处被他们称为秘密之地的皇子住所。

老人渐渐与小皇子讲解一套奇怪的理论，虽然开始他不相信。但是随着老者预言的逐一应验，他转而对此信以为真，再无一点的疑问。

后来皇子成为当今陛下，这处住所经过改建，成了现在令人闻之色变的“死人谷”。这改名的经历让当时所有的人都吃惊不小。

哪有陛下愿意让自己曾经的福地变成一个关死人的地方？

但是偏偏这位皇帝坚持这样改造。礼部官员只要有反对声音的都被撤换掉，剩下的官员没有办法就只能依照陛下的旨意去办。

而这背后的秘密只有老者与陛下知晓。而因为这里关了很多死人，很快就成了所有人都避而远之的地方。

陛下叹了口气，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掌中画出一个十字，脑海里又回想起老者说起的那套奇怪的理论：

“世上有阴阳，时空分四象，人间形与神，皆在此彷徨。”老者经常念起这段偈语，他说这是执卷人的羊皮卷中的开头一段，他只记得这一句，剩下的都是一些零散的回忆。

他将这些回忆归纳整理，试着用最简短最让人容易理解的语言说给当时还是小皇子的陛下听：“在这个空间或者说宇宙之中，原本有四个象限。这就像我们在一张白纸上垂直着画出两条直线，直线将白纸平均分为四块，我们可以用每一块代表一个象限。”

如果我们再让思维扩展，将直线加上方向，那么越是竖直偏向上方，就代表越强大的科技或者玄法；而在水平方向，越是向左则代表原力或者真气越强。

因此，左上方向的象限是神的世界，这里不但玄法很强，原力也很强。

右上方向的则为第二象限，这个象限的世界里，科技代替玄法，十分强大，但是因为没有原力或者真气的存在，所以无法像神的世界那样永恒。

右下方的第三象限，这里既无科技或者玄法，也无原力或者真气，这里聚集了宇宙最原始的组成，这里可以看作是奇点，构成这里的是宇宙中最小的单位，它超脱于肉眼所见的形式而存在，其本质是最基本的一种能量，如果要给它起一个名字，大概应该叫做：元。

右下方向的象限就是小皇子现在所在的世界。这里没有系统的科学概念，只有文化和信仰。但是这里的真气很强。这个世界的人们通过修炼可以掌控体内真气，从而达到超自然的能量。

四象并不永久稳定，这四种宇宙在某一个临界点，便会发生大的变更。也许会推倒重来，也许会象限切换，而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便会如大地震前会有各种异像出现一样，也会出现一些异常。

而此次四象循环，偏偏将要发生在小皇子所在的第四象限。

因为代表四个想象的四个能量源，都聚集在了第四象限：因果能量源代表第一象限，它如神仙一般可以改因求果，决定事情的发展；空间能量源代表第二象限，它将这个宇宙定义成三维空间；熵增能量源代表第三象限，无数的“元”能量的运动只会造成越来越多的不可预知的无序状态；时间能量源代表第四象限，在这个世界，终极的真气会让一个人摆脱时间流逝，永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