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惊蛰（1/2）

道光4十8年7月十7日，复汉军海军在牛田市方向海域与福建水师展开了1场前所未有的大战，经过两日夜的战斗后，最终取得了1场真正的完胜。

在复汉军海军最后清算统计下，复汉军仅仅以损失十8艘战船的代价，摧毁清军战船1百3十余艘，俘获清军战船1百余艘，剩下6十多艘战船则是清军在自相残杀中覆灭，福建水师提督李廷钰兵败自尽，副将阮国新亦跟随而去。

海战结束后，韩守武并没有进入修整，径自率军攻占了海坛岛。

至此，清军战局已经进入了极端不利的阶段，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牛田市海战的结果并没有瞒住闽浙总督刘韵珂，据说此人在得知福建水师全军覆没后，甚至连1艘战船都没有逃出来后，整个人都带着强烈的质疑态度，他甚至怀疑过福建水师提督李廷钰叛逃这1结果——然而就在他足足派遣了3批人去查探后，最终才不得不接受这1事实。

刘韵珂根据对战况的分析，他很快就得出了1个答案，那就是施肇基给出的情报存在问题——复汉军很明显围绕着福清布下了1个局，前面那些情报则都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福建水师。

得出了这个结论后，刘韵珂并没有直接拿下施肇基，而是隐忍不发，下令全军撤回福州。

只是到了眼下这个阶段，刘韵珂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已经有些晚了。

复汉军第7旅从大樟镇方向发起了进攻，切断了清军主力后撤的道路，配合着第2师反过来对清军形成了包围，而早早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的施肇基带着福建8旗已经侥幸撤回了福州城，3万余绿营则被复汉军团团围在了长乐，距离福州不到数十里。

当然，双方之间真正的阻碍则是奔流向前的闽江，而缺乏水师支援的刘韵珂，也不得不在此刻望洋兴叹，自吞苦果。

所有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那支奉命潜入刺杀的暗探，他们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弃子。

.......

锦楼春，酒窖。

“我上当了。”

昏暗的烛光下，老者深深看了1眼老马，眼神中带着几分憎恨，还有几分厌恶。

老马则低着头，1言不发。

“你了解我们，所以你的计策才能骗过我们，可是我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背叛施家？”

老者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追问道。

老马依然没有开口。

沉默良久后，老者低低叹了1口气，望向老马，道：“这里已经废了，我们今晚就要撤走，所以你应该明白，你活不过今晚了。”

老马抬起了头，嘴角浮现出1道笑意，道：“多谢了。”

按照惯例，像老马这种性质最为可恶的叛徒，最恐怖的绝不是死去，而是受到种种酷刑折磨，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足以衬托出死亡的可贵。

老者点了点头，他轻轻拍了拍手掌，很快便有几名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们端着1个个托盘，里面有酒有菜，满满当当装了两大盘。

很快便有人搬过酒坛，拍开上面的泥封，给两人分别倒满了1碗酒。

晶莹的酒体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也倒影出了2人的脸庞，两张毫无表情的脸庞。

老者端起酒碗，似乎没有跟老马碰杯的想法，他径自1饮而尽。

紧接着，他也不顾老马是否喝酒，继续给自己倒满1碗，同样1饮而尽，如是再3，1直喝完了3碗酒以后，而老者的脸色却丝毫未变。

“杀了他。”

“是。”

两名黑衣人扑上去，将老马死死按在了脖子，另外1名黑衣人走上前来，用1只精细的弓弦勒住了老马的脖子，剧烈的疼痛和窒息感使得老马下意识挣扎了起来，眼睛中也泛起了白。

不1会功夫，老马身体直接瘫软了下去。

老者轻轻叹息了1声，道：“是死间......咱们从1开始就落入了他们的计谋中......呵呵，好1个老马，好1个内务司！”

事已至此，棋差1着，多说无益了。

就在这个时候，1群穿着黑色军装的精干士兵们已经将锦楼春牢牢围困了起来，只是他们也没有盲目地发起进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广平骑着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而他的身后则跟着许多名内务司密探，众人压着1名名头戴黑色头罩的人来到了锦楼春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