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离，还是不离？（2/2）

建南坐在那里，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想到可慧会这样处理问题，他本以为她会大闹一场，最后再些功夫好好地哄哄她，喜剧收场。现在，她却把一切问题都抛给了他，由他自己决断。他该怎么办？离，他是不想离。可是当着欣芸，他怎么说呢？虽然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可也是他白白占了人家这么几年便宜呀。他明知道自己不能给她什么承诺，还这样不明不白和她保持这种关系，无偿地享受着她带给自己的偷的刺激与快乐，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太不公平了！可是失去可慧，那是他不敢想象的，她是他的灵魂，他的骄傲。失去她，他会迷茫地不知道人生该怎么继续的。

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建南的心情糟糕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这一切，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自得与侥幸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羞愧与自责，自己的自私与贪婪深深地伤害了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最亲爱的人，自己孩子的母亲，一个是身世坎坷，命运多舛的可怜人。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让自己觉得自己是这么的肮脏，这么的无耻、龌龊。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你他妈的，真不是玩意！不是个东西！”欣芸呆呆地坐在旁边，泪水渐渐模糊了她那好看的细长的眼睛，建南的态度已经给了她答案，也让她的心越来越冷。她知道，他不爱她，向她这样的女人，拿什么去奢求爱呢？

欣芸默默地站起身，直到这时，建南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跟着她一起走出了“彼岸”。

车开得很慢，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车开到欣芸租住的小区时，建南点燃了一支烟，烟头的火光在暗夜里一明一暗，仿佛他们此刻彼此的心情，焦灼而又落寞。最后，还是建南先下了车，走到了对面的后窗帮欣芸打开了车门。

欣芸全身软得像一滩泥，她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但是真的当这个结果来临时，她还是觉得灵魂被抽空了一样的虚弱。她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非得要一个什么结果，也许他们可以这样一辈子。可慧既不会受到伤害，自己也不会失去建南。